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愿未來無恙,歲月靜好(6k)
- 龍王傳說:唐舞麟終將成為不朽
- 超級綠毛蟲
- 6020字
- 2025-06-11 18:27:41
舞絲朵本人雖然脾氣不太好,但對待身邊的人也還算是溫柔,尤其是親近的人。而且因為經(jīng)常把心思花在修煉上,她本人其實相當?shù)募兦椤?
和唐舞麟目前的進度僅限于牽個小手、吃個嘴子,剩下的她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做,因此經(jīng)常被維什戴爾嘲諷是什么都不懂的純情小貓。
但今天不一樣了,她好像懂了……不,是完全懂了!
就是,她似乎有些吃不消了。
“等、等一下……為什么還是我……你不應該……去找柊婭姐……唔~”
……
清晨,天蒙蒙亮。
唐舞麟看著在他的床上沉睡著的三位少女,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
自己最近,是不是過于放縱了點?
但他是龍啊,過于壓抑自己好像才不對。
“呼,放縱點就放縱點吧,好歹不會被說是死木頭。”唐舞麟突然有些想要放棄正經(jīng)人的樣子了。
可能老婆多了就這點問題吧,你想正經(jīng)她們也不讓你正經(jīng)起來。
在少女們還在陷入沉睡的時候,唐舞麟出去了一趟,帶回了一些滋補身體的藥膳。
給一個三人份的超大保溫盒上貼上了標簽備注,又在房間里設下了各種安全措施,唐舞麟便悄悄退出了房間。
他給自己找了個清凈的地方,準備工作。
好歹說他也是議員了,文書審批工作還是要做的。
因為現(xiàn)在在國外,所有的文件都被錄入了他手里的平板電腦中,審批結果會直接傳回聯(lián)邦,交給下面的人施行。
酒店天臺,唐舞麟坐在一把遮陽傘下,手里的電子筆在屏幕上不停的滑動著。
今天難得的清凈,沒什么人來打擾他,唐舞麟一直處理到中午,才堪堪停了下來。
“速度還是有些慢啊……”東西被收進了儲物魂導器中,唐舞麟手指撐著腦袋,望向遠處的山脈與平原,還有蔚藍天空下的城市。
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不是把這個星球保護得太好了。
深淵是他帶著人干碎的,圣靈教也是他滅的,就連人類與魂獸的問題都是他逼著人類去考慮的。
“是哦~你就是太愛操心了。”
“普瑞賽斯。”微涼的小手蒙住了他的眼睛,柔順的發(fā)絲蹭過他的臉頰,一股熟悉的體香調(diào)動了他的記憶。
好像看透了唐舞麟的表情一般,帶著黑色發(fā)箍的女子放下手,摟住了他的肩頸,白皙嬌嫩的臉蛋輕輕蹭著他的臉頰。
“你總是把文明看成還在成長的孩子,想要它獨立,卻有舍不得放手,無論這個文明與你的關系有多深。”
“就是因為你這樣,那些人才喜歡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你的底線。”
普瑞賽斯知道,唐舞麟的內(nèi)心和自己一樣,有著不同的矛盾。
“源石計劃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但我知道你不喜歡,所以那是最后求生的方法。”
“會讓你繼續(xù)源石計劃,真的有這么嚴重嗎?”聽到普瑞賽斯的話,唐舞麟沒有太過意外,就算普瑞賽斯不用,他也會用類似的方法保證文明存續(xù)下來。
只是無論是源石計劃,還是他準備開啟的繭變計劃,對生命本身都算不上友好。
具體可以參考凱文的圣痕計劃作為例子。
“嗯……大概就和那群觀察者背后的存在差不多吧。”纖細玉指輕戳,看著他像是氣球一樣癟下去的臉頰,她略做思考,用了一種兩人都能聽懂的說法。
“你知道的,咱們幾個里面,真正突破到敘事層面的人只有你一個,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有多嚴重。”
“祂們凌駕于時間的維度之上,對待我們就像是在紙上隨手畫下一筆,寫上幾個字,就能決定我們的人生,甚至物理基本法則也會在祂們的一句話中出現(xiàn)混亂。”
“巖石不再沉重,火焰不再熾熱,流風不再輕盈……太陽變得寒冷,黑洞開始排斥物體。”
環(huán)在肩上的手臂緩緩收緊,看著男人的側臉,女子烏黑透亮的美眸中涌現(xiàn)出了一抹心疼。
“那不僅僅是熱寂那么簡單了,是整個宇宙的底層系統(tǒng)開始崩潰,所有基于現(xiàn)實建立的常識都不再適用。”
“你所說的律者權能是基于物理法則成立的情況下,但在祂面前也是一句話就會被扭曲的事。”
“甚至連虛無都不再是虛無。”
她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當年唐舞麟是怎么殺死觀察者背后的存在的。
不,或許她已經(jīng)有了些頭緒了,只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而已。
升維——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方法。
但要用什么樣的方式才能突破現(xiàn)存維度?又要用到多大的能量?
