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你看著我看著你,好像是沉溺海底在互相糾纏的兩只魚。
眼睛里只有彼此,看不到其他的物體。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女音傳過來,打破了這畫面的唯美跟寧靜。
“沈先生,阿妙,結果出來了。”
景颯的表情看起來很凝重,阿妙轉頭一看,差點嚇著自己。
“景醫(yī)生,你臉上的表情怎么是這樣子的?”
景颯朝阿妙搖了搖頭,目光重新聚焦在沈越澤身上。
“沈先生,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問吧。”
“在近十年你之前有沒有抽血之類的檢查?”
“沒有。”
他又沒有得病,為什么要去做什么抽血檢查?
沈越澤皺起眉頭,不太理解景颯剛剛話的意思。
“景醫(yī)生,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啊?”
阿妙見景颯臉色沉沉的,她也跟著忐忑起來。
景颯把手上的檢查單遞給兩個人:“經過剛剛的檢查,我發(fā)現(xiàn)沈先生你血液里的構造跟普通人不太一樣。你是AB型血的對吧?”
“對。”
阿妙在一旁點頭。
“之前他出車禍,因為是AB型血,所以當時血庫里的AB型血都沒有了,還是我給他輸?shù)难 ?
這件事,沈越澤并不知道。
他聽到這句話,立刻抓緊了阿妙的手。
“為什么不告訴我?”
“什么?”
“剛剛輸血的事情!”
醫(yī)生沒有對他說過,就連裘朗也沒有!
阿妙啊了一聲:“當時是我囑咐她們不要告訴你的。”
“為什么?”
沈越澤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小姑娘。
是的,他現(xiàn)在又可以重新說阿妙是他的小姑娘了。
就像是裘朗說的那樣,他愛阿妙,深深的愛著這個女人。
既然深愛,為什么要選擇分開?
而且,阿妙也是這樣的深愛著自己。
他不應該自己折磨自己的啊。
阿妙唔了一聲,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因為當時我還在跟你鬧別扭,我怕如果你知道這件事之后會感激我,心里會覺得過不去……我不想,讓你對我有那種想法。”
沈越澤心疼的抱住她。
“傻姑娘。以后不準不吭一聲做這種事情了。我不需要你來為我獻血,這種事情我只能對你做!一會兒我?guī)闳コ曾喲劢z湯,好好補一補。”
“啊喂,都過去多久了啊。”阿妙嘴上說著不要,可是眼睛里冒出的都是桃粉色的甜蜜泡泡。
景颯:“…………”
景颯在旁邊看懵了。
這什么情況?
剛剛兩個人不還是一種尷尬到死的氣氛,怎么現(xiàn)在突然就……
么么噠要抱抱了?!
她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是碰到了假的沈越澤跟阿妙。
阿妙見景颯愣愣的看著她們兩個人,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她推了沈越澤一下,“還有人在看呢!”
沈越澤不愿意放開她,兩個人的手十指相扣,還是緊緊地相牽。
“景醫(yī)生!”
阿妙不好意思的喊了一聲。
景颯終于反應過來。
“啊?”
“景醫(yī)生,那個……你剛剛不是在說AB血型的事情嗎?唔,你沒說完啊。。繼續(xù)說吧。”
景颯現(xiàn)在被雷的不輕,因為她們兩個……
景颯挑著眉指著她們兩個人,阿妙害羞的把腦袋都快埋進地里去了。
“誒呀,你別看我們了,趕緊說你的事情吧!”
景颯:我的天哪,這到底什么情況啊!
“你們自己看看報告單吧……”
她突然感覺自己就跟電燈泡一樣站在這,頓時什么話都難以啟齒了。
沈越澤沒那么扭捏,他直接把單子拿起來,以很快的速度看過去,最后目光鎖定在最后一排很小的英文字母上:“這些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這個就是檢測你血液里血細胞的數(shù)值。你跟正常人的好像不太一樣。正常人的血細胞數(shù)值在30區(qū)間左右,而你竟然有50多。”
“所以呢,這代表了什么?”
“血細胞增多不會影響什么,只是這個數(shù)值太高峰了,一般人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xiàn),而且……”
景颯話說到一半,突然又頓住了。
阿妙的心又跟著被提起來一次。
“而且什么啊?”
“沈先生在你的血液檢查報告單里,還發(fā)現(xiàn)了很不同常人的一項。就是你的血小板比普通人的數(shù)值也很高,這代表了什么你們知道嗎?”
“代表什么?”
阿妙搖搖頭,并不太清楚。
景颯耐著性子道:“這代表了他自愈能力很強。”
“自愈能力強是一個什么意思?”阿妙感覺這話說的有點模糊。
“難道,他受傷了也會跟沒事人一樣?”
“不,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如果他要是受傷流血了,自愈能力可能是普通人的三倍。比如普通人養(yǎng)傷想要一周,他可能只要三天就會好。”
“哇,這樣神奇?!”
