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目的和老貓相同，都想在一樓有間商鋪賣貨物。

對方是總經理弟弟都拿不到，自己更別想。

商鋪拿不到，只得退而求次。

“兄弟，你有什么想法？”

老貓好奇。

解決我問題？

我特么臉都不要了，都不行，你想法能行？

李婉晴淡淡瞥了眼陳川。

“你想法如果是教我如何把別人踢出局，那不用說，我不會答應。”

一個蘿卜一個坑。

要把老貓插進去，只能踢掉別人。

商場早就和那些人簽訂合同，絕不能踢人出局。

“不。”陳川搖搖頭：“我的想法不是把別人踢出去。”

踢別人出局做不到，那就換個思路。

“哦？”李婉晴來了興趣：“你想法是什么。”

陳川整理下思路和語言。

“既然商鋪不能換人，那么就換個思路。”

“想法很簡單，我來的時候看到一樓很地方都是空曠的，沒人使用。”

“只需要劃出五平米左右空地，給我和老貓擺貨就行。”

“這樣不需要把別人踢出去，老貓的問題也能解決。”

陳川說出想法。

商鋪還是空地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在商場里面賣貨！

哪怕是擺個地攤都行。

老貓眼前一亮，驚喜道。

“對啊，我怎么就沒想到，真是個天才想法。”

“姐，商鋪我不要了，劃個空地給我使用沒問題吧？”

“如果你在拒絕，就沒道理了。”

李婉晴眼神中流露出驚訝和贊賞。

沒料到陳川會提出這樣一舉兩得的點子。

“你腦子夠靈活的啊。”

“按照規定，哪怕是空地都不能給你們用。”

“但是....看在老貓不要臉份上，你們去一樓看看，我可以劃一個五平方米左右空地給你們用。”

聽到此話，老貓笑得肥肉亂顫。

“姐，我就知道，你是最疼我的。”

李婉晴打斷他的話。

“空地不可能白租給你，商鋪一個月是租金是670左右，我就收你一個月三百。你現在去找空地，然后上來交租金。”

老貓點頭同意。

拉上陳川，走出總經理辦公室。

“陳兄，你這主意太好了。”

說話間腳下步伐加快。

“我先去選空地了，咱有空見，改天請你吃飯。”

陳川一把拽住李富貴。

這家伙擱這兒演戲呢，索性也不拐彎抹角。

“別給我裝糊涂！”

“今天我救你一次，找空地想法也是我出的，空地我們一人用一半。”

老貓尷尬笑了笑。

“親兄弟還明算賬，明顯是因為我關系夠硬才答應給空地，這年頭想法不值錢，要有關系....”

陳川瞪了他一眼。

這小子精得跟個豬一樣。

很難從他身上占到便宜。

不過說得也對。

沒有老貓關系，總經理也根本不可能劃過出空地給陳川。

“第一個月租金一人一半，以后我全出。”

陳川懶得扯皮，租金這點小錢，和以后掙的錢相比，他還不放在心上。

老貓拍了拍陳川肩膀：“好兄弟，以后我倆就是合作伙伴，走，一起去選我們未來的江山！”

兩人來到樓梯處，俯瞰整個一樓大廳。

等再從大樓走出來，天已黑。

客運站也已停運，土嶺鎮是回不去了。

“陳兄弟，你是其他小鎮來市區的吧。”

老貓察覺到陳川異樣。

“嗯。”

“這樣吧，天都黑了你回去也不安全，要不到我住的地方對付一晚上。”

老貓主動發出邀請。

經過一天接觸，覺得陳川是個值得交往的朋友。

“行。”

陳川同意。

老貓摟住他肩膀。

“陳兄，百貨大樓初八開業，這幾天我們要辛苦點，要準備很多東西，你就盡量別回去了，就住我那里。”

.......

.......

土嶺鎮。

徐青青坐在炕頭上，神情憂愁。

“媽媽，什么時候可以吃飯呀，我好餓啊。”

陳千依盯著餐桌上飯菜直流口水。

“依依乖，等爸爸回來就吃飯哦。”

徐青青擠出笑容，安慰道。

“那爸爸什么時候回來，我也想他了。”

青青搖搖頭，更加擔憂。

陳川去做買賣，以往這個時候早就回來，可今天等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右眼皮一直跳。

心中有股不祥預感。

前些年，陳川被抓住也是這樣，好幾天沒有消息。

1988年，通訊不發達。

土嶺鎮位于鄉下更是如此，全鎮只有供銷社有一臺公用電話。

小鎮居民想給外界打電話，或者接聽電話，只能去供銷社。

陳川一家徹底得罪供銷社主任老黃，他們基本也用不了電話了。

咚咚咚....

急促房敲門響起。

徐青青趕忙打開房門。

“張嫂，有事嗎？”

張嫂年過50歲，住在陳川家隔壁。

兩家關系不錯，平日里走得比較近。

“青青，你家陳川回來了嗎？”

“沒回來，怎么了？”

徐青青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你家陳川出事了！”

“什么！！”徐青青抓住張嫂肩膀：“張嫂，怎么回事？？”

張嫂喘著氣。

“剛才我兒子給我打來電話，他不是在勝利礦廠上班嗎，他說今天早些時候，看到陳川在他們廠子集市外賣尼龍襪。”

“他晚上下班的時候，聽說今天那個集市商販幾乎都被抓了，只有極少數跑掉。”

“你家陳川沒回來，肯定是被抓走了。”

“他還說，這次打擊和懲罰力度相當重，搞不好還要槍斃幾個。”

啊？？？

徐青青聽完，只覺得天旋地轉，四肢沒了力氣。

張嫂安慰道：“陳川也不一定真就被抓住了，萬一他運氣好，逃走了呢。”

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要真的逃出來，早就該回來。

“張嫂，謝謝你告訴這個消息。”

徐青青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心中著急萬分。

“青青，你先別急。我已經讓兒子幫你打探了，有陳川消息立馬告訴你。”

“張嫂真的麻煩你了。”

陳川在吉春市被抓甚至要槍斃消息，在土嶺鎮很快傳開。

鎮上居民大多是感到惋惜。

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些起色，沒想到又被抓。

全鎮就屬老黃夫婦最開心。

兩口子甚至特意弄了一大桌子菜，喝了兩瓶酒，比過年還開心。

王娟喝口小酒。

“沒了陳川，徐青青你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