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倒是想得美。”

第五晴得知波哈的打算之后，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你自己都說【撥云】的人很難搞定，現在居然讓我去解決他們？你一個覺醒了天賦能力的靈能者都解決不了的事情，為什么就篤定我能搞定？別忘了，我們可不是上下級的關系，你沒權力命令我。”

“你需要機會。”

聽到第五晴的反駁，波哈也沒生氣，只是咧開大嘴笑了一聲，隨后走到第五晴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我也是從你這個階段過來的，知道現在這個階段最讓人苦惱的就是術式體系的搭建。

強大的術式基本上都被上層壟斷，很難見到，合適自己的術式又要參考海量的資料，還需要有深耕于這一領域的專家幫忙指導才有可能做出來。

現在你既沒有強大的背景，又沒有專家幫忙指導，想要進階到下一個階段，你必須得為公司做出貢獻。”

“抱歉，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是火種出身的靈能者，有導師幫忙指點。”第五晴回道。

“你可以試試。”波哈的笑容仍舊顯得有些惡劣。

“據我所知，你們的學習內容包括靈能相關研究、戰斗技巧和其他方面的知識。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到現在為止，你是否真正在靈能的研究上有著自己的理解，還是說只是被動地被灌輸進一些知識？”

！！

第五晴聽到波哈的話，頓時心頭巨震動，現在回想起來，似乎的確如波哈所說，在火種當中學到的一切似乎都只是為了戰斗，而關乎到未來發展的靈能研究方面，自己并沒有涉獵多少。

看著第五晴的表情，波哈將頭靠近第五晴的耳側，陰惻惻地說道：

“火種的存在是為了制造足夠強大的武器。而武器，只需要展現自己的威力就足夠了，剩下的，也就只有考驗你們的易用性如何。

現在來看，你似乎已經被公司初步認可，所以他們給了你展示自己的機會，現在就看你是想往上爬還是就老老實實當一把刀了。

說到底，公司是個講究效益的地方，沒有白白給你的好處，你要展現相應的價值才能有資源傾斜到你身上。”

“考慮一下吧。”波哈退開了兩步，滿臉的自信。

“的確如你所說，我沒有命令你的資格，但是如果你拒絕，我會保證下城區沒有一個人會聽你的命令，你不會獲得一絲一毫的管理權。

但是如果你能幫我解決【撥云】，你能得到的不僅是公司方面的信任和隨之而來的知識，還有這片地區一部分管理權，或許未來能憑借這些擺脫作為武器的命運也說不定。

我話就說到這里，我還有事，你慢慢參觀。”

說完，波哈再次拍了拍第五晴的肩膀，作勢就要離開。

“等等。”第五晴開口叫住了他：“有這么多好處為什么你自己不要，非得告訴我這些？”

“你的問題還真是多。”波哈嘆了口氣，隨后又是哂笑一聲：“不過這也代表你把我的話聽進去了。”

他轉過身，看著第五晴，認真地說道：“就像你說我手下的這幫人不夠安全一樣，公司也是這么看我的，不然我也不會在這鬼地方駐守。

所以我需要一個正統出身的人能夠給我提供實質性幫助。

其他人的勢力太大，既用不著我，我也不敢相信他們。

而你出身火種，又沒什么背景，實力和潛力也可觀，能夠往上爬的可能性很高，我這算是提前下注。”

第五晴聽到波哈的話，知道如果是真的，那么兩人的利益都是一致的，這才說道：“既然這樣，我會考慮你的建議。”

……

當天晚上

第五晴結束了參觀，被一名安保隊員安排到基地旁邊一座小二層樓里居住。

這座二層小樓和下城區的其他建筑區別不大，外表是斑駁的米黃色墻皮，大部分都剝落了下來，露出下面的白色基底，而內部也只是稍稍收拾了一下，擺了些能夠使用的家具，總的來說并不奢華。

第五晴獨自回到了這里，檢查了一下并沒有監聽設備，這才坐在沙發上，思考著波哈的提議。

原本按照他的計劃，來到這邊應該是被波哈架空，做個邊緣人物，這才能有時間通過內網的權限和菲的指導，專心研究術式。

但是今天波哈的話讓第五晴也不由得生出了一絲懷疑，自己手里的所謂好處到底有沒有作用。

“先登錄內網看一下是什么情況吧，那里應該有術式的資料。”第五晴展開了聯絡器的全息投影，查看起來。

一段時間后

第五晴神色凝重地關掉了投影，忍不住倚在沙發靠背上，看著天花板，嘆了口氣：

“這些資料看起來沒什么問題，但是大部分都只有前言部分有一點干貨，具體實施的部分只有簡略的術式構造步驟，更具體的流程則是一點沒提，難不成真像波哈說的那樣，公司想要壟斷所有靈能者的晉升條件？”

想到這里，第五晴還有些不死心，便給菲打去了電話。

叮鈴鈴

半分鐘時間過去，那頭總算被人接聽，接著，菲裹著浴袍，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問道：“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找我？是黑水市那邊有麻煩了？”

“這倒是沒有。”第五晴回道：“菲導師，我找你是想說你之前給我的術式我已經非常熟練了，現在想要和你深入學習一下術式的構建，盡快建立自己的術式體系，你看可不可以？”

“嗯？怎么突然就要深入學習術式構建了？”菲此時停下了擦頭發的手，回道：“你需要什么樣的術式可以給我說，我再找時間幫你做好就行了。”

“我想要自己研究試試看，畢竟想要什么還是自己最清楚。”

“研究這些你還為時過早，先好好把手里的術式研究透徹再說。”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的，術式的研究需要大量的基礎知識作為支撐，你現在的水平還不足以接觸到這方面的內容，等你把黑水市的工作做好了之后再說吧。”

嘟嘟嘟

第五晴還想再多說什么，菲那邊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來波哈說的很可能是真的了。”第五晴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喃喃道。

接著，他再次打開了聯絡器，找了那個今天才添加的新號碼，撥通了過去：“你的提議我接了，但是我要人的時候你得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