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利在別墅西側來回走動著,目光仔細地掃視過眼前每一個角落,一個小時不知不覺過去了,別墅周圍風和日麗并無異常。
就在鄧利稍感無聊之際,他忽然聽到有汽車引擎的聲音從路面傳來。
‘來車了。’
鄧利稍稍握緊手中的槍來到靠近路面的一側觀察著前方,這時耳機里也傳來了諸葛民的聲音。
“注意,西側道路有車過來,車輛信息顯示屬于副城主弗拉基米爾名下?!?
“留意車輛動向,不要輕舉妄動?!崩罹S的聲音也從耳機中傳來。
副城主弗拉基米爾鄧利自然是知道的,此人在東域城內的履歷很短,從參政到如今擔任副城主僅僅用了五年時間,憑借自身出色的才華在東域城內獲得了很多勢力和財團的支持,如今弗拉基米爾雖然是副城主,但其潛力和影響力僅次于城主葉合,是人們公認的下屆城主的有力候選人之一。
一輛銀色豪華轎車由遠及近駛來,車輛在西側的一棟別墅前減速并轉向駛進了院落。
‘原來副城主就住在城主的隔壁。’鄧利暗暗想到。
這時鄧利發現在銀色轎車之后一輛軍用皮卡也緊隨其后停在了門前,皮卡車停穩后從車上下來了幾名穿著軍裝的人。
‘是赤色護衛隊的人,看來也是執行護衛任務的。’鄧利通過幾人的隊徽確認了對方身份。
在幾人中一名黑發青年引起了鄧利的注意,這人正是與鄧利同一批訓練兵的李野田,之前鄧利與他打過幾個照面,彼此也算是熟人。
李野田下車后也發現了路邊的鄧利,他眼神一亮正欲伸手打招呼,但手懸在胸前卻忽然一頓,似是想起了什么對著對方訕訕一笑便將手縮了回去,不再理會鄧利,而他的幾名隊友注意到鄧利后也是直接扭頭無視了對方。
鄧利正準備揮手示意,卻見李野田怪異的神情便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鄧利大概猜到了李野田行為古怪的原因,極大可能是與兩人所在隊伍的一些恩怨有關系,不過比起赤色護衛隊處處刁難的樣子,光明護衛隊這邊似乎很少提及對方,雙方的格局高低在鄧利心中高下立判。
“鄧利,你離赤色護衛隊的人最近,一會兒他們要是找你茬跟我說,不用跟他們客氣?!崩罹S通過對講向鄧利傳話。
“收到。”鄧利端著槍默默走回了點位,昨天奧萊斯刁難自己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鄧利打定主意,如果真有人找自己麻煩,那自己一定要讓對方后悔,不然一旦被赤色護衛隊認定為軟柿子,以后恐怕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找上門。
不一會兒,赤色護衛隊五人也分配好了各自的任務,一名紅發青年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來到了鄧利前方不遠處,兩棟別墅距離不遠,鄧利與對方的距離也僅有五米左右。
見對方來人,鄧利并不打算搭理,只是自顧自巡視著周圍。
那人觀察了鄧利片刻,察覺到鄧利是新人,開口道:
“那邊的小子,你看著面生的很啊,我聽說這次有一個很牛的叫什么鄧利的新人被光明護衛隊招走了,那個新人不會就是你吧?”
鄧利眼神平靜看向對方,緩緩點頭道:
“我是鄧利,昨天剛加入光明護衛隊,有什么事嗎?”
“呦呵,還挺拽。”紅發青年挑了挑眉“聽說你一個人打破了十幾項新兵營記錄,真的假的?這記錄一般人打破一項都困難的很,你直接破了十幾項,我看八成是作弊了吧?!?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你要是懷疑我作弊大可以向監理會舉報,當然,如果舉報不實我也可以向軍委反應你誣告?!编嚴敛皇救鯌涣嘶厝?,這個赤色護衛隊的人兩次三番跟自己過意不去,他也著實感覺有些火氣。
“好小子,嘴巴倒是挺不客氣,你們光明護衛隊難道沒有教你在這里遇到前輩要懂禮貌嗎?”紅發男子微怒,他確實存了故意找茬的心思,但他可沒做好被一個新人懟的心理準備,鄧利的話讓他頗感沒面子。
“對不起,禮貌是給有禮貌的人的,對于沒素質的人講禮貌那不就是對牛彈琴了嗎?”
“臭小子,你當真是以為進了光明護衛隊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這所謂的新兵王到底有幾斤幾兩,看我不戳穿你作弊的把戲!”
紅發男子卸掉了身上的防彈衣,貼身汗衫露出精裝的肌肉線條,朝著鄧利勾了勾手,道:
“敢不敢跟我比試比試,聽說你力量強度打破了記錄,咱兩就比比掰手腕,你要是輸了,就乖乖去監理會說自己做了弊,等著被開除軍籍吧?!边@里是江南府,雙方也都是在執行任務,紅發男子自然不可能跟鄧利比試格斗之類的對抗強度大的項目,若是比試干擾到了附近的大人物,那恐怕彼此都沒有好果子吃,但是比腕力倒是沒什么問題,畢竟掰手腕只需要很小的場地,比拼過程中也不會鬧出太大的動靜。
“好呀,樂意奉陪,要是你輸了,以后見到我就繞著走。”鄧利微微一笑,比力氣他還真沒怕過誰。
兩人走到一張石桌前,雙方對視就坐,紅發男子對鄧利輕蔑笑道:
“小子,現在認輸還來得及,被我戳穿作弊可就不是一場輸贏那么簡單了。”
鄧利只是面帶微笑,伸出了手搭在了桌面上。
“哼,看你能笑到什么時候?!奔t發男子也將胳膊搭在了桌面上。
雙方握住手后,紅發男子不等鄧利反應,只見他胳膊猛然膨脹,青筋浮現,忽然發力試圖直接扳倒對方。
鄧利心中暗叫一聲卑鄙,由于猝不及防他的胳膊瞬間被壓向桌面,但鄧利卻并未慌亂,反應過來后鄧利迅速發力,立刻就停住了向下的趨勢。
紅發男子本以為即將勝利喜出望外,卻不料攻勢被攔停,愕然之下他再度發力,試圖繼續將鄧利掰下去,然而任憑他怎么努力,鄧利的胳膊就像是鐵鑄的一般,紋絲不動。
紅發青年頓時急了,只見他牟足了力氣,臉色漲的通紅,青筋從胳膊鼓到了脖子,顯然是把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
“你也不過如此?!编嚴荒樀妮p松,甚至嘴角還浮現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紅發男子見鄧利的模樣頓時惱羞成怒,臉頰頓時漲成了豬肝色,但是卻又拿鄧利無可奈何。
鄧利見對方已經用盡了力氣,也不再收斂,眼神一肅大臂發力,瞬間便將對方按倒在桌面上。
紅發青年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被掰下去的手,他能加入赤色護衛隊,在部隊中也算是精英了,多年的歷練更是讓他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身體素質,然而今天被一個僅僅十八歲的新人碾壓,對方力量強大到幾乎是戲耍著將他擊敗,這讓他內心升起了深深的挫敗感。
“你不弱,但是挑錯了對手,以后見到我,記得把頭低下做人?!编嚴R走前不忘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