唐舞麟當年突破維度后到底看到了什么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她都很想知道。
“但這不是我停下來的理由,不是嗎?”
唐舞麟站了起來,他牽著普瑞賽斯的手走著,一直走著,直到走到了那火熱朝天的比賽會場。
吶喊聲,加油聲,喝彩聲……年輕人的歡呼山呼海嘯般的襲來,刺激著耳膜。
“道路被堵塞,那就清掉雜物,地上出現(xiàn)坑洞,那就填補空缺,困難可以回避,但那不是不去面對的理由。”
兩人找了一處位置坐下,緊緊靠在一起。
年輕的魂師們使盡渾身解數(shù),在擂臺上與同齡人同臺競技,他們有哭,有笑,有揮灑汗水的肆意,也有與勁敵拼搏的沖勁。
“困難總是要面對的,那么為什么我不能是先驅。”
“普瑞賽斯,你從小時候就是這樣。”
唐舞麟目光看向火熱異常的賽場,但那話語分明是在對著身邊的人說的。
“你很驕傲自己身為人類的身份,又很厭惡人類心中的黑暗,內(nèi)心總是很矛盾。”
“還記得凱爾希嗎?”
“你是說……AMA-10?”普瑞賽斯秀眉微松,不明白為什么突然提起她。
“是啊,AMA-10,那是她的實驗代號,她是我們?nèi)齻€一起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工生命,是小時候會對你喊媽媽的小猞猁。”
“凱爾希這個名字還是小澪執(zhí)意要給她起的。雖然她沒有我們的基因,但她是我們一起養(yǎng)大的孩子。”
泰拉前文明幾乎都是純種人類,而到了后文明,則幾乎都是像狐人、持明那樣的亞人。
凱爾希,羅德島醫(yī)療部主管,巴別塔元老,薩卡茲魔王的摯友,亦是位在荒蕪大地之上流浪了萬年的來自前文明的先驅。
“你知道嗎,凱爾希知道我殺了她唯一的摯友,殺了那位魔王特雷西婭時,臉上的表情是什么樣的嗎?”
