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笙坦然的應著。

“那你應該知道收留她，會面臨一些風險。為何還要答應？”

“蕭世子的要求，我自然不能拒絕。蕭世子應該也知道我一介女流做生意不容易，若得罪了世子，上頭一句話，這么多年心血豈不是都白費了？反之，我若是幫了世子，您一句話，我這生意也能更上一層樓。”江笙迎著蕭淵審視的目光，回答。

蕭淵聽到這個回答，愣了一瞬。大越重農抑商，商戶家財萬貫也不及一個空殼世家，何況江笙只是一介女流，更易被人瞧不起。蕭淵語氣不自覺軟下來：“不只如此吧。江姑娘幫我不只是想得到照拂吧。”

“世子是個好人。”江笙頓了頓，“是京城里難得的好人。”

蕭淵自嘲的笑了笑，“這京城里哪還有好人啊，江姑娘怕是誤會了。”

江笙不急不緩的應道：“世子，您身份尊貴，縱使薛姑娘幫了你一回，您護了她一次，也能算兩清了。但您不僅妥善安排了她的身后事，還照顧她的妹妹，可見您不是個冷心的人。”

“江姑娘知道的不少，本世子倒想你到底有何目的？”蕭淵盯著江笙，手悄悄摸到藏在腰間的匕首。

“我想和世子合作。”江笙將他的小動作看在眼里，裝作不知情。

“合作？”

“是，我可以幫世子做事，我希望世子能做我的靠山，保我在京城安定。”

“做事，你能幫我什么？”

“您需要的，都可以找我。我會盡力將您吩咐的事情做好。”

蕭淵看著江笙，陷入了沉思。他已經讓人查過江笙的家世，出身江南江家，也是世家大族女子。她的父親江彥曾參加科舉，以探花的身份進入朝廷做官，只可惜沒多久就病逝了。她的母親是個商人，名下產業眾多，在第二次生產時難產一尸兩命。那年江笙五歲，三年后江笙就帶著她父母留下的部下離開江家自己經商，這幾年生意做的很好，想來是繼承了她母親的經商天賦。這般的女子確實是個可用的人才。

“好，我答應你。”蕭淵喝了一口茶。

“多謝世子。世子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信任。”江笙笑著。

蕭淵看著她，心里不自覺的對她多了幾分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