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鄒牧趕回村子里后,救援工作已經臨近收尾,看到鄒牧回來,身形狼狽,領導也是關心的問了下,鄒牧隨便找個理由對付過去,現在已經是凌晨3點鐘,說來也怪,在鄒牧殺了那只白毛猩猩后,天上的雪便逐漸見小,到現在已經基本停了下來,見此在場的眾人都是松了口氣,起碼不用再擔心會有其他房屋被壓塌,只有鄒牧清楚,那房屋根本不是雪壓塌的,是那白毛猩猩的手筆,當然此事他也不會告訴別人,別人也不會信。
眼見大家都忙了一夜,大領導也是讓大家都去休息,鄒牧他們也到村委會對付一晚,明天早上再趕回去,臨走前,鄒牧找到村主任,告訴他昨天他在村外小樹林旁看到有大型食肉動物,請他明天務必安排人進去排查下,這也是鄒牧目前唯一能為那個女人做的,好歹能通過政府的力量幫她找到家人,不至于做孤魂野鬼。
由于昨天晚上忙了大半夜,第二天大家都起的比較晚,起來后鄒牧陪同領導又在村里走訪了一圈,便和鎮村的干部交代下后續工作就趕回縣里,大領導還要向書記縣長匯報昨晚的情況。就在鄒牧他們離開后沒多久,村主任就組織了幾個人往鄒牧所說的小樹林走去,最近幾年,隨著環保治理的不斷深入,附近山林的野生動物也是越來越多,偶爾還有村民能在附近的山上看到野狼等肉食動物,只是一直沒發生過野生動物襲擊人類事件,所以當鄒牧告知村主任有可能看到肉食動物在小樹林附近出沒時,村主任就上心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去排查下總放心些。等到幾人走進樹林后,便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大喊大叫跑出樹林,村主任他們也是被幾人嚇了一跳,待到一群人到達小樹林后,都被驚呆了,村主任趕忙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事,這下事情大條了。
村主任隨后聯系上了鄒牧,向他說了此事,鄒牧故作驚嚇,也是趕忙向大領導匯報,不過他們也沒再回去,職能不對口,回去除了添亂什么也干不了,只是交代村主任他們保護好現場,等警察來了再處理,后續有什么情況及時跟他說,其實鄒牧清楚,這件事警察也是查不出任何東西,殺人的白毛猩猩已經被他宰了,而且空間破碎后白毛猩猩的尸體也消失不見,上哪找去,只是附近山林的野生肉食動物要倒大霉了,估計政府會組織一批人驅趕這些動物。
雖然昨天來時路上積雪挺深,但是回去時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基本通行是沒有問題的,路上偶爾還有零星工作人員在清掃積雪,等回到縣里已經臨近中午,辦公室也沒人,都被安排出去做志愿者掃雪去了,本來鄒牧還想等領導一起下班,大領導考慮到鄒牧昨晚也是忙到很晚才睡,而且早上起的也比他們早的多,便先讓鄒牧回去休息,他還要趕去向書記縣長匯報工作。
鄒牧也沒直接回家,而是找個飯店點了幾個菜,再要了瓶酒,他以前是滴酒不沾的,但是昨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心里堵的厲害,只想一醉了之,回去之時他已經向領導請過假,下午想多休息下。倒了滿滿一杯酒,一口悶下,一股辛辣直沖嗓子,鄒牧被嗆的直咳嗽,連喝好幾口水才緩解過來,接著又倒了杯,吃兩口菜,又是一口悶,其中辛辣再多也多不過心中苦悶,社會的現實教會他不要圣母,不要同情心泛濫,從小的教育告訴他要保護人民,要有同情心,其實他也不是圣母,就是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他偏偏有能力去救她,卻無能為力,那種無力感讓他難受無比,這與看到老人過世,哪怕是車禍去世的人所不同的。
鄒牧的酒量本身就不高,一杯就倒,這次一個人默默地喝了一瓶早就不省人事了,也幸虧飯店老板是熟人,便扶著他在旁邊的沙發上睡下,準備等他酒醒。興許是喝醉的緣故,鄒牧睡的比較沉,一覺睡到了晚上7點多,感覺頭還是很疼,晃了晃腦袋,起身環視下周遭,便想起事情始末,于是向老板付完錢后,就一晃一搖的慢慢走回家去。到家后,鄒牧先是聞了聞身上的氣味,酒精混雜著汗臭味,著實難聞,便去洗個澡,由于酒還沒完全醒,洗完澡就又去睡了。第二天醒來,鄒牧感覺好多了,鄒牧有個習慣,就是再煩心的事,只要是睡一覺,第二天都能活力滿滿,并不是沒心沒肺,只是深埋在心底,等待著一個契機爆發開來。
接下來幾天,鄒牧重復著上班,鍛煉,期間他在家里嘗試著召喚長槍,一開始沒有任何反應,但隨著次數增多,漸漸的他感覺到與長槍有了感應,他有信心,下次再遇到怪物,他可以第一時間召喚出長槍,不至于太被動。只是一點,在現實世界,他是無論如何都召喚不出這桿長槍,似乎是世界規則不允許。經歷過這次生死戰,鄒牧在拳法槍術的訓練上一日千里,每次練習完都會默默在心里復盤雪夜與白毛猩猩的戰斗,都會有新的收獲,與之前相比,他像是一夜之間長大不少,主要是心態上的變化,現在再讓他面對那些怪物,他不會再害怕,生與死之間有大恐怖,但也有大機遇。
等到周五的時候,鄒牧接到了村主任的電話,那名女子的身份被確定了,是隔壁縣的,正好與村子隔座山,鄒牧估計是那天白毛猩猩先擼了女子然后一路翻山跑到他們這邊,然后路過的時候把房屋弄塌了,只能說那女子是不幸的,幸運的是沒有其他人再遭傷害。鄒牧隨后轉賬了2000元給村主任,讓他幫忙轉交給受害女子家人,便不在想這件事,打鐵還需自身硬,要是自身實力不過關,下次再遇到這件事,還是只能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