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獸拳道俠,柳家養馬
- 朕,從神話開始的陰天子
- 近水花月
- 2044字
- 2024-08-07 08:25:00
酒樓中
人群頭顱不再攢動,反而匯聚某處,死死的盯著某個位置。
圍繞著那個位置周圍的凳子、桌子、樓梯、甚至二樓欄桿處都是好事者。
“已經快大半了,不會真的能兩個人吃完一匹馬吧!”
“兩個人?一個人!那女娃就淺嘗了幾口,根本占不了多少。”
“看起來還挺瘦,沒想到這么能吃,真是個好壯士!”
大夏尚武風氣已有許久,食量也可作為衡量武夫的標準。
比起牧歌那等地界推崇的白幼細嫩美,囚馬鎮以經絕大多數武夫更認為粗獷狂野更能被稱之為美。
方真一人食一馬,好不厲害。
好事者將他團團包圍,水泄不通。
伴隨時間的流逝,餐盤中馬肉的數量越來越少,逐漸稀薄,直至點滴不剩。
方真將最后一口肉塞入嘴中時,現場圍觀者無不連連稱好。
更有好事者,扔出一塊碎銀子:
“壯士,今日觀你一餐,真讓人開胃!”
一時間,小的如銅板、大的如銀子,或多或少,皆是朝著方真扔來。
顯然,方真是被誤認為是酒樓店家請來表演的奇人異事,他們給的自然是打賞錢。
方真來者不拒,手腕在空中翻轉,穩穩的接過銅板銀子,抱拳感謝道:
“多謝各位抬舉。”
一道爽朗的笑聲自樓上傳來:
“好壯士,可否上來與道某共飲一杯否?”
順著聲音來源看去,那是位絡腮胡、肥頭大耳的黃袍大漢。
大漢一出聲,瞬間壓死四周,眾人無言。
方真眸中一喜,心中暗道:
“終于上鉤了!只是,他為何也自稱道某?”
“幸蒙賞識,勞煩了。”
話音落下之際,方真向聶小倩安頓一聲吼,身形靈動如猴,一躍至半空,踩著滑溜的欄桿邊緣三步上樓。
見著武藝,圍觀眾人皆稱道一句:
“好武藝!”
黃袍大漢伸手做邀請之姿:“賢弟,走這。”
大漢看著人畜無害,但方真卻見對方凌厲。
能驅使武夫,并且下達“殺無赦”的命令,怎么可能是個良善。
也就是他能僥幸脫身,若是誤入墳冢地的游人或幼童,必是生死未卜。
跟著黃袍大漢的步伐,來到一間點綴的頗為精致的雅間。
黃袍大漢入座,直接給方真上了一塊大肉,一樽大酒。
“來,吃肉、喝酒!”
方真落座于大漢對面,取出一把小刀,割下一大塊肉置于嘴中,而后咀嚼一番后,再痛飲一口酒。
“好,道某就欣賞你這種壯士!”
黃袍大漢亦是喝酒吃肉,比方真還粗獷。
二人也不交談,就是單純的喝酒吃肉。
一樽酒入腹,方真身前已然無一物,他略帶興趣的問道:
“道姓?好奇怪的姓氏?方某流離多地,還是首次聽到這個姓氏。”
黃袍大漢抬眼瞧了他一眼,帶有明顯的打量意味。
“沒聽過是正常的,我本家姓曾,倒是師傅賜姓。”
“在我們獸拳派中,只有達到一定程度的才能被賜下道姓。”
“此‘道’并非指武學之道,而是同盜亦有道類似,乃是道義。”
方真流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心中卻是鄙視。
若不是他差點被大漢手段弄死,這么一番下來,可能還真會認為對方是個豪爽之人。
“我觀壯士如此豪邁,不知來此地有何貴干?我在獸拳派還是有些地位,可能能為你幫上些忙。”
方真咧嘴一笑,明說幫忙,暗問來意。
“在下方真,聽聞陰山縣秋水時至,遠道而來為一覽此等人間奇景。”
囚馬鎮屬于是前往秋水的必經之地,方真給出的這個理由,不可謂不合適。
黃袍大漢略作深思狀,而后笑道:
“秋水路遠,沒一匹好馬,只怕是難襄盛舉。”
方真打蛇隨棍上,順著話題露出驚訝之色。
“啊?那道兄可知哪里還有上好馬匹,我愿以重金買之。”
聽到重金,大漢兩眼一亮,但又瞬間內斂,隱藏的極好。
“好馬千金難買,我倒知曉一頭千金不易的寶馬,只是不知壯士你是否有膽量和能力將他降服。”
“哦?從何說起?”
“據說,在囚馬鎮的墳冢地的夜里,可能會出現一匹極為迅捷的寶鬼馬。”
“鬼馬生前是一頭頗具靈性的馬匹,由某位富庶之家飼養,儼然有化妖的跡象,生前即可可日行千里,耐力非凡,死后更是頑劣不堪,行進速度愈加恐怖。”
化妖?方真自然是知曉。
妖魔乃是天地自然精華匯聚所生,每一只能化妖的動物,其本身在于族群中也是佼佼者。
此時,他已然猜到了黃袍大漢所說的鬼馬是何。
“這有何懼?”方真義正言辭,臉上滿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黃袍大漢滿臉敬意,邀請道:
“正好我準備前往墳冢地辦一些事情,要不你我今晚一同前去,互相有個照應。”
一人不入廟,兩人不觀井,三人不抱樹。
同一位陌生人前往一個對方熟悉的地方,顯然不是個明智之舉。
“那就這樣定下了。”
“現在已然日暮,你不如稍稍待我一番,便一同啟程。”
方真微微點頭,靜坐于坐席之上。
坐席上,方真源于直覺一般,問出了一個問題:
“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骸,不知道兄可有何見解?”
聞言,黃袍大漢面色一凜然,咽下一口酒肉,不再進食,反而笑道:
“山野村民哪知其中真相?方兄待我為你一述真相,莫被誤導也。”
哦?方真也打起興趣,豎起耳朵細細聽來。
“其實害死小瞎子的,根本不是什么天意,而是柳家!那個曾經富裕之家。”
“方兄,我且告訴你,如果你以攔守出行要道搶劫為生,但卻有人想在你的地盤新開辟一座橋,你會作何感想。”
“奪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方真幾乎脫口而出這個普遍答案。
“沒錯,什么天譴霉運,都是假的,都是那柳家為了守財路而做出的惡跡。”
“可柳家不是靠養馬為生的嗎?”方真疑惑道。
“囚馬鎮多少戶人家養馬,怎么就他們家做大做強了?”
“原因很簡單他們不僅養馬,還養馬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