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柳直直注視著那名少年,心中百感交集,他有很多話想問……
只見那少年對他行了一禮,便退下了會場,溫柳知道,那是四盟山獨有的行禮方式。正沉思之間,一聲清脆的少年音在他耳旁響起
“弟子裘祎恒,拜見師尊”
溫柳還沒反應過來,卻聽見身后的裴喻錦道“師兄啊,你這弟子輕功了得,膽子也還蠻大,長老席都敢硬闖”
他的聲音并不大,卻讓長老席的各位長老都聽了個清楚。
溫柳也立刻反應了過來,用只用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道“你來自四盟山?算了,你去朱亭等我”
“朱亭?”
“是我靜心之地”隨后又把聲音揚高,道“沈靖,你帶他去朱亭”
坐于他身邊的幾位長老身上打了個寒顫。為什么?還能為什么?當然是因為朱亭可不是什么靜心之地,而是眾弟子領罰之地!
安頓好裘祎恒后,他重新把目光投向了會場上
這才發覺,剛剛打了個小差后,現在在場上的,幾名弟子都已經挑好了自己的授業師尊,他便急忙把眼光看向了裴喻錦
“師兄為何看我?我不打算收徒了,麻煩”
“好吧,依你”
“師兄可知道今年的百師會與往年不同?”
溫柳有些忍俊不禁“哦?有何不同”
“今年的百師會,不僅個弟子要決出前十,而且我們這些錯授業長師的,也要表個態,還有幾場表演賽,師兄要不要試試?”
“你知道的,我不喜湊這種的熱鬧”
“好吧”
就在二人談話期間,一位蒙面黑衣男子走上了臺,于是不只是長老席,就連其他世家的特邀代表,都心生懷疑
溫柳疑道“此人是誰?周身的氣場不差,和你有的一拼”
裴喻錦嗤笑“師兄真的看不出來這位是誰啊?”最后又接著道“天下第一宗師不止一人,一共有五位,除你我之外,其他三位也都實力強悍,而這位,就是五宗師之中唯一修鬼道的一位,塵風”
溫柳了然“十九真是見多識廣”話說完,他的手暗暗放在了自己的配劍耀華上
只聽那黑衣男子道“今日是凝終閣的百師會,我為大家比武祝興,開個場,而我的對手,我想請四盟山的宗師裴喻錦,裴道長,不知這位道長意下如何?”
裴喻錦笑容森然“行啊,不過規則好像沒說這一場表演對決不能出現傷亡吧?放心,我沒有這意圖,我只是問問”
凝終閣閣主鐘離深吸了一口氣“規則沒講,不過煩請兩位收點力,盡量不要出現此種情況”
溫柳看他(鐘離)臉色,好像快要把裴喻錦生吞了一樣
裴喻錦道“凝終閣,裴喻錦,請這位道長賜教”
“揚溪宗,塵風,請”
眾人聽他說是揚溪宗,無不提著一口氣,為什么呢?當然是因為揚溪宗修鬼道坐實了
只見一陣黑影過去,二人交手,刀光劍影,若是旁人看來,這二人實力相當,定時分不出勝負來,可溫柳緊皺眉頭,他認為,這一次,裴喻錦必輸無疑,因為剛開始時,溫柳就注意到了這黑衣男子,早就在用迷幻術,迷幻術,顧名思義,就是讓比自己強不了多少,或者是實力擊鼓相當的對手狀態不佳,甚至是缺失功力
而就在這時,塵風突然撥開劍柄,直接把打粉末撒向了裴喻錦
一道白影閃過,待眾人回過神時,臺上的裴喻錦已經被溫柳用移身術遠程控制到了塵風身后,瞬息間,劍身直刺胸膛
揚溪宗的長老再也坐不住了“你這是做什么?裴宗師,蓄意殺人嗎?真是陰險”
話根還沒有落下,只見塵風用手拔下了劍,眾人見一人應聲倒地,而應聲倒地的那位不是塵風,而是裴喻錦
底下有人焦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裴長師倒在了地上?”
溫柳自知大事不妙,迅速移到了臺上,他竟是打橫抱起了那個比自己還高的男子
眾人在臺下只是詫異不已,又開始指責起了塵風,有人道“肯定是這個鬼魔之士做了什么手腳!”
溫柳回頭,冷冷的眼神刺向塵風,“塵宗師,得麻煩你和我來一趟”
這時候,幾位端坐著的揚溪宗長老再也坐不住了“溫長師真是好威風,裴宗師無故暈倒,又與這位塵宗師有何關系?溫長師沒有證據,就要帶走我宗門之人”那位長老又把風頭轉向另一邊“鐘閣主,你真的不管管?”
“這位長老,方才你們那位塵宗師朝著裴長師撒毒粉時,你可不是這般的神情”隨后朝溫柳輕聲道“現在,快些帶他走,還有把那姓塵的也帶上,務必問個清楚。”
“是,閣主小心”
溫柳把裴喻錦帶到偏室,塵風也在后面跟著
他把裴喻錦輕輕放到床上,關了門轉身時,只見裴喻錦迅速坐了起來,對著塵風道“你可真狠,下死手”
塵風也回道“你不也一樣,我這傷口現在還疼”
溫柳簡直是僵在了原地“你們這是整的哪一出?”
裴喻錦認真的道“師兄啊,之前師尊講過的你到現在都忘了嗎?劍是會說話的,一招一式可以用來解語,他剛對我說,揚溪宗逼迫他,我不信,然后我說那我刺他一劍,叫他不要躲,誰知道他還真的沒躲,老老實實挨了一劍”
溫柳還是不解“那剛剛的白色粉末呢?迷幻術又是怎么回事?”
塵風“為了脫身,當著揚溪宗眾長老的面總不能一直交流下去,還好他反應快,我都怕是不是真的毒到他”
溫柳“所以他們到底逼迫你什么?你這樣做是為了向我們求救?你這么強,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