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仇必報,閨女一出手就拔光了火烈鳥的一整對翅膀,不知道小狼崽它爹看了會作何感想。
正想到此,馬車的簾子又被人從外掀開,火急火燎地沖進來一個男人。
只見他一手撈起坐的東倒西歪的小魔王大人,一手摟住滿臉驚詫的姜云裳,道:
“好媳婦兒,為夫想死你了~”
“好閨女兒,為父想死你了!”
“你們都不知道,離了你們,這一個月我是怎么過的!”
“我再也不要和你們分開了,嗚嗚嗚~”
言罷,還想夸張地蹭蹭媳婦和閨女兒的臉蛋兒,但都被二人一臉嫌棄的躲開。
“才兩個月不見,你們娘倆就開始嫌棄我,再也不跟我親近了,以后讓我孤家寡人的可怎么過呀?”
“天可憐見的!我該怎么活呀?嗚嗚嗚~”
說完就收回雙手,開始光明正大地抹那不存在眼淚。
“行了,差不多得了,你閨女還在旁邊呢,都讓你給帶壞了?!蓖涞某侵鞣蛉艘皇謹Q住自己丈夫的耳朵便開始數落起來。
“可算是知道這小魔王隨誰了,成天上竄下跳、鬼靈精怪、惹是生非的,可不就是跟你學的嘛。”
“是是是,夫人說的是,咱家小歌兒就是像我,虎父無犬女嘛。”
平時冷酷無情的城主大人在其夫人手下,只能一邊縮著脖子打哈哈一邊說著最硬氣的話。
“虎父無犬女,這話倒讓你說對了,
你閨女跟我去云崖城看望她外祖父的這兩個月,惹哭了城中八十九個小孩,天天有家長來城主府門口告狀;
還拔光了她外祖父下巴上的整整一百零八根胡子,你是知道她老人家有多寶貝他那撮胡子的,最后舉起棍子愣是沒舍得打她;
還有昨天臨走時這丫頭硬要跪著跟城外三十多條流浪狗義結金蘭,我跟她外祖是怎么都拽不住……”
城主夫人頓了頓,許是說的有些累了,端起茶杯牛飲一口,接著道:
“光是這些也就算了,反正都過去了,但是你看看她這身衣服,又破了這么大個洞,我昨天是千叮嚀萬囑咐讓她悠著點,這是她的最后一套衣服,這下好了,明天只能光著屁股蛋兒出去溜了!”
“怎么樣,這是你的虎女吧?!苯粕淹|女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總算是把這一個月的煩心事兒抖了個干凈。
“哈哈哈哈哈哈哈!”
馬車中不斷傳出蘇清瀾的笑聲,引得車夫頻頻向后觀望。
只是車廂被結界籠罩,只有蘇清瀾那帶有渾厚靈力的聲音才可傳出,小魔王的那些光輝事跡注定只能暫時留在云崖城了。
“真不愧是我蘇清瀾的虎女,做事風格有我當年的一套?!?
言罷,城主大人又毫不顧及形象地笑了起來。
“爹爹,雖然我知道你很想笑,但是你能不能先不要笑了呀?”
小小的蘇九歌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家老爹。
并不理解為什么他聽了自己這段時間的英勇事跡,沒有像娘親一樣兇她。
她只知道,明天她是真的沒有衣服穿了。
聽到自家閨女的話,蘇清瀾很給面子地停了下來,只眼神狡黠地看著蘇九歌,道:
“小歌兒,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