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球里面的女子魂魄,數量不知凡幾,都是一些特殊命格的女子。
蛇妖收集這些女子魂魄,在這里布下陣法,滋養這些魂魄,等起壯大成熟,便吞噬下去,恢復元氣。
公孫勝講述,在林天帶人對付西門慶、王婆的時候,他就與秦明來到這地下墓陵,毀掉了這里的陣法布置,如今才水平如鏡。
秦明冷靜分析道:“林天,你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那蛇妖預判了你的推測,故意反其道而行之,讓我們誤以為,我們看穿了它的陰謀詭計,誤導我們保護這顆魂魄球?”
林天一時沉默,思考著秦明的推論,這種可能性也有,但是他拿捏不準。
看著眼前的魂魄球,他心里也產生了懷疑,如果不銷毀這顆魂魄球,任由其壯大成熟,那又該是怎樣的一場浩劫?
林天思前想后之下,一時難以抉擇,有一種進退兩難的感覺。
公孫勝與秦明兩人撓著頭,也是一臉不敢輕易下結論的糾結之色。
林天一番思索之下,沒有頭緒,索性省去一些想不通的問題,直接反推。
如果,蛇妖想摧毀這個地下墓陵,為何不直接前來,還要繞一個圈子?
林天隨著這個思路,心有所思道:“公孫大哥這魂魄球,若是靠外力打破,像我等凡人可以做到嗎?”
公孫勝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必須用烈火焚燒,連續九九八十一天,一刻也不能停息。”
“那若是由你來打破了?”
“那至少也得三個時辰,大耗我的心神,之后我還需要一段時間來修養。”
“公孫大哥,我想我知道那妖蛇打的如意算盤了,這魂魄球若是由它來打破,必定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林天揣測道:“我認為它是想讓我們賣力,替它破壞這魂魄球,甚至我認為,它可能已經察覺你的存在,打算在你大耗心神,破壞魂魄球的途中,對你進行偷襲。”
秦明緊張道:“那豈不是說,那蛇妖就在暗中看著我們?”
“這不可能,秦明老弟無需多慮,至少千丈之內,我絕對能察覺到那蛇妖的存在,而且我身上有寶物,可以隔絕那蛇妖的探查。”
公孫勝搖頭道:“我想,是我在破壞這魂魄球時,才可能會被那蛇妖察覺到,那時它才會趕過來動手,時間上也十分充足,這種可能性也最大。”
秦明道:“若是如此,我們不如將計就計,在這里布下陷阱,守株待兔。”
“如此甚好!此乃妙計!”林天贊不絕口,若是斬殺罪惡滔天的蛇妖,他能跟著公孫勝混一個助攻,那他就一波肥了!
公孫勝撫須點頭:“此計我也覺得不錯,不過那蛇妖不知何時會來,我還需要一直留在此處,不能讓外人知曉。”
林天滿口應承道:“公孫大哥放心,這個我來安排!”
“那就有勞林天小兄弟了!“
公孫勝話鋒一轉,認真道:“林天,我之所以選中你,其實還有一事相求。”
林天進退有度道:“公孫大哥但說無妨,若是我能辦到的,定當全力相助。”
公孫勝道:“林天,這對你來說也是一場機遇,景陽岡有一處福地,與你所修煉的玄武功法頗有淵源。”
“那是一處飛升之地,就是創立玄武決的主人玄武真人,成仙之前居住的洞府,那里存在玄武真人留下的機緣,說不定就有完整的玄武決功法。”
林天一聽這話,頓時精神抖擻起來,也屬實難料如此無巧不成書,他竟然還能遇到玄武真人留下的機緣。
難不成,他還真能成為玄武真人的弟子?
林天還未高興太久,公孫勝接下來的話,又讓他臉色攀升上凝重。
“那處洞府的存在,那蛇妖也知道,約摸半月后開啟,這期間那蛇妖若是不能被我們斬殺,到時必定也會派人前去。”
公孫勝勸慰道:“但你也無須過多擔心,它與我都受其限制,不能親自前往那處洞府,你與秦明里應外合,勝算也不小。”
“我明白了。”林天鄭重點頭,也不貪心。
玄武真人留下的機緣,與斬殺蛇妖的助攻,他能得其一,便足矣。
公孫勝進入正題道:“林天我要你在那洞府,尋找一種焸磺石的精礦,那精礦可以煉制出對付蛇妖的絕好武器。”
言語間,公孫勝麻利掏出一份圖紙,遞給了林天,“這就是那焸磺石的辨別圖,與那洞府所在地的大致地圖。”
林天收好圖紙,道:“公孫大哥放心,我一定幸不辱命。”
“好!我就等你與秦明老弟凱旋歸來。”
公孫勝大笑,隨后開始與林天、秦明,商量更詳細的作戰計劃。
大致計劃是兵分三路。
由公孫勝坐陣陽谷縣,秦明返回梁山當內應,林天直接前往景陽岡。
計劃商討完畢。
公孫勝好奇道:“林天小兄弟,我見你算卦的能力,還真有幾分真功夫,不知是師承何門何派?”
“公孫大哥見笑了,實話跟你說,我哪會什么算卦,只是會一些推理而已,所謂的算卦,都是我推理出來的結論。”
林天慚愧一笑,在公孫勝這個大巫面前,他也不敢班門弄斧。
公孫勝夸贊道:“林天小兄弟,你的推理都能趕上算卦,也是一種本事,無需自謙。”
林天笑了笑,也沒有反駁,又交談了幾句,從公孫勝那里尋得了一把長刀與一門刀法,便告辭公孫勝,走出了地下墓陵。
秦明則是被公孫勝一個拂塵搖曳,憑空轉移到了別處。
這一幕也看得林天嘆為觀止,心神向往,走出地下墓陵后,林天也開始行動起來。
為了掩蓋公孫勝在地下墓地的真相,林天帶人興師動眾地拆除了地下寺廟,好讓這件事傳出去,是稽查司所為。
由于地下墓地氣味難聞,吸入過多會危及生命安全,林天謊稱走到半路就忍不住返回,也借機封鎖了此地。
而以公孫勝的能力,若是有人作死,繼續探索地下墓地,也能讓其無功而返。
最后,看著秀姑等女子,焚燒在柴垛中,林天的心情頗為復雜,有同情,也有不舍。
本來,他是可以憑借西門慶的那把骨扇,控制秀姑這些人的。
只不過,要維持秀姑這些人,一直保持強悍的戰斗力,需要的方法過于邪惡,他的赤子之心接受不了。
“杜興看見了嗎?那具單獨火化的女子,就是秀姑,等會你可以把她的骨灰帶走。”
林天拍著杜興的肩膀,示以勸慰。
杜興一個抖肩,甩掉了林天的手,眼淚汪汪,泣不成聲道:“林天,我恨你!”
林天:“……”
不知怎的,他突然覺得有點惡心,沒有貶義的中性詞,就是雞皮疙瘩直冒的那種。
李應目光沉吟,也在一旁看著不斷吞噬秀姑的火光,臉頰處也有兩行熱淚滑落,他是林天特意叫來的。
秀姑的事,肯定也要給李應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