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華晏奢陽
- 晏華裳
- 陽秋石
- 3644字
- 2024-07-26 15:06:59
清晨的陽光,悄無聲息地透過窗簾的縫隙,跳躍進昏暗的房間。它們細碎、溫暖,帶著微微的涼意,輕輕地、緩緩地,爬上了少女柔嫩的臉頰。
她的眼睫如鴉羽般輕柔,微微顫動間,仿佛要從沉睡中蘇醒。眼眸半開未開,宛如含著一湖春水,透著朦朧的迷離。鼻梁小巧挺直,櫻桃小口微張,呼吸均勻而淺薄。睫毛微微顫動,仿佛是對這溫柔侵擾的回應。
她的長發散亂在枕頭上。身姿輕柔地蜷縮在男友溫暖的懷抱里,姿態自然而依賴。
隨著時間的推移,陽光逐漸變得明亮,少女的眼皮終于輕啟,露出了清澈如同湖水的眼眸,眼神帶著些許初醒朦朧
當秦湘湘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兩塊平坦的龐大光潔白皙的男人的胸大肌,近的幾乎要貼在她的臉上。
“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尖叫打破了清晨安靜祥和。
……
“你…你怎么在我床上?”秦湘湘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裙,她明明記得昨天喝醉前穿的是自己那件白色的連衣裙。
而現在,那件連衣裙正被揉成一團扔在了床頭柜上。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誰,把我拉到她的床上,我一躺下就拼命的往人家懷里鉆。”離諾言仰面躺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死死抓著被子提在胸口,雙腿曲跪在床上的秦湘湘,答道。
離諾言的這番話聽得秦湘湘心跳都咯噔一下。
完了,昨天晚上她喝斷片了,什么都不知道,說不定還真的跟離諾言發什么點什么。
“那…那我身上的睡衣是怎么回事?”秦湘湘一副還想最后掙扎一下的樣子,紅著臉盡量以自己目前所能做到的最平靜且嚴厲的聲音質問道。
“唉,你別問了,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離諾言故作平靜的說道。
好吧,其實什么都沒發生,只不過是離諾言想犯賤,至于衣服,是皇浦依依換的。
但對于秦湘湘,離諾言的話猶如五雷轟頂。
……
“湘湘呢?”當看到離諾言獨自一人從樓梯上走下來時,皇浦寧問道。
“她…還在睡覺呢”離諾言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秦湘湘現在正雙目無神的趴在床上,顯然是還沒有接受自己剛滿18就破處的“事實”。
“哦,怎么累啊。”皇浦寧聞言,點了點,故作認真的內涵道。
……
當秦湘湘走下樓,才發現所有人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臉的喜氣。
“秦湘湘,昨晚這么累啊?現在才起床。”皇浦寧張開了他的賤嘴。
聽聞此言,秦湘湘一臉震驚地把目光投向了離諾言。
……
“離諾言,那個…我是不是要去見一下你的叔叔啊。”吃完早餐后,秦湘湘拽了拽正在看電視的離諾言。
“哦,怎么突然要見他?”離諾言一臉詫異的問道。“其實就離漸鴻那個混蛋,你不見他也罷。”
“那…程序,還是要走一下的吧”秦湘湘羞澀的晃了晃離諾言的袖子。
這個被蒙騙的單純孩子,現在已經認為自己已成了離諾言的人了。
“那…行!”離諾言咧著嘴站了起來。
沒想到自己就像往常一樣犯個賤,還有意外收獲。
很快,二人就來到車庫,坐上了皇浦寧的那輛愛車。
看著離諾言坐上了駕駛座,秦湘湘一臉詫異,皇浦寧會開車,他是知道的,可離諾言平時忙于學業,哪來的時間考駕照?
“你,會開車?”秦湘湘問道“你什么時候有駕照了?”
