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一直咿呀咿呀的,也聽不懂啊。
“你確定,我能和他和諧的進行正常的交流嗎?”
“放心,系統在手,天下你有。”系統隨即放出積分界面,“只要10積分,你就能擁有一個人尸語言翻譯機了哦,主人。”
人尸。你是會取名的。
“速度。”安沫兌換后便按下了翻譯按鈕。
“馨,馨,雅……馨馨雅。”翻譯后的聲音從翻譯機里傳來。
“猩啞?猩猩啞?”不對,不符合邏輯。
“那就是,新啞?新雅?馨雅?馨雅!”安沫一錘手,“這個味對了!就是這個。”
而咿呀咿呀的喪尸在聽到“馨雅”二字后,整個尸激動起來,“咿呀”得更起勁,把安沫嚇得都“哎呦喂”往后跳了一步。
看著面前張牙舞爪的喪尸,安沫表示有一種傷叫“誤傷”。
不過喪尸神色看起來更為掙扎與痛苦,像是想要傾訴什么,又像是在和體內讓人喪尸理智與思考的喪尸病毒做斗爭。這濃郁的情感讓這個喪尸身上看出了點原來人的影子。
“馨雅。這聽上去像個人名埃。”安沫站在離喪尸一定距離的安全范圍手撫下巴道。
“也不用離那么遠,我只是調整了保護盾的范圍,把范圍改成距離皮膚的幾厘米了,不是收了保護盾,主人。”
“嗯,我知道。”安沫還是沒動,“聽起來像是個女生的名字。”
“交流,這主意出的不錯。”安沫手都要把下巴摸禿了,還是摸個不停,“不過喪尸和我們人類的主要區別是語言嗎?啊?是腦子,理智,思考啊!”
“喪尸還吃人啊,系統。”荔枝,你叫我、叫喪尸怎么荔枝?!
“待會兒我剛開口,他就撲上來,對我張開血盆大口。”想到那個畫面,安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喪尸清醒劑,一噴就能維持1個小時清醒時間哦。”
“有這種東西不早說?!”安沫摩拳擦掌,兩眼發光。
“有點小貴。”
“多少?”
“200積分一瓶。”
安沫咬牙買了一瓶,到收后看見還沒自己手掌大的瓶子,內心直呼好家伙。
然后對著喪尸“滋“的全身一噴,好的,50積分沒了。
被清醒劑噴了的“咿呀咿呀“喪尸,停止了發聲,動作都凝固住了。
喪尸靜止幾秒后,“唔唔唔“幾聲,眼睛便恢復了清明。就是腦子回來的那種清明。
恢復神智的喪尸先是愣了愣,像是對現狀有點懵。
“我這是,在哪?我在干嘛?“大叔喃喃自語道。
隨后想起喪尸化前發生的事情,痛苦地捂住了腦袋并發出“啊“的痛泣。
安沫看著這一幕,抿住嘴不敢發聲,乖巧地站在一旁。但想了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于是鼓足勇氣和大叔打招呼:“哈嘍。“
聽見聲響的大叔緩慢抬起頭看向安沫。眸子動了動。
安沫和大叔簡單說了下情況后,大叔也冷靜下來,慢慢接受了現實。
他看了看喪尸化的手遮不住的生前干活的裂紋,苦笑了一聲,又摸了摸自己喪尸化的臉,站在商店玻璃門前矗立良久。
“那天,是我拖欠了幾個月工資終于補上的日子……“
——
烈日下,工地的人仍舊忙忙碌碌個不停。
老陳被叫到休息室。
“老陳!喏,這是你前幾個月的工資。“包工頭深吸了口煙,笑著調侃道,“上面終于發放下來了,你趕緊給你女兒去買點好吃的吧,瞧把你家馨雅給瘦的。“
老陳不停地擦著額頭流下的汗,躬著身子點頭,嘴里應著“哎,哎,好。“
隨后笑著出了屋子。
日落西山,轉眼間,下班時間到了。
下班后,他來到一家鞋店。他左挑挑右看看,朝一直看著他的店員露出一個拘謹的笑。
“這雙,我要這雙吧。“老陳伸出帶有洗不凈污垢的手,,指著面前的一雙粉色運動鞋。
結賬時,他顫巍巍地從兜里拿出被塑料袋包裹的錢,細細揉搓著數了好幾遍才把錢交給店員。
然后寶貝似的提著鞋盒袋子往工地附近租的落腳房走去。
帶著笑意休息一整晚后,天蒙蒙亮,老陳就往二中趕去。
才早上6點,學校便有了人活動的蹤跡。
學生們早早起床,有的已經在教室讀起了書。
老陳和陳馨雅的班主任任老師通過電話后,陳馨雅來到了校門口。
“爸!“看到老陳,陳馨雅小跑著過來。
“哎,哎!“老陳黝紅的臉滿是笑,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問候了幾句,便把鞋遞給了陳馨雅。
“這是爸給你買的鞋,你不是一直想要雙運動鞋嗎?昨天上頭補上了我的工資,就去鞋店看了。“老陳搓著雙手,滿臉期待地看著陳馨雅,“看看喜不喜歡?“
聞言,陳馨雅便打開了鞋盒,看著眼前粉色的鞋子,陳馨雅笑了。
“爸,我很喜歡!“陳馨雅看著眼前這個個頭不算很高,卻用自己肩膀撐起整個家的人,眼眶濕了濕。內心更是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讀書,讀出個名堂來!
未來,她來好好孝敬眼前這個人!讓他不被風吹不被雨淋,只好好地躺著、開心著、閑暇著,不需去操勞別的,只靜靜地享福!
“哎,喜歡就好,喜歡就好。“老陳咧著嘴連點頭,“那沒事快去上課吧!好好讀書,注意身體哈!“
陳馨雅點頭應允后,便和老陳拜別了。
老陳一路歡快地哼著老歌回了工地,工作都更有勁了。
工友看見都不禁調侃:“咋滴,老陳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啊!“
“可不是?遇上啥喜事了?“
“沒有沒有哈哈。“
……
在回去的路上,陳馨雅看著鞋子心里直嘀咕:雖然我喜歡的是綠色,運動鞋選白色、黑色百搭些,不過我還是很喜歡這雙運動鞋。這對我來說可不僅僅是雙運動鞋。
想著想著便自個兒樂個不停。
樂得也好,因為明天和意外也不知道到底哪一個先來,老陳和陳馨雅怕是也不會想到,這一別,竟是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