沉默,無聲。
那件事普瑞賽斯當然知道,不如說,那件事的結果她也脫不了干系。
或者是,她才是導致那件事的罪魁禍首。
“那個孩子流浪了萬年,早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情緒能分出來使用了。但我看見了……”
“那天,她的神情像是心碎了一樣。”
當把你養(yǎng)育大的父親和母親,聯(lián)手殺死了你唯一的朋友時,你會是什么想法。
“特雷西婭沒有恨我,小澪也沒有怪我,甚至凱爾希依然堅守著我交給她的使命。”
“我欠了特雷西婭一個人情,所以我親自把她從薩卡茲一族的熔爐中帶了出來,為她塑造了新的身體。”
“但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為了文明,我親手毀掉了那個孩子的夢。”
唐舞麟不想以此標榜自己是為了大義才這么做的,因為做了就是做了,不是所有的事都能以單純的善惡去分類,也不是事出有因就能代表你無罪。
特雷西婭想要逆向解構源石,只是為了讓易感染的薩卡茲不再承受折磨與病痛。
而一旦她成功了,源石就威脅不到薩卡茲甚至整片泰拉了。
這是好心的,但普瑞賽斯的計劃不允許出現(xiàn)這樣能解開源石秘密的存在,唐舞麟也明白,但他在搖擺不定。
如果硬要說,兩人都是為了大義,特雷西婭是為了現(xiàn)在,而他是為了未來。
因為一個計劃,去殺掉一個懷著善心,為他人奉獻的人,他難以抉擇。
所有,普瑞賽斯出手了。
一種特殊的思想鋼印在唐舞麟從沉眠中蘇醒時就被打入了他的體內(nèi),讓他在潛意識中想解決一切威脅到計劃的人。
然后,特蕾西婭死了,死在了巴別塔勝利的前夜,被他故意放進來的刺客打成了重傷,最后奄奄一息。
魔王很強大,但那些刺客也都是足以被載入史冊的戰(zhàn)爭英雄,是曾與魔王并肩作戰(zhàn)的同袍,同樣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潛入進去。
‘我們將殺害最受同胞愛戴的王,我們罪無可恕,陛下,我們將在您的落幕后隨您一同前往死亡的領域,接受先祖眾魂怒火的洗禮。’
他們兩敗俱傷,刺客全滅,魔王瀕死。
雖然她的靈魂被唐舞麟保存了下來,但不能否認的是……
“我曾殺死了一個愛我的人,即便到了現(xiàn)在,她仍然在愛我。”
過去的記憶不斷涌現(xiàn),那是一個灰暗的控制室中。
‘抱歉啊……博士,讓你這么為難了。到了最后……能讓我……小小的任性一下嗎……’
‘咳咳…如果可以…這次,我想……在你的懷里……閉上眼睛,不再是魔王,而是作為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我時常想……如果我……還是那個普通的衣匠,而你……也不用背負前文明……無數(shù)同胞的使命,我們……會再相遇嗎?’
‘我有機會……讓你愛上我嗎?’
一身白裙的粉發(fā)魔王倒在他的懷里,她的身軀不如愛莉希雅那樣豐腴有肉感,反而有些纖細瘦弱,但卻有種恰到好處的美感。
她的發(fā)色也不像愛莉希雅那樣鮮艷透亮,而是更偏近粉白色。
生命消逝的最后,她的神色依然溫柔,鮮血沾滿了她的裙擺,柔美的俏臉上是血液已經(jīng)干涸的傷痕。
她宛如血海中開出的一朵白花,柔弱卻又堅強,經(jīng)歷過黑暗,卻仍不放棄尋求光明。
封印著歷代魔王力量的十戒依然在她纖細的手指上,即便被刺客暗殺也不曾摘下。
‘突然有些嫉妒了……管理員小姐(澪)能那么親密的稱呼你,史爾特爾小姐(古曦珺)能直接……靠在你的懷里……吃著你喂的冰淇淋……’
‘我卻只能……稱呼你先生。’
‘我還沒……見過你的模樣呢。’笑中帶淚的少女,手指上帶著封印力量的戒指,她的手撫上唐舞麟的面罩,緩緩摘下了它。
現(xiàn)實中,牽著的手緩緩握緊,普瑞賽斯微微垂眸,她想到了一件事。
凱爾希那個一直害怕她的小猞猁,在某天她們再次相遇時,第一次帶著無比憤怒的的神情,用著她能想到的最骯臟最惡毒的語音痛罵了她這位“母親”。
她的“母親”誘導她的“父親”殺死了她的“摯友”。
多么荒唐的事情,比那三流戲劇的狗血劇情還要罕見。
可這樣的事情就是發(fā)生了。
“我想守護的一直都是身邊的人的幸福,但是……凱爾希的笑容在那天被我親手毀掉了。”
感受著漸漸收緊的小手,唐舞麟摟住女子瘦弱的肩膀,將她抱進懷里。
普瑞賽斯低著頭,劉海蓋著了她的眼睛,讓人看不清她現(xiàn)在的表情。
“我不是要責怪你,我知道當時必須有人阻止她逆向解構源石。但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在乎身邊的人,超過在乎我自己,如果有人想奪走他們的未來,我會先一步毀滅那些東西。”
“我們已經(jīng)讓我們的“孩子”失望過一次了,我不想再讓剩下的人失去希望。”
想要守護什么,就必須毀掉另一些東西。
只要紛爭還存在,還有人放不下利益,這點就不會改變。
“你看啊,他們年輕,他們有朝氣,他們應該有更好的未來,而不是將希望斷送在所謂的神明手中。”
即便到了現(xiàn)在,唐舞麟的目光仍然沒有移開賽場,只是這一刻,他突然笑了。
“每個人都應該是自己的神明,如果命運這種東西真的存在,那它應該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普瑞賽斯,答應我,試著去愛一下人類以外的生命,他們同樣矛盾卻又美麗,與人類一樣有著無限可能。好嗎?”
