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收到了嗎
- 靈異復(fù)蘇,詭異把我當同類?
- 煩躁的打字機
- 2409字
- 2024-07-23 18:01:00
“張雨晴。”韓言在心里想著這個名字。
“沒錯是我。”聲音停頓了一會。“這個是UT-98心之聲。”
韓言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廉價白色有線耳機的圖畫。
“我可以在這里給你搜索一點資料,然后把資料傳給你。劉隊他們已經(jīng)在地表大概確認了我們的位置,地鐵上的信號已經(jīng)被打通了。目前這里情況很穩(wěn)定,看你的了。”
“所以你能看見我這里的情況。”
“不能哦,只有你提問的時候我能聽見。”
韓言明確了現(xiàn)在的情況,這種和現(xiàn)實有了聯(lián)系的感覺讓他感覺到一點心安。
“能不能幫我查一下,2017七月21日京江市發(fā)生了什么。”
“嗯”
在得到肯定的的答復(fù)后,韓言松了口氣,隨后再次感謝了王偉。這時一個地鐵剛剛到站,王偉想扶著韓言上車。但被韓言以想再休息一會為由拒絕了。
沒過多久,韓言再次聽見了張雨晴的聲音。
“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呢。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只是一個低級的鬼域,只是因為一個人的執(zhí)念也說不準呢。話說,你看到的靈界是什么樣子的?”
“不同的鬼語者看見的靈界不一樣嗎?”
“當然啦!就還拿之前那個用發(fā)帖做‘開關(guān)’的人來說吧。他的靈界就是個類似論壇的地方,他要搜集資料然后跟別人進行罵戰(zhàn)。額...或許說是辯論更好些,總歸當他贏了之后就可以在現(xiàn)實中找到對應(yīng)路徑來協(xié)助特動隊行動了。”
“特殊的東西嘛。”韓言想了想自己這個靈界怎么顯得這么高自由度。
“怎樣?你的靈界是什么,不會是走格子吧。靈界的復(fù)雜度越高,就意味著你作為鬼語者的上限越高。”
“哦,我的是開放大世界。”
“?”
看來目前那邊能給的幫助也十分有限,眼下還是要著手搜集一些信息。
但這也就是說起來容易,韓言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流,像是面對一顆圓溜溜的涂滿油的海洋球一樣無從下手。
“那個。”韓言經(jīng)過了一系列思想斗爭后還是決定以王偉作為突破口。
“不好意思再打擾您一下。”
“嗯,怎么了?你說。”
不得不說,王偉對于這個志愿者的工作著實是投入了全部的熱情。
“地鐵站,最近有沒有什么比較反常的事情?”說著韓言揚了揚工牌,但特意把工牌的背面對著王偉。“我是一個編輯社的,索性遲到了,不如收集一點素材再回去。地鐵嘛,也是會出點怪談的地方。”
王偉四周看了看,剛剛來的車運走了一大批上班族,現(xiàn)在站臺也顯得比較空蕩。加之看周圍幾個志愿者站得也比較近,估計是短時間沒什么需要自己的地方。
“樂意幫忙,不過我可能需要想一想。有紙或筆嗎,我好整理一下思路。”
韓言順手掏了掏褲兜,真找到了一個空白的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團成的紙團和一根黑色油性筆。于是把紙攤開和筆一起遞給了王偉。
王偉也很利落,當即開始寫了些東西。15分鐘后,他放下了筆,開始跟韓言講述。
“這個還算是有名的怪談了,每天都能逮到一些來這里驗證這個的高中生。你作為編輯社,一定要理性分析啊,如果一味地要在里面添加靈異色彩,我就不說了...”
“嗯,放心吧。”
王偉滿意地點了點,開始講述。他低沉的嗓音,不得不說很有講故事的天賦,只是比起恐怖故事更適合一些悲情的。
“京江的地鐵一建成就一刻沒有停歇過,永遠在軌道上奔馳著,送著一批又一批的人抵達他們目的地。故而,很快成為了大家眼中便利與迅捷的代表。
小A是一個出租車司機,他每天最開始每天都能跑好幾趟單子。那時候他一開起車來就喜歡把駕駛位的車窗開出一條道來,吹外面的風(fēng)。他說,那時候夏天開起來之后根本不用開空調(diào)。但這樣的日子不長,小A很快發(fā)現(xiàn),他再打開窗戶后只能感受到前車的尾氣撲到臉上,那感覺又熱又臭。漸漸的,他不開窗子了。
再后來,他車開得越來越慢,越來越慢。他感覺坐在車里,就和坐在自己的那個小屋里一樣壓抑。小A有了媳婦,兩人窩在一間小房里,小A感覺像是坐在車里一樣壓抑。小A想把窗子打開,但空調(diào)外機的轟鳴還是讓他關(guān)上了窗子。
小A的妻子并沒有在意。小A也很開心,后來地鐵越來越好,小A的車窗又打開了。小A和妻子的家也一點點寬敞起來。很快,兩人就開始為家里將要降臨的小生命做準備了。
后來一切就像流水一樣輕快地淌著。
‘今兒回家吃嗎?我和妮兒剛買完菜,坐地鐵回家。’
看著微信上彈出的消息小A很開心,他想著,今天干完這一單也就回家了。
‘妮兒看地鐵動得快,非要跟你說和你比比,誰先到家。’
小A剛好也送到了客人,叮囑人家?guī)Ш秒S身行李后也就把車座往后一板倚在了車座上。手指在屏幕上打起了字。
‘好啊,妮兒那么厲害肯定是...’但隨即想了想,地鐵那邊上還是沒護欄的,萬一女兒亂跑就不好了。于是又把字都刪了。‘嗯,妮兒最厲害了。但還是要注意點安全,離站臺邊遠點...’
還沒打完字,對面又彈過了一條消息。
‘地鐵快來了,先不說了,上車信號不好了。’
小A笑了笑,確實地鐵快啊。
但很快,他踩下了油門也開得很快。他感覺自己像是脊椎被抽了,超速的推背感和本身的無力讓他感覺自己像是套著車殼子在狂奔。但他能追回來什么呢?
剛剛警察說,有反社會的人把母女倆推下了站臺。
他知道,自己開得再快也無濟于事。
從那以后,買大房子的錢省了下來,上學(xué)的錢省了下來。看著孩子的樣子,小A的父母也不敢催什么。
小A每天也不工作了,在售票處買上張地鐵票,從終點站坐到另一頭的終點站,要不就是坐在站臺的長椅上,吹著地鐵開過來的時候刮來的風(fēng)。不得不說,這風(fēng)比他開車時候的風(fēng)大,吹得他不由得發(fā)抖。
從此以后,他就開始寫信,寫了一大包。然后就抓著車開進來的空擋朝著車扔過去。
這已經(jīng)威脅了別人的安全,肯定是要管的。所以他的信沒扔幾天,人就被送進了精神病院。人進去沒幾天,就死了。
但怪事也就從那時候開始了。他死的時候據(jù)說是笑著的,手上有他用指甲壓出的一個個信件模樣。墻上被他用牙咬破手指后在墻上寫的一行字。
‘信我收到了,安全到家了就好。等我。’
沒人說的準他是怎么死的,沒有渾身除了咬破的手指,沒有任何傷口。躺在那就像空蕩蕩的鳥籠一樣,分明是死了,但沒人說得清楚鳥兒是怎么飛出去的。
同時,在地鐵工作人員想去清理他拋的信件。但找了半天愣是一封也沒找到。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有人傳如果在地鐵開進站的瞬間扔一封信件,也就能讓信件被送到你想要送到的人手里。無論那個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