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中行走半日,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蕭城只是隱隱覺得身后有人,但每次回頭都什么都沒有。
越深入山林,迷霧越多,眼看天色漸黑,幾人決定停下來休息,明日一早再繼續(xù)前行。
半夜,熟睡的蕭城突然睜開了雙眼,懷里的珠子忽明忽暗地閃爍著,他雙目無神地望著一個方向,起身就向那個方向走去。
踩段樹枝發(fā)出的聲音驚醒了云兒,迷迷糊糊間看到了蕭城逐漸遠去的背影,便慌忙起身去追。
“少爺,少爺,......”云兒在蕭城身后不停地呼喊著。
可蕭城如同失聰般根本沒有聽見云兒的呼喚聲,依舊向前走著。
云兒加快了腳步,終于跑到了蕭城的面前,卻發(fā)現(xiàn)他如同被奪舍了一般,機械地走著。
無論云兒怎樣呼喚,蕭城就是沒有反應(yīng),云兒只能用雙手阻止他繼續(xù)前行,可自己卻被推著向后退。
突然,“啊”的一聲過后,二人消失在了山林間。
過了許久,云兒蘇醒,才發(fā)現(xiàn)他們掉進了洞里。
她輕輕地搖晃著蕭城,卻突然感覺手上黏糊糊的沾著什么,湊到眼前才看清是血。
原來剛來他們掉下來的時候,蕭城把她緊緊地護在了懷里,他的后背重重地砸在了石頭上,后背的血滲了出來。
蕭城即使在無意識狀態(tài)下也會保護好他的云兒,這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本能。
云兒強忍淚水,給蕭城進行了簡單的包扎,希望能夠止血。
夜里似乎格外的冷,云兒將蕭城抱在懷里,希望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蕭城。
月光灑在蕭城的臉上,照的他的臉格外的白,云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看著少爺。原來,少爺?shù)哪橀L的如此好看,濃密的眉,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還有那好看的唇,盡管此刻因為失血而略顯發(fā)白,但仍然很漂亮。
就這樣云兒抱著蕭城漸漸地睡著了。
......
次日清晨,蕭城在隱隱作痛中醒來。慢慢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云兒的臉龐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他以為是做夢,又重新閉上雙眼再重新睜開,云兒確實在自己面前。
他抬手捋了捋云兒額前的碎發(fā),云兒的小臉越看越歡喜,他的嘴角又不自覺地上揚,似乎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正看的出神時,云兒睜開那雙清澈的眼睛,“少爺,你醒了?”
“是啊,我自然是比你這只小懶貓醒的早啊。”他調(diào)侃地說。
云兒的眼睛幾乎要撞上了蕭城的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趴在少爺?shù)男靥派希龅刈鹕恚p手在蕭城的身上一頓檢查,好在有驚無險,少爺后背的血應(yīng)該是止住了,她松了一口氣。
“少爺,你還記得昨晚的事嗎?”
“昨晚,昨晚......”他努力回想著,顯然是沒有想起來。
于是,云兒將昨晚的事情遠遠本本地告訴了蕭城。
蕭城隨即又將云兒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擔憂地問:“云兒,你沒受傷吧?”
“我當然沒有了,倒是你,小心傷口。”
這時,他又開始在自己身上胡亂摸著,“珠子呢?”
“在我這呢。”云兒從袖口中拿出了珠子。
“昨晚的事也許跟它有關(guān)。”云兒也點頭同意,為了云兒的安全考慮,最后蕭城還是把珠子放在了他那里。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從洞里出去,蕭城的傷還需盡快處理。
洞很高,僅靠一人是很難出去的,但兩個人或者可以,經(jīng)過短暫的目測后,蕭城決定讓云兒踩著自己的肩膀先出去。
云兒因為他有傷,不同意這么做。
蕭城耐心地解釋,“傻丫頭,你先出去,然后再想辦法救我,不然咱倆誰都出去不去。”
權(quán)衡利弊后,云兒還是聽從了蕭城的建議,她踩著蕭城的肩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抓到了一根藤蔓爬了上去。
也許是太過用力,蕭城后背的傷口又裂開了,為了不讓云兒擔心,他強裝鎮(zhèn)定,但體力卻開始不濟。
“云兒,你先去找阿飛和小豆子吧。”他不想連累云兒,他一個人死在這,好過兩個人。
“少爺,我是不會走的,我一定救你上來。”
云兒上把藤蔓纏在一起,扔進了洞中。可此時,蕭城已經(jīng)沒有力氣爬上去了。
“少爺,你把藤蔓記在腰上,我拉你上去。”
就這樣,云兒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手都磨破了,最終把蕭城拉了上來。
蕭城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情急之下,云兒在附近找到了止血的草藥才勉強止住了血。
看著蕭城受傷的模樣,云兒后悔極了,她不該讓少爺陪她冒險的,云兒的眼淚滴到了蕭城臉上。
蕭城輕輕拭去云兒眼角的淚水,輕音輕柔地開口道:“不要擔心,你少爺我不會這么容易死的。”
“少爺,都怪我,害你你受了這么重的傷。”
“好了,不要哭了,都成小花貓了,我真的沒事。”看見云兒流淚,他就心疼。
“可你受了這么重的傷,將來身上一定會留下疤痕的,要是將來的少夫人嫌棄怎么辦啊?”
“你嫌棄嗎?”蕭城認真地看著云兒。
“我當然不嫌棄了。”
“那就好。”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笑容。
“可......”
“好了,我們?nèi)フ野w和小豆子吧。”
.....
再次醒來的唐天騏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張大了嘴巴,他們被關(guān)在一個吊起的籠子中。籠子離地面的距離足有十幾米,而且只要他動籠子就會晃動,甚是嚇人。
周圍除了不知道什么動物的叫聲外,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人影,只能透過薄霧依稀地看見一些房屋,每個房屋的屋頂似乎都有一個動物形狀,光線太暗,他看不清楚,難道他們是落入什么神秘的部落手中?
難道是食人族?不會這么倒霉吧?
正想著時,其他二人也接連醒來,看見眼前的情形都嚇的大叫了起來,連帶著籠子也跟著猛烈地晃動了起來。
“別動。”唐天騏命令他們,可在慌亂的時候誰還能聽他的命令。
“再動,搞不好咱們都掉下去摔死了。”
聽到可能會死,那個兩個人才停了下來,籠子也逐漸恢復(fù)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