……
泰拉,羅德島陸行艦,醫(yī)療部。
“特雷西婭,要不要休息一下,不要勉強自己。”穿著綠色醫(yī)護服的白發(fā)貓耳娘扶著少女的肩膀,眼神中有些擔憂。
“沒事的,凱爾希,我還沒那么脆弱,只是這副新的身體還需要一些時間適應罷了。”粉色長發(fā)的少女溫柔的笑了笑,她穿著病服,在貓耳娘醫(yī)生的攙扶下緩步前進。
病房的門被打開了,深棕色長發(fā)的兔耳少女提著袋子走了進來。
“啊!特、特蕾西婭小姐,你現(xiàn)在還沒好,不要亂動啊!”小兔子有些慌亂,還沒放下袋子就朝粉發(fā)少女跑了過去。
“阿米婭,沒事的~沒事的,我還沒有柔弱到這種地步呢~”兔耳少女想要攙扶她的另一邊肩膀,卻被擋了回去。
摸了摸少女的小腦袋,眼神看向這個當年被她和博士從天災中撿回來的小家伙,滿是寵溺與溫柔。
“嗚……我、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特雷西婭小姐!”少女小臉羞紅,就連長長的兔子耳朵都垂軟下去,但是卻沒有躲開那手掌。
“但是阿米婭在我眼里一直都是孩子呢,是我的寶……呀~!”
粉發(fā)少女突然一聲羞澀的尖叫,發(fā)現(xiàn)自己身為女性的驕傲被一對罪惡的小手抓住了。
“嗯~這個size,怎么感覺比你原來的身體大了一號呢……已經(jīng)快有D了吧。”面無表情的白發(fā)少女從特雷西婭背后伸出腦袋,眼睛死死盯著那對起伏明顯的山峰。
金色的瞳孔中帶著審視的意味,那雙白皙的小手還在不斷的揉捏著,似乎想從手感上判斷真假。
“難不成,阿麟幫你做了豐胸操?”
“博士怎么可能那么下流啊!管理員你、你快松開啊!嗚~!”感受著敏感處被不斷揉搓,粉發(fā)少女嬌軀顫抖,小臉早已紅得快冒出蒸汽來了。
“你你你解我扣子干什么啊!”
“聽話,讓我康康你發(fā)育得正常不正常!”
“不要啦!”
“這、這就是大人的世界嗎!嗚哇!”阿米婭小臉紅得沒邊,小手捂住眼睛,但指間的縫隙大到還不如不捂。
白發(fā)貓耳娘額角青筋暴起。硬了,凱爾希的拳頭硬了!
不要帶壞小孩子啊,你這個魂淡咸濕女!
“Mon3ter!”
“來辣!”
