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手機,立馬打開微信,嗯,父母沒有找過我,我撥打了老爸的電話,簡單聊了幾句,并沒有發現有官方的人找過他們。
接著,我又從斯蒂文手里拿過大使館的電話報了平安,并請求不要告訴我父母,在我的再三請求下,對方終于松了口。
我并沒有把當晚的事告訴斯蒂文,一來是對方不一定會相信;二來是有很多疑點連我都沒辦法想清楚。
時間匆匆,在醫院休養了三天,在這期間警察、滿月派對主辦方、和當地旅游局的人來拜訪過,為了某些利益承諾了我一些好處,并承擔了所有費用,這是我沒想到的,算是意外之喜,當然,在媒體找上門時,我也說了該說的。
就這樣,我出了院。
沒人來接,嗯是的,斯蒂文這廝,在我醒來的那天之后,就再也沒來過,說是家里來人沒時間。不來就不來吧,畢竟也就認識半年罷了,能做到他那程度,我自認為是我的幸運。
當然了,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上門道謝,可惜敲了他半天的門都沒有回應,應該不在家。回到自己公寓,一切正常,唯一讓我惡心的就是,廚房到處是螞蟻的尸體,也不知道是不是房東趁我不在做了一次除蟲。
收拾干凈后,換了一束新鮮的花,心情也好了許多。
對于自己兩次差點溺死這件事,很多人表示可能是巧合,而我知道沒那么簡單,但我又沒有頭緒,日子就這樣過著,一切似乎都回歸了正常。
斯蒂文消失了整整大半個月,在某天晚上出現了,一起出現的還有Mia。這又讓我高看了他一眼,這廝是真的動心了?
樓下小酒吧內。
“干杯,恭喜你出院。”
“干杯,謝謝你的照顧,今天我請。”
我舉著杯說道。
“帶她見家長了?”
我挑了挑眉道。
“No、No、No。”
“好吧,你父母呢?不多陪陪他們?”
“走了,回國了。”
“那么快?”
“他們忙著呢。”
對于斯蒂文的父母他之前提過,做生意的,全球到處跑。這也使得這位花花公子沒人管,天天花天酒地的。
“對了,Ko,有個東西給你。”
說著,斯蒂文從包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紅布袋,直接推到了我身前。
“這是什么?”
我拿過布袋,往里掏了掏,一塊佛牌,黑色的,上面刻有一個長得不咋滴的佛像。
“還記得上次去寺廟,那個和尚給你系的紅色福繩么?”
我點了點頭,自從上次溺海后,手上的紅色福繩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觸礁時被割斷,還是被醫生掛水時給取下,反正就是不見了。倒是乾坤鐲,在去海島時,留在了公寓。
“這個是Mia大哥,帶著我們去當地最有名的大師那求來的,說是能夠保平安,我也搞了一個。”
說著,斯蒂文從領口里,掏出掛在脖子上的一塊佛牌晃了晃。
“謝了啊。”
同時,我也對著Mia,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今天喝的不多,彼此聊了一些沒營養的事,至于溺海這件事兒,斯蒂文居然沒提,估摸著我死里逃生,他也不好意思拿這事兒打趣。
回到家里,隨便收拾一下就睡了。
“爸爸~爸爸~
你是我爸爸嗎?”
看著這個兩歲左右的小男孩,我一臉懵。
我蹲下捏了一下他的小臉,說道:
“小朋友,你是在叫我嗎?我可不是你爸爸,你媽媽呢?是不是迷路了。”
“媽媽在那,他讓我來找爸爸。”
小男孩指著不遠處道。
隨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朦朧的夜色中站著一位女子,貌似還大著肚子,對方背著光也看不清臉。
“媽媽,媽媽。”
隨著小孩的呼喊,那位女子開始朝著這邊走來。
隨著女子的走近,他的臉也逐漸清晰。
我岑的一下站了起來,詫異的看著對方。沒錯,唐舞,就是那個瀾島上的唐舞。但,看她狀態并不好,劉海遮住了她的一只眼睛,原本粉嫩的臉蛋,如今蒼白如紙。
此時,小男孩小跑上去,一把抱住唐舞的小腿。
“媽媽,他說他不是爸爸。”
“這~”
我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跟什么,我一定是在做夢,嗯是的,快醒來,快。正當我打算動手扇自己一巴掌時,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抬頭,一陣陰風襲來,吹開了她的劉海。
“嘶~”
我深吸一口涼氣,一只失去眼球的眼窩,就這樣出現在我眼前。那漆黑的眼窩猶如深淵巨口,似要把我撕碎。
也就在那一瞬間,在唐舞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痛苦之色,另一只完好的眼睛則表現出祈求,是的就是祈求,但那也是在一剎那而已。
“你~”
還沒等我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一陣劇痛從我腹部傳來,我低頭看去,一只小手插進了我的腹部,是的,一只血淋淋的小手,正是那個小男孩。
小男孩抬起頭,一張猙獰而又扭曲的臉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接著,猛的一拔,抬手就向我脖子襲去。這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我根本來不及反應。
也就在這時,一道刺眼的金光從我身上爆發,同時伴隨著凄厲的尖叫,叫聲是那小男孩的,還有唐舞的。
我也猛的驚醒,是的這都是夢,但很真實,因為我感覺到我腹部隱隱作痛,掀開衣服,什么也沒有。
看了一下手機,凌晨3:30.我揉了揉太陽穴,正當我要躺下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救命,Ko,救命。”
是Mia,我心頭一緊,立馬下床開了門。
就見對方一臉驚恐,結結巴巴的說著當地語言,讓我很難理解對方在說什么,我知道肯定是斯蒂文出事了,立馬沖進對面公寓。
就見斯蒂文赤裸著躺在床上,口中吐著白沫,全身抽搐的同時,兩眼不停的往上翻。
“1669,快撥打1669.(當地的救護車電話)”
我大吼道。
Mia,顫抖的掏出手機開始呼叫救護車。
我則是翻找著對方的手提包,無他,這癥狀貌似是癲癇,看看是否有自備的藥物。可惜啥都沒,只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迅速把他翻過身,平臥在床上,頭部偏向一側,同時用毛巾給他清理口中的分泌物。我也只能做到這,其他的就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