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的到來讓場面又是一靜，沒人會傻到得罪這位已經被帕蒂爾魔法大學保送的天才少女。
年僅十九，只需一年就已是見習巫師的天才少女。
如果說謝渺的身體天賦萬中無一，那么這位少女在魔法上的天賦更是卓越。
劍士不比巫師，巫師可是地位上的象征，是權威的代表。
將白帆的帽檐稍稍拉高，薇薇安目光遞向演練場中心處的謝渺，微微瞇眼，情緒上看似沒什么波動，實際心里早已驚訝出聲。
‘真沒想到，小亞伯居然還有這份天賦。’
一開始聽到朱莉說亞伯是修習騎士之道的天才時，她還隨意笑著說能有多天才，可現在眼見為實，她的確開始對這個說話好聽的小弟弟刮目相看。
里恩斯識趣地走到薇薇安身側，躬身問候道：“下午好，薇薇安小姐。”
“確定是今天第一次接觸騎士之道？”
“我以我的騎士之心起誓，是的，薇薇安小姐。”
里恩斯難得露出一絲猶豫，試探道：“薇薇安小姐，我能將亞伯引薦給拉斐爾子爵大人嗎？”
薇薇安旋即露出禮儀性質的柔和微笑，轉身看向里恩斯：“您覺得呢？里恩斯正式騎士大人。”
“我..我明白了。”
里恩斯苦澀一笑，沒再說話，暗暗一嘆。
‘真是可惜了亞伯這么好的身體天賦。’
‘這么好的身體天賦，如果只是修習騎士之道，真是可惜。’
騎士之道雖然是個不錯的呼吸法，但比起一些更加精深的呼吸法還是有不少差距。
毫無意外，只要能將謝渺引薦給拉斐爾子爵，謝渺此后在劍術的道路上定能走的更遠，但偏偏是薇薇安手里的人，這哪怕是拉斐爾子爵親自來要人也沒戲。
畢竟誰叫薇薇安的老師乃是帕蒂爾魔法大學的校長，亞歷克斯·卡查尼克利奇·帕蒂爾北境公爵殿下呢。
“又失敗了...”
謝渺默然。
這已經是第二次完整連貫且無錯誤的將騎士之道七型劍式演練完畢，可依舊沒有出現里恩斯所說的淬煉出第一道炁能量的情況。
‘難不成，龍裔真的沒法修習人族的呼吸法嗎？’謝渺已經開始心生懷疑了。
“休息一下吧小亞伯，別急于一時。”
這時，薇薇安的聲音從一旁響起，讓謝渺緩過神來。
他將流進眼里的汗水抹掉，苦澀地展現出微笑。
“姐姐，你什么時候來的？”
薇薇安拿出手帕，上前替謝渺擦汗，并同時極為隱蔽地、像是狐貍一樣嗅了嗅謝渺身上的汗味。
她臉色微微陶醉，小聲道：“你猜呀。”
面對如此變態的一幕，謝渺很想對她翻個白眼，但身為一名演員就要有良好的素養。
既然要追求影帝，那就得貫徹到底。
他搖搖頭，一副因呼吸法淬煉失敗，而興致不高的模樣。
里恩斯沒有看到薇薇安的小動作，他從后方查看到謝渺這副失望模樣，便安慰道：
“用不著氣餒！你能在一天之內學會騎士之道的鍛煉，并七型劍式醇熟無錯，這已經超越絕大多數人。”
謝渺順勢向里恩斯問道：“老師，淬煉出第一道炁能量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老師？’
里恩斯從沒想過能被這么天才的亞伯稱呼為老師，一時間給他整得飄飄欲仙。
畢竟，謝渺和他的關系只勉強算得上是交錢學藝的學徒和教習，而謝渺以后定然是能夠超越三段的劍士強者。
但可惜，對于這個問題，他愛莫能助，嘆息道：“當你成功淬煉出第一道炁能量時，那種感覺將畢生難忘。不用我過多解釋，你也會明白的。”
“好吧。”謝渺點頭。
這時候的天色也逐漸靠攏黑夜。
雖然謝渺還想繼續練下去，但現在的他畢竟只是個人族十歲幼崽，太過超脫終歸不好。
而且過度使用煥發果導致龍幣也所剩無幾。
于是只好在薇薇安要求下前往浴室一起洗澡。
浴室內，謝渺不再像是第一次那么羞澀，面對薇薇安的變態心理多多少少也是誕生些許承受能力。
“姐姐，好了嗎？”
“快好了快好了，你再等會。”
“嘶哈嘶哈....”