一道黑影瞬間一閃而過,再一眨眼,剛才還在用雙手作怪的白毛少女已經(jīng)被一條黑色的晶石鎖鏈吊了起來。
而鎖鏈的源頭,是一位黑發(fā)的貓耳少女。那鎖鏈連接在她的脊椎上,就像尾巴一樣,甚至就連那對貓耳都是晶石凝聚出的裝飾品。
她身上的衣服和凱爾希很像,都是綠色的護士服,胸口還掛著一個聽診器。
“把她給我掛到艦橋上!”
“收到!”少女對凱爾希似乎很依賴,向小孩子對家長一樣,敬了個禮,隨后哼著小調(diào)跑走了。
“走嘍,管理員~”
“不要哇!現(xiàn)在可是下午兩點,我一個碳基生物被太陽暴曬會死的啦!”白毛少女開始奮力蛄蛹著身軀,企圖找到一線生機。
“我為巴別塔流過血,我為羅德島立過功,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口牙,你們踏馬的不可以這樣做口牙!!”
聲音越來越小,凱爾希也終于松開口氣。
這樣老想著占美少女便宜的跳脫家伙竟然是現(xiàn)文明執(zhí)劍人,還是她“爸”和她“媽”兩個老謀深算的家伙的青梅,自己的另一個“媽”,真的要樣衰了!
得救的特雷西婭在阿米婭的幫助下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一聲少女的哀嚎突然從病房的窗戶外面?zhèn)鱽怼?
“凱爾希你沒有心!!!”
“我要找你“爸”告狀!!!”
窗戶外,被繩子綁住的白毛少女吊在通行艦橋下,奮力的晃來晃去,臉上的表情好似有著深仇大恨。
“哦!是管理員啊,你這次又破紀錄了!你上次被吊起來應該三天前了吧。”
顯然,被吊起來的不止她一個。
“嗯……極境,還有棘刺,你們這次又是怎么了?”
搭話的是一個皮膚有些蒼白的白毛短發(fā)帥哥,發(fā)色中還有著一縷深紅色挑染。
耳朵后面是長出的白色羽毛,證明了他黎博利(鳥類)種族的身份。
“哈哈哈,棘刺做實驗把實驗室炸了。”
“閉嘴!”低沉的磁性嗓音堵住了極境的笑聲,扎著小辮的黑發(fā)黑皮帥哥低頭掛著他身邊不遠處。
“你以為是因為誰,魂淡。”
“so……”少女似乎猜到了什么。
“這個家伙在我實驗的時候嘴碎找我聊天,害我分心了。”
“然后他的煉金藥劑炸了,哈哈哈。”
“魂淡,你還敢笑!”
“嘿,bro,開心一點嘛,愛笑的人運氣總不會差的。”
“呃呃呃……有人嗎……我快死了……”嘶啞的女聲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還在吵鬧的三人朝著同一個方向看去。
一截繩子下同樣被綁著一道身影。
皮膚干枯,整個人像是曬得縮水了一樣,白色的長發(fā)炸起,看起來異常枯燥。
只能從那已經(jīng)不成型的五官中隱約看出,也是個美少女。
“華法林醫(yī)生……你又想偷喝博士的血,然后被凱爾希醫(yī)生逮住了吧?”
她的皮膚有著病態(tài)的蒼白,甚至能隱約看見皮膚下的血管,眼睛也是血紅色。
畢竟種族是血魔,雖然不會見光死,但對熱烈的太陽也是比較討厭的。
“你都兩百多歲了,就不能成熟一點嗎?”白毛少女瞪著一副死魚眼,一臉無奈。顯然這種程度她已經(jīng)見多了。
但就是沒反省自己是因為什么才被吊在這里的。
“哇,原來華法林醫(yī)生真的有兩百歲了!”
“但我記得以薩卡茲的壽命,兩百歲還只是個小年輕吧。”
“呃呃呃呃……凱爾希……你這個老太婆太小氣了!!!”
不可名狀的血魔尖叫回響天際,看到這一幕的特雷西婭忍不住噗嗤一笑,本就美麗的容顏在這一刻更加夢幻如仙子般完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