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魏良卿馬踏崔呈秀
- 大明天啟:冒牌天子,如履薄冰
- 月動黃昏
- 2089字
- 2024-08-05 21:29:32
朱由校只是簡單敲了下桌子,王承恩便極有默契的進入了乾清宮內。“承恩,告訴田爾耕,計劃可以開始實施了,我要讓崔呈秀萬劫不復。”
“是!陛下。”
朱由校在皇宮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時間就來到了9月。在曾經歷史里,這乾清宮早已換了主人,就連天啟年的年號,也會在今年戛然而止。
如今由于朱由校穿越的緣故,這天啟的年號將會持續下去,朱由校有信心,這年號至少能維持到天啟二十四年。
崔呈秀住處。
自從辭官歸家后。崔呈秀便感覺自己的人生愈發不得意。發生流血事件之前,他家門前簡直是車水馬龍、往來無白丁的景象。
如今辭官回家后,家門前早已變得冷冷清清。就連平日里交好的朋友也都失去了來往。
崔呈秀有些感嘆,“這些人都如此勢利嗎?明明幾日前他們在自己面前還如此謙卑。”
也不知道九千歲何時能讓自己復起,讓自己再次得到扶搖而上的機會。
由于在室內待久的緣故,崔呈秀感覺有些煩悶,因此他決定離家外出喝茶散心一番。
然而崔呈秀沒有預料到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臭名聲早已經聲名遠播。在茶館才坐下沒多久,便已有多名士子認出了他的身份,嘲諷貶低怒罵之聲轉瞬間便接踵而至。
“看見了嗎?那人就是禍國殃民的閹黨,為了利益殘害幾十名讀書人的走狗崔呈秀。”
“原來是他?我說此人看起來怎么如此奸詐猥瑣,是崔呈秀的話那就不奇怪了。”
“不過,他犯下如此大錯,本應潛身縮首、茍圖衣食,如今竟敢出來與我等同坐,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如此之人。”
“啪——”一名身材高大、年輕氣盛的士子似乎有些過于憤怒,竟然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既然他不在意臉面,那我們也不要給他留臉面。”
隨即此人竟然端起桌上茶壺,將其中茶水徑直對著崔呈秀狠狠潑了過來。猝不及防之下,崔呈秀直接被澆成了一個落湯雞。
“大膽!”崔呈秀的怒罵還沒說完,緊接著便有幾個人對著崔呈秀沖了過來。
“這閹狗還想罵人,諸位同仁,我等士子懲惡揚善、名揚天下的時候到了。上!”
在崔家家丁的掩護下,崔呈秀在挨了幾拳、臉上掛彩后才勉強逃出了茶館,只是由于茶館中動手人員太多,他的家丁們被留在了里面。
一生富貴、身居高位的崔呈秀何時如此狼狽過。那淤青的臉龐、稀疏了些許的胡渣以及破爛的衣衫,無不彰顯出他的落魄。
相信只要不是特別相熟之人,恐怕無人能認出他曾經是兵部尚書、大名鼎鼎的崔呈秀。
當然,崔呈秀肯定也沒有臉與別人去相認。要是讓別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他日后如何還有臉再次復起、屹立于朝堂。
心情低落的崔呈秀,獨自一人在大街上漫無目地的走著。
或許是心里存著念想、或許是懷念曾經的風光,他突然就走到了那曾經的街道。前幾日,在那里他遇到了如今的假天子朱由校。
曾經他以為這是他事業的起點,有假天子在手的他必能飛黃騰達,登頂權勢高峰指日可待。可如今他竟然直接失去一切,走到了最低點。
“哎,也不知道當初的決定究竟是對是錯。只能等待時間來給自己答案了,希望九千歲不要忘了自己的功勞。”
就在此時。
不遠處的街道上,突然有一匹駿馬風馳電掣而來,那飛快的速度讓大街上的人群直接躲閃不及,好多人直接被撞倒在地。
雖然附近居民們十分惱怒,可當他們看清縱馬之人的面目時,卻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下來。
只因為縱馬之人乃是九千歲魏忠賢的侄子,二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存在,大明剛出爐的寧國公魏良卿。再說了,人家當街縱馬還真沒有犯罪,天子最近可是剛剛賞賜了他隨意縱馬的權利,簡直恩寵至極。
于是,正在大街中央思考人生的崔呈秀直接悲劇了,當他意識到危險來臨之時那馬蹄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轟——”的一聲,崔呈秀整個人直接被踹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什么人敢如此囂張?竟敢沖撞于我?”此刻,崔呈秀的怒火如火山一般爆發了。
他實在沒想到今日出門竟然如此不順,先是在茶館里被人辱罵毆打了一頓,現在又被人縱馬直接踢飛,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崔呈秀雖然閑賦在家,可畢竟曾經是兵部尚書,也是大權在握,他可不是好欺負的。
畢竟他們閹黨成員眾多,不說找權勢滔天的魏公公,就算找那錦衣衛的田爾耕,他也會給自己幾分薄面,給自己借人懲治這些無知之人。
要是沒有之前的茶館事件,此時他還會耐心的聽聽縱馬之人的解釋,可如今,崔呈秀直接將手中的茶杯直接砸了出去,那是他不小心從茶館中帶出來的。
“啪——”的一聲,茶杯直接命中了魏良卿的腦袋,隨即魏良卿頭上便被鮮紅之色覆蓋。
???
不僅是周圍的吃瓜群眾震驚了,就連剛剛下馬準備查看撞傷之人的魏良卿也驚呆住了。
“多少年了?多少來沒有人敢打他了,就算是他叔叔魏忠賢,在他犯下大錯時也只會輕描淡寫的說他兩句。在眼前這個陌生的瘋子,竟然敢打他?要知道他原本可是打算下馬查看其傷勢,給予他賠償的。”
“田老哥,此人竟敢襲擊當朝國公,我一定要讓他好看,現在就把他給我抓到大牢里去。”
“這......良卿,大庭廣眾下抓人似乎有些不妥,畢竟是我們先撞了他。”田爾耕神情似乎有些猶豫。
“沒有任何不妥,現在我就要他受到懲罰。不用擔心,無論出什么事我叔叔都能頂住。區區一介草民,還能翻天不成,如果叔叔怪罪下來,到時候我會親自前去解釋。
不過,一定要在錦衣衛大牢好好招待他一番。敢打我,一定要讓他多嘗試一下錦衣衛酷刑,待我包扎之后,我會親自去看他的,希望田老哥能夠讓我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