“我可沒說過我有駕照。”離諾言俯到秦湘湘身上,幫她扣上了安全帶。
“那你還開車?我可不要陪你送死。”秦湘湘羞澀的推開離諾言,紅著臉賭氣道
“錯錯錯,誰說的學車一定要去駕校?”離諾言敲了敲方向盤。把車倒出了車庫
“那你去哪學的?”
“實踐出真知。”
下一秒,發動機的轟鳴聲如同雷霆炸響,百公里加速三秒,跑車如離弦之箭,伴隨著令人興奮的推背感和秦湘湘的尖叫聲,化作一道紅色的流光,在無人的郊區公路上飛馳起來。
車子一路風急電掣,漂移火花帶閃電,不出十幾分鐘,就在一座市中心的高檔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你叔叔住這?”秦湘湘不敢相信
這雖是一個極高檔的小區,每平米幾乎賣到近十萬,但這顯然還是與離漸鴻的身份形成了不小的落差。
“怎么可能,離漸鴻怎么可能忍受跟一群不認識的人住在一棟樓里”離諾言下了車,幫秦湘湘解開了安全帶,隨后把鑰匙給了門口的保安,帶著秦湘湘徑直走了進去。
“這是我舅舅家,離漸鴻住在圣帝酒館頂樓的空中別墅里。如果論家人的話,我寧愿我舅舅一家才是我的監護人,而不是那個天天吃喝嫖賭的癮君子。”離諾言輕嘆一口氣。
聽到離諾言這么說,秦湘湘心里一陣同情,她雖然也從小沒了父母,但好在她的叔叔對她很好,想到這里,她主動牽住了離諾言的手。
感覺到手心溫軟的觸感,離諾言笑了笑,拉著秦湘湘走進了小區。
剛入小區,夏季的蟬鳴就透過空氣傳了過來,小區的籬笆上歪歪扭扭的纏繞著一株株牽牛花,以及其他各種叫不上名字的花的馥郁芬芳混在一起,歐洲中世紀風格的似大教堂一樣的住宅樓林立,彼此之間卻隔的很遠,小區里放著公用的單車,各種生活便利店,咖啡廳,健身房,功能齊全。
原是令人心煩氣躁的炎熱季節,離諾言和秦湘湘相望一眼,相視一笑。
卻因你的存在,才如此可愛。
電梯的顯示屏顯示已到了二十一層,離諾言禮貌的敲了敲門。
“哎,誰啊?”門里面傳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是我,舅媽!”離諾言朝里面喊到。
“哎,諾言啊!來啦來啦”,下一秒門就被打開了,一個穿著圍裙的中年女人開門探出頭來。看到秦湘湘。
“喲!這是誰家的姑娘?長的這么標志!快進來快進來!”
“啊,阿姨好。”秦湘湘對著女人微微鞠了個躬——在學校里和老師打招呼的動作已經成了肌肉記憶。
“諾言啊,舅媽在燒菜,一會兒再來跟你們聊。”說著,女人就向房間里面扯開嗓子喊到
“慶炫啊,你弟弟來啦,快出來快出來。”
隨后,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一個身高一米九的高大男子走了出來,單薄的短袖襯衫下,一塊塊強健的肌肉隱隱約約,看的秦湘湘瞳孔地震,不由得臉上發燒,膽怯的往離諾言身上靠了靠。
“嗨”見到來者,離諾言打了個招呼,然后就開始介紹起秦湘湘來。
“這是我女朋友,秦湘湘”
余慶炫看了看秦湘湘,點了點頭,聲音充滿了磁性。
“哦,我知道,我常聽諾言提起你。”
“慶炫啊,你看人家諾言,高考一考完,女朋友都領回家了,你看看你,上大學都一年了,一點消息都沒有。”舅媽從廚房里走出來。正說著,忽然怔了一下,隨后開口道。
“諾言啊,你十八了吧?”
