周圍彌漫著淡淡的霧氣,給這片森林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
遠處不時傳來陣陣奇異的獸吼,讓人心驚膽戰。
江舟隨意地觀察著四周,只見古木參天,樹干上布滿了厚厚的苔蘚,藤蔓像巨蟒一般纏繞其間。
霧氣彌漫,絲絲縷縷地在樹林間飄蕩,使得能見度極低。
遠處時不時傳來陰森的咆哮和怪異的低吟,顯然這就是傳說中的迷霧森林,一個妖物橫行無忌的險地。
在這迷霧森林中,修仙者們為了提升實力、獲取珍貴的妖丹與靈物,常常會前來歷練除妖。
這里的妖物千奇百怪,有的善于隱匿身形,有的則憑借強大的妖力正面強攻,每一次遭遇都是生死考驗。
突然,一陣“嘶嘶”聲打破了寂靜,江舟循聲望去,只見一條水桶粗的蛇妖從草叢中竄出。
它的身體足有十幾米長,三角形的頭顱高高昂起,一雙血紅色的眼睛閃爍著兇殘的光芒,口中吐著信子。
“人類,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你一個凡人能到這里,但是別怪我,我太餓了。”
蛇妖口吐人言,聲音在這片靜謐卻又危機四伏的森林中回蕩,帶著幾分森然的威懾。
江舟心中明了,這蛇妖定是因自己處于飛仙境,真氣隱匿無形,才將他視作普通凡人。
他神色依舊平靜如水,不卑不亢的面容上沒有絲毫懼意,只是那雙眼眸里,透著對這一切似曾相識場景的熟悉感。
仿佛他并非首次面對這般險境,曾經的經歷早已讓他的內心磨礪得堅韌無比,對生死之事也看得極為淡漠。
江舟微微抬眸,直視著蛇妖那兇殘的血目,淡聲道:
“妖物,莫要以為我是那任你宰割的羔羊。”
他的語調平穩,沒有刻意的張揚,卻自有一種不容小覷的氣場。
蛇妖聽聞江舟的回應,先是一愣,隨即發出一陣尖銳的嘶笑:
“哈哈,凡人,莫要嘴硬,今日你便是我的盤中餐!”
言罷,它龐大的身軀如離弦之箭般朝江舟撲來,所經之處,草木皆被其強大的力量碾壓得東倒西歪。
江舟不慌不忙,腳下輕點地面,身姿輕盈地側身一閃,便躲過了蛇妖這迅猛的一擊。
他的動作行云流水,看似隨意卻又恰到好處,仿佛早已洞悉蛇妖的攻擊軌跡。
在躲避的同時,江舟的手中悄然匯聚起一股靈力,雖未顯山露水,但那股內斂的力量卻如即將出籠的猛虎,蓄勢待發。
蛇妖一擊未中,惱羞成怒,長尾猛地一甩,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如同一把巨大的鋼鞭,朝著江舟橫掃而去。
江舟目光一凝,身形陡然躍起,在空中一個翻身,輕松避開了這凌厲的攻擊。
“人類,你竟有幾分本事!”蛇妖見江舟屢屢躲避成功,心中不禁有了幾分忌憚,但饑餓感還是驅使它繼續發動攻擊。
它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股黑色的毒霧,毒霧彌漫開來,所到之處,花草瞬間枯萎。
江舟見狀,手中長劍緩緩出鞘,劍身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寒光。
他輕輕揮動長劍,劍刃劃過空氣,發出一陣清脆的鳴響。
只見那黑色毒霧在靠近江舟的瞬間,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散開來。
“該我了。”
江舟下意識地握緊手中的長劍,體內靈力迅速流轉至劍身。
在蛇妖撲至近前的瞬間,江舟隨意地揮出一劍,他本只是想抵擋一下,爭取些應對的時間。
然而,就在長劍出鞘的那一刻,一道耀眼的劍光瞬間四射開來,光芒如烈日般奪目。
只聽一聲尖銳的慘叫,蛇妖龐大的身軀竟在這劍光中瞬間化為齏粉,消散在空氣中,只留下一些淡淡的妖氣殘渣。
!!!
不是哥們?
你這么不抗打啊?
這才簡單的一招啊!
江舟整個人都懵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怎么可能?我只是隨手一劍啊!”
他心中暗自驚呼。
江舟一步踏出,瞬間周圍空間四分五裂,那景象猶如末日降臨,令人膽寒。
江舟卻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靜,仿佛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早有預料。
看來是自己的力量已經超出此番世界。
片刻后,他默默把劍收回去,視線隨之落在手中的劍上,心中泛起一陣思索。
這把劍,乃是他的配劍初雪。江舟輕輕撫摸著劍鞘,那熟悉的觸感讓他的思緒飄回到往昔。
……
在那冰天雪地的極寒之境,江舟孤身一人佇立。
四周是無盡的冰雪與呼嘯的寒風,他的眼眸中透著堅定與決然。
江舟緩緩伸出雙手,掌心之中,一顆寒冰之心閃爍著幽冷的光。
他將這寒冰之心置于雪地之上,寒風似刀,不斷切割著周圍的空氣,江舟的發絲與衣角在風中狂舞。
他調動體內靈力,引導著冰雪向寒冰之心匯聚。
起初,只是零散的冰塊漸漸凝結,在他的精心雕琢與靈力灌注下,那冰塊慢慢有了形狀,初具江舟心中所想之物的輪廓。
起初它僅僅是一塊毫無生機的冰塊,冰冷而又僵硬,隨著江舟日夜不停的努力,一絲靈氣如微光,悄然在其中閃爍。
江舟沒有停歇,繼續將自己的靈力一絲一縷地注入。那靈氣開始在冰塊內緩緩流轉,如同靈動的絲線,賦予了冰塊別樣的生機。
仿佛沉睡千年的事物漸漸蘇醒,它不再只是一塊死物,而是開始有了自己的意識與靈魂,在這冰天雪地之中,成為了獨一無二的初雪。
初雪陪伴他度過了無數個修煉的日夜,在一場場激烈的戰斗中,它始終與自己并肩作戰。
……
江舟忽感周圍氣息涌動,似有窺探之意。
他心下一凜,深知此刻絕不能暴露。于是迅速施展隱匿之術,靈力在周身縈繞,將自身氣息層層包裹。
身影漸淡,仿若與這迷霧森林融為一體,不留絲毫破綻,靜待潛在的危險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