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比我們又能強得了多少?呵呵,你喜歡的女人可是席家的千金大小姐!你真以為豪門很簡單么?就算你喜歡阿妙,阿妙那個女孩也喜歡你,可你依舊不能跟她在一起!沈越澤,你這輩子都不能跟你喜歡的女人在一起!”
張紅哈哈大笑著:“是你一開始想利用她對付我,想利用席家的權(quán)勢,搞垮沈家,所以,如果這件事被席妙嘉知道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她了!沈越澤,這樣算起來,最后你還是輸在了我手上啊!哈哈!你再不可能跟你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了,沈越澤,你真可憐!”
盡管現(xiàn)在張紅人被關(guān)在了監(jiān)牢,可她還是無所不用其極的刺激沈越澤。
“沈越澤,你很懊惱吧?哈哈,你不能跟自己喜歡的姑娘在一起,一定很生氣很難過是不是?!”
“我沒你想的那么膚淺。”
沈越澤打斷了張紅的話。
他的眼底一片清明,即使有哀涼,卻也只是片刻。
“因為我愛阿妙,所以我舍不得讓她難過。我只要知道她是開心的,是快樂的,我就心滿意足。”
沈越澤指著張紅,看到那個女人的臉一點點變得僵硬,他扯了扯唇:“這就是我跟你,最大的不同。”
張紅這個人的占有欲很強。
她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比如沈博,比如沈家的整個家產(chǎn)。
她為了自己想得到的東西,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但現(xiàn)實,往往比想象要來的殘忍。
這個世界本就是有自己一套法則的。
它不可能讓你肆意橫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
張紅最后還是得到了自己應(yīng)有的懲罰。
沈越澤從接待廳離開,張紅也被監(jiān)管司帶走了。
沿著長長的走廊,沈越澤與沈越澤背道而馳。
到了門口,突然走過來一個警察。
“沈先生。”
“怎么了?”
沈越澤抬眼看著眼前的警察,那個警察見張紅已經(jīng)被帶走了,這才開口:“沈夢兒瘋了。今天早上我們派人給她進去送飯,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很差,按照我們的規(guī)矩,是要帶她去醫(yī)院檢查跟治療的。”
“她是真瘋了?”
“是的。我們已經(jīng)帶她檢查過了,的確精神狀態(tài)很差。”
沈越澤斂了斂眉眼,“現(xiàn)在她身體出了問題,那如果過兩天的判決下來了,她應(yīng)該會被延期執(zhí)行吧?”
“是的。”
沈越澤嗯了一聲:“好,我知道了。你們好好看著她就是了。”
對于沈夢兒,沈越澤雖然也是恨得,可沒有對張紅那么恨。
畢竟,沈夢兒雖然她是的女兒,可她仔細想想,其實也挺可憐的。
她的母親從小到大沒教給過她什么,只教了她如何耍心眼如何害人……
沈夢兒雖然從小到大都在跟他爭跟他奪跟他搶,但沈夢兒畢竟沒有張紅那么喪心病狂。
如今她瘋了,大概就是對她最好的懲罰吧。
沈越澤從警察局出來,回到自己的車上。
今天的天氣很晴朗,天空蔚藍似海,白云朵朵,像是岸邊的浪花。
沈越澤瞇起眼睛,盯著看1一會兒,然后低下頭來,開車回公司。
“阿澤!”
沈越澤剛回到星媒,便在電梯里碰上了安盈盈。
安盈盈笑顏如花的看著沈越澤,明黃色的緊身長裙把她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
“你這幾天似乎很忙啊,怎么都找不到你人?”
安盈盈一開口,便跟聊家常一樣的跟沈越澤聊天。
男人嗯了一聲:“最近的事情比較多。”
“唔,是什么事?工作上的,還是私人的?”
“你今天沒有什么事情做么?”
沈越澤沒有回答安盈盈,反而反問了她一句。
安盈盈微微一笑:“今天還真沒什么事做!昨天拍了個廣告,然后又接了一個宮廷劇的劇本,下周就得進組了,所以想這幾天給自己放個假。正想著,該找誰約起來一起去外面玩一玩!唔,我聽說呼倫貝爾的草原很美,你有意向么,不如我們一起啊?”
安盈盈雖然看起來邀請的挺隨意的,可是她眼睛里的期待,卻是掩飾不住的。
甚而,神女有意,襄王無情。
沈越澤只用了一句話,便簡單的拒絕了她。
“不用了,我最近很忙。”
“……”
沈越澤說完,電梯這時叮的一聲,也到了。
男人大步流星的往辦公室走去,連一個回眸都沒有給安盈盈。
女人站在電梯里,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直到電梯間慢慢的合上,安盈盈站在原地,卻有些忍受不了的哭了起來。
沈越澤……
為什么我這么努力這么用心,你卻依舊不肯給我一個正眼?
