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來池景年所謂的男人間的較量就是射擊啊,二十二歲的幼稚鬼。
沈淮序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男人有的時候給人一種高深模樣,有時候又讓人覺著是個二愣子。
沈淮序無語片刻。他好歹也是十五歲的青少年了,這個年紀有整日泡網吧的,有站在街頭抽煙約架的,也有努力刷題為家里分擔責任的。而他沈淮序估計是第一個被拉到游樂場找樂子的,說出去顏面何存啊!
所以他不想陪池景年傻下去了。
池景年看出了他的想法,輕飄飄的傳來一句:“咱倆比賽,看誰射的氣球多。而贏得一方必須答應輸的一方一個要求。”
沈淮序被“要求”二字硬控三秒,回到了池景年的身邊。
射擊老板似乎跟池景年很熟,兩人一來一回的周旋著:“呦,池老板今個閑了,來關顧我這小店了?”
“我家這小孩快開學了,我想著帶他來放松放松。”
沈淮序被那一句“我家這小孩”驚到了,他總是能語出驚人。但顧著他的面子,沈淮序也沒有多加反駁,吃了個啞巴虧。
同時,沈淮序似乎有些看不懂池景年這人了。他在村里總是沉默寡言,也只是與沈爺爺親近,但他在外邊似乎混的如魚得水,真是應了那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而沈淮序是絕對不可能相信池景年是因為當時的人命案與村里有隔閡的,以他的能力,就算人是他殺的,他也能顛倒黑白,混淆視聽。總覺得村里人對他有些寄到,他也不想與村里人多打交道。
但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沈淮序該考慮的,他自己就有一堆事,壓在身上,根本沒有閑工夫去做別人的斷事官,況且他本身也不是什么熱心腸的好人。
池景年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也從不會避諱沈淮序,也不擔心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這個小孩要真是他家的,多好啊。
“老規矩?”老板問。
“嗯。”
好吧,是沈淮序低估池景年了,要玩還是我們阿年哥會玩。
老板裝一筐氣球,其中有十個氣球標有符號,一筐氣球同時倒出,在所以氣球落地之前,找到那十個氣球,并一一射出,若射中未標記氣球,減一分,最終獲得十分者獲勝。若是都是十分,則完成時間短者獲勝。
幸好沈淮序從小在城里長大,弟弟學過的東西他都會,因為他要用實力向自己證明那個家伙遠不如他,他不能被他父母洗腦成功。射擊正是弟弟最引以為傲的技能,但弟弟并不知道與沈淮序相比,沈淮序也是勝于他的。
池景年沒有做聲,眼神詢問著沈淮序的意見。
這小朋友看著能屈能伸,其實是個驢脾氣。他要是直接當著老板面問他行不行,他不行也是行,最后為難的還是他自己,所以他只是無聲的觀察的對方的神色。
看到沈淮序點了點頭,他也算松了一口氣。
“誰先來?”池景年詢問。
“我先來。”沈淮序不喜歡那種看到別人的情況來規定自己的目標,他要做的就是自己眼中的最好,而不是世人眼中的第一。
老板擺攤這么多年了,沒見過其他能與池老板玩這個游戲的人,他也沒指望這小朋友能一鳴驚人,就抱著隨便倒的心理。
“啪”“啪”“啪……”一連九聲,空中只剩下一個帶標記氣球。沈淮序眼神好,三秒后,十發十中。
沈淮序在老板驚訝的眼神中退場。期間還斜蔑了池景年一眼。池景年也裝作被驚到的樣子,但其實他早就見過老沈頭床頭擺著的沈淮序射擊獲獎的照片,雖不知道他是如何瞞著他父母拿到金牌,但他的射擊技術是不會差的,所以他帶沈淮序來射擊了。沈淮序這個年紀的孩子,就算再成熟也掩蓋不了內心深處的臭屁。
到了池景年,老板已經打出了十二分精神。而池景年發了十一槍,他得了九分。
勝負已分。
離開在路上,池景年看出沈淮序似乎是有不高興,就主動挑起話題:“好了,洋娃娃想好要我滿足你的什么要求了嗎?”
“不用了,我知道你是讓著我了,你那多余的一槍是你自己故意打歪的。我覺得你這種行為是在侮辱你的對手,你是在看不起我。”
池景年聽了他的話,笑起來,后來將摩托車停在路邊,整個人都在笑的發抖:“不是啊,洋娃娃,你有沒有良心啊?我帶你出來玩,是想讓你放松心情,我甚至還答應滿足你一個要求。至于比賽的事,我只能說我沒有讓你,你眼神好使,可我是個近視眼,今天還沒戴眼鏡,我之前打的是很厲害,但是我因為沒有戴眼鏡,輸掉了比賽,我才傷心呢,你不來安慰我,還反過來這樣說。”
“……”沈淮序無語凝焉。
“還是說,這是你獨特的哄人方式,行吧,既然洋娃娃都開下尊口來安慰我了,那我肯定不會再難過了。那你想要什么告訴我,我滿足你,我能做到的都行。”
“再等等吧,我現在沒想好,想好了再說。”
池景年也沒有了再多的說辭。
兩人相安無事的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