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陳夭提著行李箱來到荒山,找到一棵樹苗,用鏟子開始在樹苗旁挖坑,心里還嘲笑著警察連這也發現不了。
就在前天,她從車上下來時憂心忡忡,正思考著該怎么處理。一路上,他一直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
……
“吃好了嗎?”
“吃好了。”
聽到答復后,他的眼中閃出一絲興奮,就在她丈夫起身時,她掏出了一根用刀削尖的筷子,狠狠的扎向她丈夫的脖頸,一下、兩下、三下……于是她的丈夫已經不再掙扎,但她還是怕,怕他突然醒來,又重回深淵。
仇恨占據理智,蒙蔽了雙眼,她使勁踮起腳尖,不就是為了靠近光明?終于,她成功了。
擦干臉上噴濺的鮮血和,奪眶而出的眼淚,冷靜的處理著案發現場,將尸體裝進了行李,突然她手機上彈出一條匿名短信:“我想,我們可以合作!”
點進去后,她回了個“你是誰?”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但是我覺得我可以幫你,你做的一切我都看見了。”
她想了想,覺得這對自己很不利。“好,那你要我怎么做?”
對方發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家廢棄的孤兒院。之后他告訴她,“來這里會合。”
收拾好行李,他打開了煤氣,關上窗戶。三分鐘后,他跑到了你家十米的地方,就像約定好的一樣,房間突然憑空竄起大火,陳夭也怔愣住,心里不安起來。
到了孤兒院后,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門口,她坐上去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機似乎很疑惑,摸不著頭腦:“知道什么?”
陳夭松了一口氣,“去落山村。”
但她沒有注意到,在車子啟動前,一個人站在孤兒院門口,一直死死的盯著他們。
直到分開后,她又收到一張照片,照片上屋內的橙色全都與他記憶里的老家相吻合,她忐忑不安,摸黑來到了家。打開門后,一股血腥撲面而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巨大的打擊讓她扭曲,她笑了。
他將行李藏在了父親的墳后,用一堆雜草覆蓋,這是他與母親最不想來的地方,墳周長滿,一米多高的雜草,若不是有一塊石碑立著論,誰也不會知道這里還有一座墳,在山上不遠的地方周圍種滿了樹,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父親的墳墓。
從小他就恨,恨父親對她充滿輕蔑,恨她為什么沒有父愛,恨這封建陋習的理應不存在,恨透了全世界,就因為她是女生。
為了擺脫嫌疑,他呆了一晚才下山,本以為他對母親也沒什么感情,卻是低估了感情的力量。
按照他們的約定嚴格進行,在許磊幫她洗清嫌疑時,她甚至還有點驚訝,驚訝為什么那人會這么確定。但是徐磊帶她吃到了小時候的餃子時,她有那么一瞬間想全盤托出。
在她看來,對方的實力無人知曉,還是小心為好,警察不可能一直可靠,關鍵還得靠自己。
當她馬上挖好坑時,身后突然傳來腳踩樹葉嘎吱嘎吱的響聲,她立馬警覺起來。
手機震動了幾下,瞳孔中倒映出她挖坑時的影子,這是她右手的視角。
死神正悄然降臨。
下午5:20,警察接到一通電話,“你們好。”一個有著少年意氣的聲音傳來,語氣平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