“啊?對啊”離諾言被問的不明所以
“那你跟我過來一下,那個,湘湘,慶炫,你們想的話,也過來看一下吧”說著,舅媽取下圍裙,朝主臥中走去。
三人對視了一眼,起身跟了過去。
舅媽來到主臥,隨后便拉上了窗簾,她走到衣柜前,打開了衣柜。
“來,你們幫我把這衣柜里的衣服都搬出來吧。”
隨著衣柜被搬空,舅媽抬手按了按衣柜里的墻壁,墻壁瞬間打開,露出一個漆黑如墨的長保險箱。
離諾言和秦湘湘對視一眼,看來舅媽是要有什么重要的東西給他們。
隨著兩套密碼的輸入,保險箱的門“咔”的一聲彈開了,露出一幅名畫,和幾沓錢。
這是?要給他們錢?
顯然不是。
“這幾沓錢和這幅畫,只是當掩護。”說著,舅媽取下畫,然后從保險柜門的背面取出一張黑色的磁卡,在保險柜內的鋼板上掃了一下,鋼板彈開,又露出一個長保險箱。
雙層保險?
舅媽從保險箱的側面抽出五張寫著數字的紙條。然后按照其中一張紙條上數字的順序,將其余四張紙條上的數字依次輸入了保險柜中,然后將第五張數字輸入進去。
這…這…這保險柜里,究竟是什么東西?
終于,保險柜“咔”的一聲彈開了。
看到里面的東西,三人都瞪大了眼睛,離諾言更是激動地全身顫抖。
映入眼簾的是一把瑰麗的長劍和劍鞘,通體金紅,劍身更是紅的如浸滿了鮮血一般,純金的紋路鑲嵌在劍身上,劍柄的底部,一顆渾圓的清藍色寶珠在漆黑的保險柜里散發出陣陣淡藍色的輝光,劍鞘是木質的,兩頭鑲金,這木頭也看起來不同于其他的木頭,堅硬,千年不壞,上面分布著條條金絲,還散發出陣陣香氣。是金絲楠木,表面嵌著極品紫檀樹芯。
離諾言怎么會不認識這把劍?
這不正是五年前消失的那把“華晏奢陽”嗎?
舅媽從懷里取出一雙白手套,戴上,隨后輕輕取下長劍鄭重的把長劍交到離諾言的手中,寶劍入手沉重,由于離的更近了,寶劍上的金色紋路也更加清晰可見,讓眾人不得不驚嘆它的瑰麗與華貴,窗外的陽光步入室內,在明亮的金屬光澤映映生輝。
“當年,你父親去參加博覽會的時候,把這把劍交到我和你舅舅這里,說自己這幾日被人盯上了,怕是會有血光之災。”舅媽輕嘆一口氣
“我們當時還跟他開玩笑,說離漸溥是社會上的大好人物,誰會對他有非分之想呢,可誰知,這種事真的發生了,他說,他要是遭遇了不測,就把這把劍暫存在我這里,等你成年了,再把它傳給你。”
“還有,這把劍千萬不能傳到離漸鴻手里,他這個人,目無王法,沒有這把劍,可以大大限制他在社會上和集團里的影響力和權利,若是讓他得了這把劍,怕是華裳要變成妓院了。”
離諾言顫顫巍巍的接過長劍。
他的父親離世后,除了一個離家正統嫡系子孫的法律證明以外,幾乎沒給他什么東西。
當然,這紙一紙文書,也徹底打消了離漸鴻想廢了自己“太子位”的想法。
“諾言啊。”舅媽再次開口了“你們去見過你叔叔了嗎。”
“還沒呢,我們正打算一會去。”離諾言答道
“哦哦,這樣啊,諾言,這事還不宜外傳,你一外傳,定會受到離漸鴻的謀害。”舅媽很快就把衣柜恢復了原狀,但看起來心事重重
“舅媽,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秦湘湘察覺地問道
聽到秦湘湘說話,舅媽笑著說“哎,不愧是湘湘,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緊接著,她開口道
“諾言,其實你的爸爸…”
“是離漸鴻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