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渺當(dāng)然知道卡爾薩斯在說什么,也明白他在隱喻什么。
【隱忍點(diǎn)*1】
【隱忍點(diǎn)*1】
【隱忍點(diǎn)*1】
當(dāng)系統(tǒng)彈窗一個一個冒出,謝渺瞬間明白只要說錯一句話,就要飲恨當(dāng)場。
除此之外,他沒有多少思考時間。
“我失憶了!”他低吼,“你哪怕是殺了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卡爾薩斯蒼老的臉龐仍然沒有動彈,他以一種看淡生命的態(tài)度,語氣淡然道:“你的秘密很多。”
“我失憶了...”
“你藏得很深。”
“我失憶了..”
“你很想死?”
“我...不想!”
“那就回答我的問題。”
“你是誰?”
“我失憶了...”
“....”
卡爾薩斯陷入沉默。
他沒有打算殺死這個小家伙,只是突然覺得一些事情變得開始有意義起來了。
他道:“給你個有用的東西,小家伙,敢要么?”
【隱忍點(diǎn)*1】
當(dāng)隱忍彈窗又一次冒出時,謝渺感到莫名其妙了。
‘什么叫給我個東西,問我敢不敢要?’
‘我敢不要嗎?’
但礙于實(shí)力,他只能忍氣吞聲。
“敢,怎么不敢?只有不敢上戰(zhàn)場的懦夫?qū)④姡瑳]有不敢當(dāng)將軍的無畏士兵!”
話落,卡爾薩斯神色依舊沒有任何波動,他不知從哪拿出一枚戒指,戒指呈晦暗的灰色,沒有裝飾,僅僅是某種物質(zhì)造出的圓圈戒指,且指圈細(xì)小,只能佩戴在小拇指上。
隨手丟給謝渺,卡爾薩斯道:“滴血。”
【隱忍點(diǎn)*1】
謝渺照做。
他沒有藏什么,黑曜石塑形呈小針,刺在食指上,瞬間就滴瀝出一滴鮮血,落在戒指上。
只剎那,謝渺就感覺自己仿佛失去了什么,同時也和這枚灰色的戒指有了某種鏈接聯(lián)系,仿佛這枚戒指是專屬于他的物品。
也是這剎那,他腦海內(nèi)接收到關(guān)于戒指的訊息。
其名為暗戒,佩戴時可大幅度提升對暗系元素的吸取以及獲得暗系元素的親和,并且在和暗系有關(guān)的法術(shù)模型上,將會縮短施法的時間,并增漲威力。
謝渺如果說之前進(jìn)入‘幽影化’時,需要花費(fèi)三秒的時間作為‘幽影之術(shù)’法術(shù)模型的啟動時間,那么在佩戴這枚戒指之時,他將可以做到只需要半秒的時間,不可謂不厲害。
只是,他深知,這種無故的給予,或許會害死他!
可是!
他不得不拿。
這就是無奈之處。
謝渺在卡爾薩斯的注視下,佩戴上這枚暗戒,感受對暗系元素的親和,以及某種未知力量的加持。
佩戴之際,他感受到了。
暗影界內(nèi)隱藏的暗影。
入目,遮天蔽日的幽影仿佛是在接受風(fēng)的吹拂,仿佛是在舞蹈,不停地移動。灰暗、蒼白、荒涼,原因在于所有的一切都陷入幽影的包裹之下,無所遁形。
再結(jié)合身前的這位老人所說,暗影界似乎也有生物的存在,可現(xiàn)如今因?yàn)槟撤N價值的緣故,已經(jīng)被暗系巫師捕捉、屠殺殆盡。
從這句話里,謝渺完全可以看出,暗影界對于巫師而言,完全不是秘密,而且已經(jīng)像是游戲一樣,被完全攻略,甚至里面的原住民都給驅(qū)逐殺害。
那么,‘暗影之手’的抓取,就是相當(dāng)于為他準(zhǔn)備了一個另外開辟的戰(zhàn)場。
這種情況,倒像是專門為了單挑,而制造出的機(jī)會。
只是,需要在意的,是暗影界內(nèi)是否還具備威脅。
不過,這一點(diǎn)不需要謝渺自問自答,因?yàn)榭査_斯說話了。
“擁有暗戒,你以后可以在暗影界行走自如。但是,我給你一個忠告,那就是盡量少抓人進(jìn)入暗影界。”
卡爾薩斯道:“在這個界面,是暗系巫師的世界。”
“暗系巫師的世界?”謝渺喃喃。
“你以后會明白的。”阿爾薩斯像是沒有興趣解答,伸手一拉,竟然憑空撕扯了界面,露出了試劍之冢第五層的擂臺。
謝渺知道他在‘踢客’,于是只好走出暗影界,回到擂臺。
‘莫名其妙送我個戒指,莫名其妙的暗影界.....’
謝渺臉色難看,但回到擂臺后,又轉(zhuǎn)瞬恢復(fù)如常。
“殿下!殿下!”
歡呼聲早就震耳欲聾,謝渺不用想也知道,這場比賽又是納威倫‘贏了’。
可相比于比賽的輸贏,他現(xiàn)在更在意卡爾薩斯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暗戒的作用又是什么?
僅僅是增益?
‘絕不可能!’謝渺暗道:“十有八九是個標(biāo)記物,或者什么標(biāo)識物品,看來以后得戴個手套了。”
他嘆息一聲,看向已經(jīng)積攢到十點(diǎn)的隱忍點(diǎn),不由自我安慰道:“至少,又能抽獎了。這件事暫且擱置吧。先把親衛(wèi)這件事落實(shí),再尋機(jī)走出北境,等實(shí)力足夠回返就是。”
想到這,他露出輸?shù)粼噭Φ倪z憾表情,往場下走去。
納威倫沒說什么,他見麥克往臺下失落地邁步,一時倒是難以抑制的笑出聲。
‘這小子,還真會裝!’
‘既然如此,我偏要你贏。’
他擺擺手,對著觀眾席,平淡道:“我輸了。”
話語聲非常渺小,但在這一刻,卻是如雷貫耳。
歡呼聲霎時間停了。
“剛才納威倫殿下說什么了?”有人問。
有人懵著回答:“殿下..殿下說他...輸了!?”
“什么?!”
“怎么可能!”
菲爾頓露出不可思議的震驚之色,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絕對是我哥哥在戲言,絕對是!”
斯蒂芬反駁道:“你覺得納威倫會這么做嗎?他可是個嫉恨虛偽的人。”
菲爾頓又何嘗不知道哥哥納威倫的性格,他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我的哥哥怎么會輸,身為我的哥哥怎么能輸!他可是家族里年輕一代的領(lǐng)頭人!!不可能輸....絕對是發(fā)生了什么,絕對是在那會發(fā)生了什么。”
斯蒂芬見菲爾頓這副魔怔模樣,搖頭嘆息:“不管如何,麥克·厄門紹特的親衛(wèi)身份是有了。畢竟,他可戰(zhàn)勝了納威倫,哪怕是用某種見不得人的方式,能讓納威倫親口說出敗北的,也極其少見。至少,這是我第一次見。”
菲爾頓沒有反駁斯蒂芬的這句話語,因?yàn)閺男『图{威倫一起長大的斯蒂芬,是真真切切見過納威倫那副為達(dá)目的而不惜一切代價的真實(shí)模樣,所以能讓納威倫說出敗北,絕非容易的事情。
可,謝渺做到了。
他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