“真香！”
薇薇安時常在想。
每個人都會擁有屬于自己的獨特氣味，而絕大多數的人根本無法聞出這種氣味，只有唯獨遇到對自己擁有特殊吸引力的人時，才會有概率聞出這種特殊的香味。
亞伯對她而言就是這么一個具備特殊吸引力的人，無關于年齡。
倘若正好是個小正太，那可真無法挑剔。
見面色桃紅，身上只披著浴衣的薇薇安絲毫不介意春光乍泄的貼在自己身上，謝渺頓時感到不太妙的東西快要蘇醒成長，趕忙制止住，盡可能地把心思放在呼吸法上。
可是在這種環境下，別說是奈白的雪子，就是呼吸法也渾然沒有思緒啊。
‘該死，我現在還只是幼年期啊！’
謝渺沒忍住心中的吐槽，真切地問道：
“姐姐，你該不會是個變態吧？”
本以為會為了維持姐姐人設的薇薇安將收斂些，但沒想到薇薇安眸眼里忽然冒出光亮。
“小亞伯，快，繼續叫姐姐變態，快叫。”
“？”
謝渺忍住嘴角的抽搐：“變態。”
“再來..”
“變態！”
“啊..”
薇薇安仿佛快要承受不住地捂住胸口，神色萎靡，癱軟著聲線：“用...用那種嫌棄的..”
那謝渺可不要太懂這種表情。
“死變態...”
......
時間匆匆，在這三天里，不信邪的謝渺依舊駑著一股口氣，沒有輕易使用木偶人，而是專注于呼吸法的鍛煉。
然而，或許身為龍裔真的無法使用人族的呼吸法，始終沒能成功淬煉出第一道炁能量。
......
新的一天，黎明漸起，天氣漸冷。
“別走嘛...”
謝渺準點起床將睡衣換成訓練服，冷酷無情，絲毫沒有搭理薇薇安溫柔鄉的擁抱挽留。
當謝渺來到演練場后才發現，朱利安和多尼竟然已經早早開始訓練。
“早上好。”他打起招呼。
朱利安瞥一眼謝渺，沒有搭理他，嘴里還在喃喃著怪物。三天來，就沒停過。
多尼倒是輕快地回復：“早上好，亞伯”
一天的時間在專注的訓練下好似只有一瞬，謝渺將全部精力用在一遍又一遍的騎士之道上，直到天色黯淡。
仍然可惜，整整十二次，四天下來整整四十多次，沒有一次成功淬煉出炁能量。
里恩斯對此也露出疑惑，最終嘆息道：“你可能不太適合騎士之道。”
謝渺情緒低落。
“我不是那個意思，”里恩斯接著道：“我的意思是你的身體天賦很好，可能只是騎士之道這條路并不適合你。”
“什么意思？”謝渺明知故問。
“你或許該找另一條路，也就是換個呼吸法來。”
里恩斯驀地謹慎地打探周邊，一米八左右的他矮身向身高只有一米四上下的謝渺悄悄道：“需要我引薦你去拉斐爾子爵大人那嗎？子爵大人肯定有適合你的呼吸法。”
“適合我的呼吸法？”謝渺頗感無奈。
如果他的身體天賦真有那么好，那哪里還會有呼吸法不適合的這種情況？實際上是他本就天賦平平，偏偏經驗卡也用完，哪來的機會再去練一套呼吸法？
況且，他還不是個人！
想到這，謝渺心生拒絕，只好委婉的和里恩斯說要去詢問薇薇安的意見。
里恩斯嘆道：“那不用去問了，薇薇安小姐肯定是不會讓你去的。”
‘嗯？’謝渺嗅到故事的味道。
“不會的，”戲骨謝渺裝成自信的模樣，開懷地露出笑容，“姐姐絕對不會阻礙我變強。”
里恩斯還是第一次看見謝渺這副孩童模樣，倒也卸下心防，感慨道：“薇薇安小姐是不會阻礙你變強，但也絕不會讓你去拉斐爾大人那。”
“為什么？”
“因為拉斐爾大人曾在五年前就公開向薇薇安小姐示愛求婚，而今年的拉斐爾大人已經五十九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