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季,“言歸正傳,現(xiàn)在只剩下一刻鐘時間了,還是想想怎么上去吧。”
聞言,萬俟白唇角微勾,臉上盡是少年人的意氣風發(fā),他看了一眼身后幾人,便借力飛向了臺階,同時還不忘朝五人說道:“各位,我先走一步,咱們山頂見。”
說著,人便跑出了老遠。
九方郗目瞪口呆,“他這輕功,怎么和我練的差這么多。”
九方虞忍不了了,又是一個暴擊,咬牙切齒道:“現(xiàn)在是關(guān)心這些的時候嗎,跑啊。”
九方郗委屈巴巴,“哦”
隨后,五人你追我趕的也跟著跑了上去。
劍峰山上。
李嵐:“師父,線香馬上就要燃盡了。”
余重甫:“不急,這不是還有半刻鐘嗎。”
李嵐:“師父,您覺得這次來的這批人中,有多少人是沖著星隕來的?”
余重甫將雙手背在雙后,老神在在的說道:“不論他們究竟為何,來到了劍冢,便只能是為了求劍。”
李嵐:“師父說的是,弟子受教了。”
余重甫:“聽門中弟子說,這次來的有幾個人,資質(zhì)不錯?”
李嵐:“是,共有七人。”
余重甫捋著胡須的手頓了一下,“哦?聽你的口氣,好像不僅僅只是資質(zhì)不錯吧。”
李嵐:“他們中有一對姐弟,是九方氏的,還有一對主仆,貌似來歷不簡單,說是姓蒼,那公冶家的大公子也來了。”
李嵐停頓了一下,又繼續(xù)說道:“對了,還有一位公子,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叫萬俟白。”
余重甫:“看來啊,我們劍冢真的要熱鬧起來了。”
“老先生說得對,今日這劍冢確實熱鬧。”
話音剛落,余重甫便見一個少年輕輕一躍,停在了自己身前。那少年身穿一席藍色勁裝,一頭長發(fā)被一頂銀制發(fā)冠高高束起,腰間別這一個酒葫蘆,襯得整個人更加瀟灑不羈。
來人正是萬俟白。
萬俟白:“在下萬俟白,見過先生。”
身后,九方郗等人剛剛上來,便看見萬俟白正在同余重甫交談,絲毫不見疲態(tài)。
九方郗和九方虞走上前,朝余重甫行了一禮,“見過先生,家父知曉我們姐弟二人今日來此,特地讓我們二人代他向您老人家問好,順便給您帶來了一份薄禮。”
李嵐接過兩姐弟遞來的禮盒后,便又退了回去。
余重甫:“你父親客氣了,你替我轉(zhuǎn)告他,待此廂事必,定然攜好酒登門拜訪。”
九方郗:“如此再好不過了。”
眼見線香燃盡,李嵐提醒道:“師父,差不多了。”
余重甫:“既然舊也敘得差不多了,賢侄,侄女,該做正事了。”
聞言,姐弟二人也不再耽擱,進入了劍冢。
劍冢之內(nèi)。
李嵐:“今日諸位來此都是來求劍的,那我們便直入主題吧。第一品——徵,諸位,開始吧。”
話必,就有好幾人上臺開始比試,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斗爭之后,有四人取得了劍。
李嵐:“第二品——角。”
第一個上場的是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由于體型關(guān)系,他很快便取得了第一柄,而剩余兩柄則是被一對情侶取得。
李嵐:“第三品——商”
劍一出來,九方虞便被其中那柄名為浮光的劍吸引住了。
那是一柄軟劍,劍身薄如蟬翼,通體瑩白,其中有一條極細的紅線點綴,一看便知是極適合女子的。
見另一柄名為扶搖的劍被取走后,九方虞不再猶豫,飛身上臺,只見她拱手道:“九方氏九方虞,前來取劍,請諸位賜教。”
幾息之后,一名女子也飛身上了臺。
“在下顧箋,特來領(lǐng)教姑娘高招。”
說罷,顧箋便拔出劍同九方虞交起手來。
萬俟白碰了碰旁邊蒼冶(蒼舒冶)的胳膊,問道:“誒,你覺得她們倆誰能贏?”
蒼冶(蒼舒冶)訝異的指了指自己:“你問我?”
萬俟白:“不然呢?”
蒼冶:“我覺得,九方姑娘的勝算要大。”
聞言,公冶季也忍不住插了一嘴,“為何?”
蒼冶揚了揚下巴,示意兩人看臺下,“雖然那位顧姑娘劍招精妙,但明顯她還未將其融會貫通,但九方姑娘則不同,很明顯,兩人在內(nèi)力上難分伯仲,但九方姑娘的劍招明顯要更勝一籌。”
蒼冶話音剛落,臺下兩人便分出了勝負,贏的人果然是九方虞。
顧箋:“九方姑娘果然不凡,在下受教了。”
九方虞:“慚愧。”
說罷,兩人便朝準備飛身離開,臨走時,顧箋卻停頓了一下,朝蒼冶說道:“公子所言極是,待回去之后,我定會好好練武。”
九方郗毫不留情的大笑起來,“叫你在背后說人家壞話,這下尷尬了吧。”
蒼冶有些尷尬,在背后議論人家還被抓了個正著,此刻也只能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李嵐:“這第四品——宮,乃是天外飛劍——星隕,只待今日有緣人能將它取走。”
“我來。”一道清亮的男聲響起,便見九方郗飛身而下,“九方氏九方郗,前來取劍。”
公冶季將手中折扇收起也隨之而下,“公冶季,前來取劍。”
九方郗:“喂,公冶季,我可不會因為你我兩家的關(guān)系就讓著你啊。”
公冶季:“巧了,我也是。”
九方郗:“那就來吧。”
九方郗不再廢話,在內(nèi)力的作用下,手中之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逼公冶季面門,公冶季反應(yīng)極快以手中折扇格擋,卻還是被這力道震得后退了幾步。
九方郗得意道:“公冶季,你家世代從商,你這功夫比起我來,還是差了點。”
聞言,公冶季臉一黑,一個掃堂腿掙脫桎梏,手中折扇也甩了出去,同時抽出腰中軟劍,說道:“差不差的,要比過才知道。”
說罷,手中軟劍跟隨著公冶季輕盈的身法靈活的刺在了九方郗手臂,九方郗毫不示弱,以內(nèi)力養(yǎng)劍,這一劍帶著勢不可擋之勢朝他而來,在快到面門之時,卻劈開了公冶季砍向了地面,地面隱隱開裂。
公冶季知道,他輸了,但他向來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公冶季臉上再不復之前那種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正經(jīng)的朝九方郗拱手道:“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