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在乞討吧。

荷月無奈的看著他。

真是一言難盡。

見誰要飯直愣愣沖人伸手，不言語也不懇求，站的很直，更像是討債的。

能要到飯才奇怪。

攤主也是不出所料，連連擺手轟他，還端著包子離他遠了一些，生怕弄臟。

小乞丐向旁邊走了一步，還是同樣的姿勢，人家賣湯面的攤主同樣擺手。

又吃了個閉門羹。

小乞丐也不氣餒，沿著賣吃食的攤位挨個伸手，這家不行就換另一家。

荷月被他這副模樣逗笑了，原來這家伙跑這打卡來了。

“老板，買三個肉包子。”

荷月付了銀子，接過包子向著小乞丐走去。

“哎，小乞丐。”

小乞丐理都沒理她，仿佛看不到她一樣，直接繞過她。

荷月飛快的把包子舉到他面前，輕輕晃悠幾下，任由香味飄進他的鼻腔。

親眼看著他咽了下口水，這才不緊不慢的收回包子。

“讓我干什么？”

“呦，你還記得我啊？”

“……”

看他不說話，荷月無聊的撇撇嘴，好不容易碰到和身體同齡的孩子，還想交流一下呢。

“不用干什么，我吃不了，給你吃兩個吧。”

小乞丐警惕的后退幾步。

又是那熟悉的防備眼神，荷月都無語極了。

這臭小子，也太難溝通了。

她這么大個小孩，比他還矮半個頭，能怎么算計他，多慮了不是。

為了表示自己的友好，荷月拿了個包子，咬了一大口，剩下的兩個直接扔給了他。

皮沒有看著軟，有點硬，里面的肉倒是香的很，沒有太多調料，只有肉本身的香味。

這個肉香和她記憶里小時候在奶奶家吃的肉一樣香，長大后吃的豬肉都沒肉香味。

真是讓人懷念。

回味完包子香味，荷月看向小乞丐...

嗯？小乞丐人呢？

對面早已經空空如也，哪還有什么小乞丐。

荷月雙手叉腰，環顧四周，“嘿！這個小屁孩...”

謝謝也不說，也沒表示，甚至不和她說一聲就消失了。

沒禮貌。

沒了逛下去的興致，荷月直接打道回府。

身后一道臟兮兮的身影偷偷跟著，直到對方進了合歡居，才停下腳步。

猶豫片刻，快速離開。

–

時間過得好快，一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合歡居全部工作已經大功告成。

老鴇散出去的消息已經白熱化，從一開的好奇到期待，再到疑惑，最后更是不信她們，只覺得在放空話。

重新開業當天，外面天還沒黑就早早圍滿了人。

為了應付未知的狀況，老鴇又多賣了幾個護衛，正好派上用場，維持著躁動的秩序。

眼看天空漸暗，合歡居還是沒有要開門的意思，有耐不住的開始吵嚷起來。

中間人群里有不少是其他青樓派來摸底的，看氛圍不對，正和心意，緊跟著起哄架秧子。

“還開不開了？等半天了。”

“就是啊，不會是空口說大話，不敢開門了吧？”

“騙子！大騙子！”

“開門開門開門！”

“不開我們可就撞了啊！”

這的吵鬧聲又吸引了不少人，此時已經把合歡居圍的水泄不通。

開業到現在，這兒從沒見過這么多人。

老鴇難掩心中的喜悅，想起荷月交代的，收起笑容強裝鎮定的走了出去。

“趙公子，火氣夠大的啊～”

稱為趙公子的男人合上扇子，不滿說著，“我說你們這是弄什么名堂呢！”

“想知道，大家就來里自己看吧。”

話音剛落，人群就要烏泱泱往里闖，幸好有人高馬大的護衛攔著。

“別急，規律我還沒說呢。”

“逛青樓還有什么狗屁規矩？成心耍我們是吧！走走走，不看了不看了。”

話雖如此，卻沒有一人離開。

畢竟都等到現在了，秘密就在眼前，誰都舍不得走。

老鴇看著安靜的人群，對鬧最兇的一人厲聲開口。

“想進來，就得遵守我們這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