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雨中的二人,燕酒的過去
- 黃山詭聞錄:我在大明七日輪回
- 任秋溟
- 2054字
- 2024-08-22 23:38:37
雨下的真的很大。
雨水從蓑帽中滲入,然后流進了楚河的脖頸之中,涼絲絲的。
楚河感覺自己全身都要濕透了。
原本被燕酒這樣的美人背在身后,應該是非常美妙的體驗,但是在狂風暴雨中的黃山,這樣的行動就顯得非常的狼狽與莽撞了。
如果是楚河一個人的話,恐怕單單在這樣的天氣中行走就非常困難了。
但是燕酒在跑。
她在背著楚河在跑。
背著楚河在黃山的山路上冒著風雨奔跑。
“累嗎?”楚河忍不住在燕酒的耳邊說道。
“閉嘴,我討厭你的呼吸打過來。”燕酒毫不留情地說道。
“那么為什么還要答應這樣的請求呢?”楚河問道。
雖然很丟人,但是此時的楚河真的離不開燕酒的背,他是沒有能力在這種天氣的黃山快速趕路的,要知道這個時代并沒有修整好的階梯山路,有的只有一些約定俗成的山間小道。
“因為我突然相信你能夠帶著所有人找到一個好的結局。”燕酒平靜說道。
楚河沉默片刻,然后開口道:“你應該知道的,即使最后真的有好的結局,也不是這個時間節點的你能夠看到的。”
“我知道。”燕酒平靜回答道。
是的,雖然很殘酷,但是就像兩個人之前所說的那樣,楚河想要的是利用自己死亡回溯的力量,盡可能在這一周目收集盡可能多的情報,因為目前楚河所知道的依舊只是一些皮毛的情報,關于心魔的真相,那些心魔的目的,他們會被帶到這個時代的原因,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楚河所完全不了解的。
而楚河甚至不知道從哪里才能夠收集到這些情報,所以他只能盡可能的在這一周目走的更遠一點。
所以當楚河用死亡來威脅韓丹的時候,韓丹的回答說——那個人認為你是驕傲的。
確實,楚河是驕傲的,他不愿意用一次又一次無助的死亡去試錯,他更希望讓那個每一次的死亡更有價值一些。
“對了。”楚河突然開口道:“你和趙麥是怎么認識的呢?單單從你倆的性格來說,明明似乎是很難成為朋友的。”
“這個啊。”燕酒沒有想到楚河會聊這個話題,不過燕酒隨即笑了笑:“我可以說,不過作為交換,你能告訴我關于你和齊姜的故事嗎?”
“可以。”楚河沉默片刻然后給予答復。
燕酒點了點頭。
少女依舊迎著風雨在山路上一路狂奔,楚河將蓑衣盡量將她的身體也給包裹起來。
就在這樣的雨中,兩個人依然可以交談。
“我和小麥是高中才認識的。”燕酒這樣笑著回憶說道:“你知道的,我其實算是半個不良少女,之所以是半個,是因為我非常喜歡打架,非常喜歡打架。”
“為什么呢?”楚河問道。
一個女生喜歡打架什么的,小太妹嗎?
但是燕酒又不算小太妹,她長得也非常的好看。
“因為家庭的原因,我經常在學校里受人欺負。”燕酒平靜說道:“誰欺負我我就打回去,誰欺負我我就打回去,這是我的人生信條之一。”
“不過我畢竟是一個女孩子,雖然很能打架,但是同齡的男生力氣比我大,身材也比我高,為此我去學習了很久的專業搏擊訓練,我真的練了很久很久,久到初中畢業的時候,我已經進了好幾次警察局了。”
“警察局?”楚河嚇了一跳。
“畢竟我只是勢單力孤的一個弱女子啊。”燕酒微微笑道:“畢竟你在學校里打架肯定就是刺頭,一個人打不過你,就會找一群人來打你,學校里不好動手,就會趁你放學路上堵你。”
燕酒風淡云輕地說道,但是楚河不敢想燕酒當時面臨的究竟是怎么樣的處境。
是的,被欺負就打回去,被欺負就打回去。
說起來簡單,但是如果真的只有自己孤身一人的話。
反抗只會迎來更加龐大的欺凌。
甚至就連老師也不會喜歡這樣一個只擅長打架的學生。
“總之,我如果打不過的話,就會下重手。”燕酒繼續說道:“我最多一個人打過三十個人,你知道怎么打的嗎?先跑,跑到合適的地形,尋找方便的武器,板磚,或者棍子什么的,然后朝腦袋打。”
“這么狠?”楚河想象不到初中時候的燕酒就敢拿著板磚敲別人頭的樣子。
還是一打三十的那一種。
“不狠沒辦法。”燕酒一邊跑一邊說道:“你該知道,如果我真的被抓到,真的被揍一頓,那么迎接我的,可不會是什么好果子吃呢。”
“但是,只要你把人一個人敲得滿臉是血地倒下去,其他人就會害怕,畢竟大家都是學生,就算不是學生,有些是在街上混的小混混,但是他們也只是拿刀捅人的,自己被捅還是少數。”
“只要你打倒一到兩個,過不了多久警察就會過來的,然后就會把我們都帶進去。”
“你沒進少管所真是個奇跡。”楚河嘆息說道。
楚河從來沒有想到燕酒的初中生活竟然是這樣的。
“首先,我的成績其實還不賴,很不可思議吧,明明天天都在打架,但是成績還可以。”燕酒笑著繼續說道:“因為我腦子還行,并且也真的很認真很努力,我知道只有知識能夠改變我的命運,如果我真的一輩子都在打架中度過,那么屬于我的人生一定非常灰暗吧。”
“還有就是我其實還是很有分寸的,我為此專門讀過刑法的正當防衛條款,每次選擇的武器和對抗的力度都是教科書級別的,再加上未成年的緣故。”
燕酒微微一笑:“最后都只能批評教育了事呢,連醫藥費都不用出。”
“所以到了初中畢業的時候,整個學校已經沒有人敢招惹我了,都知道我是個瘋丫頭,會拿著板磚把人拍的滿臉是血的那種瘋丫頭。”
楚河一點都笑不出來。
“你的,父母呢?”
楚河問道。
“所以,為什么我的初中會是這個樣子呢?”燕酒瞇眼笑了笑。
“其實答案很簡單。”
“那就是我爸媽都已經死了。”
“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