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看了這姐弟倆就糟心，季慈安拉著唐小虎離開季家。

“喏，拿著錢滾。”兩百塊現金被丟在落了灰的大理石桌面上，季江瑜氣的原地跺腳。

“季慈安！你和季硯禮你們并非親兄妹！你們……”季慈安停住腳回頭看她，季頌宰捂住季江瑜的嘴不讓她出聲。

如若事情敗露出去，到時候季硯禮是不會放過他們的，那他們就真的，連性命都保不住了。

“你說什么？”季江瑜的話唐小虎聽的真切，從季江瑜和季頌宰驚恐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事情絕非那么簡單。

“你們……你們如今各自成家，早已離心……你們怎么可能是親兄妹！”季江瑜支支吾吾說道，她眼神飄忽不定再加上一旁季頌宰緊張的神情，季慈安才不信她的鬼話。

她只覺得事情蹊蹺，但也不愿繼續和這兩個瘋子耗著。

“走吧。”她挽著唐小虎的胳膊離開，季江瑜的話卻一直在她耳邊。

回去的路上季慈安一直在想，她只記得桂姨說過她是一場火災后被季遠山送走的，那場火災里只死了一個謝蘭依，當真如此嗎？

唐小虎有了查下去的頭緒，回到家就派阿三偷偷調查十多年前的老宅那場大火。

“安安，新年快樂。”他將一個厚厚的紅包拿到季慈安面前，綢面質地的紅包上面“歲歲平安”四個燙金大字赫然在目，紅包用穗子隨意纏繞一圈，季慈安接過紅包，掂量掂量分量很足，她笑著，吧唧一口親在唐小虎臉上。

“你記不記得從前給我的壓歲錢。”季慈安的一席話勾起唐小虎的回憶，他當然記得。

那年他十九歲，兜里掏不出錢的時候遇著了最愛的姑娘，他囊中羞澀，將最大面額的紙幣拿給她做壓歲錢，那張皺巴巴的紙幣如今被季慈安塑封好放在自己的錢夾子里。

唐小虎小心翼翼拿著被撫平的紙幣，紙幣靜靜待在塑封透明膜里，像他一顆被季慈安撫平的心。

他攬著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臥室的枕頭上也有這樣讓人安心的味道。

倘若十多年前的事情被揭開，不論什么結果，安安是或不是季硯禮的妹妹，安安和季硯禮之間都會被劃開一道溝壑。

他抱著季慈安的手臂稍稍收緊，任何人都可以在這場爭戰中受傷，唯獨季慈安不能。

難得的靜謐好時光，季慈安和唐小虎整日里待在一塊兒，季江瑜也沒再找麻煩，只是這些日子她常打著季家二小姐的旗號出現在各種上流圈子的聚會，如今季硯禮不似從前那般，許多不必要的場合早已不露面，季慈安更是低調，從未以季家小姐的身份在外露過面。

倒是這早已被趕出家門的二房姐弟，始終對季家殘存那絲不切實際的執念。

……

“唐總，拆遷的村民們都已經安頓好了，項目可以盡快動工。”阿三將項目初步計劃詳細匯報給唐小虎。

“嗯，這是我們第一次和市局合作，盯緊點別出什么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