阿妙側頭看向沈越澤,沈越澤卻不以為然。
“每個人都不相同,所以這就是你剛剛那么驚訝的原因?作為醫(yī)生,你應該見過很多形形色色的人,這樣你也太容易大驚小怪了。”
除了阿妙,沈越澤對每個人說話的態(tài)度都是這樣,阿妙正想跟景颯解釋讓她別在意,可這時景颯卻冷笑一聲道:“我不是驚訝這些數(shù)值,而是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些數(shù)值組合在一起不但不比尋常人,我想這也正是為什么那個手鐲在遇到你的血之后,卻可以打開的原因!”
“什么?手鐲遇到他的血會自動打開?!”
阿妙忍不住的驚呼了一聲。
她驚訝的看著景颯,景颯點點頭,指著阿妙的手鐲道:“不信的話你跟我進來,我們試一試就知道了!”
阿妙聽后,趕緊跟景颯走進去,沈越澤跟在身后。
景颯從桌子上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瓶子,里面盛著鮮艷的紅就是沈越澤剛剛抽的血。
阿妙把手伸出來,景颯一點點的沈越澤的血倒在手鐲的鎖扣上——
沈越澤冷漠著臉,并不相信的看著這一切。
因為他一直都不相信這什么千年前的詛咒還有什么前主人是只妖精的事情。
可是……
就在血滴下去的那幾秒鐘后,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
阿妙看到她粉紅色的寶石竟然全部都變成了血紅色,好像是染色了一樣,可就在這時,景颯把阿妙手上的鐲子竟然解了下來!
阿妙的臉一下子就變了。
“怎么會這樣?!”
景颯瞇起眼睛,仔細盯著阿妙手上的鐲子。
“這結果跟我猜測的果然沒錯。”
景颯立刻打電話給楊一本跟湯明,通知他們這件事。
湯明跟楊一本就在研究所的三樓,聞訊,很快坐電梯下來趕到實驗室。
“怎么,鐲子竟然拿下來了?!”
景颯點點頭,阿妙的手心里,躺著原本的鐲子。
楊一本很驚訝:“你是用什么辦法把它取下來的?”
“不是我,是這位先生,沈越澤的血。”
景颯手指向沈越澤,楊一本更訝異了。
“怎么……”
沈越澤鐵青著臉,這一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而湯明這時卻突然道:“難道這鐲子是個怪物,會嗜血?”
“什么?湯明你再說什么?”
楊一本扭頭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學生。
“教授,我只是猜測,你說這鐲子會不會本就是一個怪物?”
“怎么可能?物本就是死的,又怎么會成為怪物?”
楊一本搖搖頭,不考慮湯明的這個說法。
阿妙把手上的鐲子遞給楊一本。
“教授,你來看看。”
楊一本點點頭,把自己的老花鏡戴上,立刻著手研究起來。
原本粉寶石的手鐲可能是因為剛剛被滴了血的關系,現(xiàn)在每顆寶石都是紅彤彤的血色。
楊一本擰起眉頭,每一顆仔細的看過去,最后落在鐲子的開關上。
它跟之前一樣,好好的根本看不出任何變化。
“這就蹊蹺了啊!”
楊一本也研究不出緣由。
阿妙見狀便道:“這樣吧,楊教授,之前我就答應過你,如果這鐲子能取下來,我就把它送給您。現(xiàn)在鐲子取下來了,那這鐲子您就留下來收藏好了!”
“阿妙,這是真的嗎?”
“當然了,我之前答應過您,我不會說話不算話的。”
阿妙點了點頭,真把這鐲子交給楊一本,然后就跟沈越澤走了。
“教授,我看您這樣喜愛鳳靈歷史,不管這鐲子之前的主人是誰,它都是當時歷史的見證。您是會愛護它的,我相信,所以,這個鐲子,以后就歸您了。”
不管那鐲子是個值錢的好東西,還是一個真的帶有魔咒的鬼物,對阿妙來說,什么都沒有她身旁那個傾心相待的人重要。
阿妙坐上沈越澤的車子,離開了古研究所。
回去的路上,沈越澤問她:“一會兒你打算怎么走?直接回家嗎?”
“唔,你不請我好好吃個晚飯,慶祝下嗎?”
“慶祝?慶祝什么?”
沈越澤望著身旁的女人,明知故問。
阿妙眨了眨眼睛:“慶祝你又重新抱得美人歸啊!而且,就以前的事情,難道你不該給我好好道個歉嗎?”
阿妙永遠都是古靈精怪的。
沈越澤低沉的笑:“好,既然美人都開口了,那我自然不能推脫。我?guī)闳ヒ患壹群贸杂趾每吹牟蛷d,相信你一定很喜歡,”
“既好吃又好看?哇,那這餐廳一定很有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