比起那個席妙嘉,我安盈盈就這樣差勁嗎?
沈越澤……你太辜負我了!
“砰。”
“哎喲,你事情忙完了,終于舍得回來了大忙人?”
沒理會男人的調(diào)侃,沈越澤徑直坐到沙發(fā)上。
他看起來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其實眼底都是疲倦。
裘朗隨口開了一句玩笑,可見沈越澤并沒有搭話的意思,他楞了一下,然后走過來。
“喂,怎么了?看你這心情,好像不太對勁啊?”
裘朗坐到沈越澤旁邊,按照以往,沈越澤最起碼會對他說一兩句話的,可現(xiàn)在不僅吝嗇的一個字都不想說,而且連眼神都懶得給自己一個……
裘朗唔了一聲,仿佛明白了什么:“怎么,難道還是因為阿妙的事情?”
裘朗知道沈越澤答應(yīng)了席御臣永遠都不再去找阿妙。
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怎么,是不是現(xiàn)在后悔了?”
“不知道阿妙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裘朗哈了一聲,看到沈越澤擰起眉頭,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切,我說你在感情里就是個傻子吧,你還不相信!”
裘朗揮了揮手,一副過來人的模樣,給沈越澤分析:“當時那樣的情況,你完全可以唬一唬席大少,你看,現(xiàn)在你把自己給套進去了,如今,就算想去看阿妙都是不可能的,你心里就不難受啊?”
“不是因為席御臣,是我自己想通了。”
“想通?你想通什么了?”
“如果我一開始沒有去接近阿妙,她就不會發(fā)生這么多事情,不會被人算計不會受傷,所以這些原因,要從源頭開始找。而我,就是那個源頭。”
“喂,你是被什么給洗腦了嗎?你怎么會這么想啊?”
裘朗聽著沈越澤的話,一副很不能理解的模樣。
“兩個人在一起本來就要面對各種問題各種難關(guān)啊,如今一旦發(fā)生點什么事情,你就把錯都攬在自己身上,這樣可不行啊!”
裘朗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對沈越澤道:“喜歡的就得去追去把握啊!”
“不可能了。”
沈越澤把裘朗的手甩了下來。
“我不會失約的。”
裘朗瞪大眼睛:“所以你寧愿讓你自己難受,自己心里痛苦掙扎?……我的天,我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情圣啊!”
沈越澤看了一眼阿妙之前經(jīng)常坐的那個椅子,有些過往,在他的腦海里,或者是心里是很美很美的微電影,可一旦他映入現(xiàn)實,或者是想把它長久的演下去,就跟做夢一樣。
“因為阿妙。我不愿意她再受傷,我也不想再傷害她了。”
“越澤哥哥,你要離開我么?!”
“對,阿妙,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個以后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你自己好好的,照顧好自己。”
“不!不要!越澤哥哥,你為什么要走?”
“阿妙,放手吧。我不愛你,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之前的一切我都是在騙你,現(xiàn)在夢醒了,你該回到屬于自己的世界去了。”
“不……不要!”
阿妙大叫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夢里的女孩還在哭,她伸手下意識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都濕了……
她怎么會做這樣的夢?
越澤哥哥!
阿妙看了看四周,白皚皚的墻,還有自己手背上查的管子跟旁邊的心率檢測儀,這里……好像是醫(yī)院。
她怎么來醫(yī)院了?
“阿妙姐!”
冷靈雪剛剛出去買了一瓶水,結(jié)果一進來,就看到阿妙坐了起來。
她不可置信的喊了一聲,然后朝她歡快的跑了過來。
“阿妙姐,你終于醒了!”
“靈雪?”
阿妙看到冷靈雪在這,有點意外。
“阿妙姐,我還以為你又要再睡幾天呢!你醒來了,可真好!”
“我怎么在這啊……?”
阿妙以為她睜開眼睛,第一時間看到的會是沈越澤,可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冷靈雪。
靈雪說話向來都是一五一十,很直接的,她道:“是姑姑姑父把你送過來的!唔,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醫(yī)生那邊,要不我把他們叫過來?”
冷靈雪說完就往外跑。
過了幾分鐘,一對夫妻從門口走了進來。
阿妙看到席御臣還有眼眶紅紅的樂多雅,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
“爸,媽!”
“阿妙!”
樂多雅看到阿妙,頓時也淚奔了
她抱住心心念念的女兒,眼淚就跟關(guān)不住的水龍頭一樣,席御臣站在旁邊,看起來很冷淡的模樣,可是他本來棱角分明的一張臉,輪廓也在剎那間溫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