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古老的長桌,桌旁坐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他身著青衫,手持一枚銀針,正在專心的在銅人身上比劃著。
“咦?這不是嚴大師嗎?”我驚訝的喊道。
嚴大師停下手,回頭看來。
“你們認識?”
花婆婆好奇的問。
“是的,數年前我爸車禍撞斷了腿,因為醫院的疏忽,導致我爸開刀后的傷口無法愈合,最后還是經人介紹,說有一位中醫大師可以治,所以我偷偷的帶我爸去看了,沒想到用了他的幾副藥就好了。
不過之后我聽說大師您,因為無照行醫被抓進去了,怎么你?”
“哈哈,我記起來了,原來是你,我記得之前你可沒這么胖的。”
我尷尬的笑了笑,心想您老還真直接,一點也不留面子給我。
花長老似乎對我的驚訝不以為然,她輕咳一聲,“在測試資質前,需要檢查一下你的身體情況。”
我沒懷疑花長老的話,直接坐在凳子上伸出手,嚴大師則是伸出三根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
“嗯,小伙子身體還可以,就是有點虛了。”
我瞪大了雙眼,什么叫虛,我不虛的好哇。
大師沒有理會我的表情,而是繼續說道:“不過沒關系,多鍛煉,少喝酒,少吃油膩的東西,很快就能恢復過來。”
接下來的檢查過程中,大師用了傳統的“四診法”——望、聞、問、切。經過一番詳細的檢查,嚴大師終于松開了我的手腕。
“好了,花長老,他沒什么大問題。”
花長老露出了笑容,在一番寒暄后,帶我走出了房間,朝著另外一處走去。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我只能說是個意外。”
花長老見我欲言又止,神秘的說道。
又是幾道曲折的回廊,我們來到了一處廣場。
“花長老來了。”
就見三名老者,帶著數名年輕男女走了過來。
“各位打擾了。”
花婆婆笑道。
“哪里哪里,我們幾個老家伙,正盼著你來呢。”
“是啊,這位就是要做檢測的人吧。”
“年紀稍微大了點,嚴老那邊做過檢查了吧。”
就見三名老者滿眼期待和興奮,在他們的注視下,給我一種待宰的感覺。
“年齡是大了點,但嚴老那邊已經確認,他的身體條件足以應對。”
我看向花婆婆,心里有種莫名的不安。
我環顧四周,廣場中央矗立著一座巨大的圓形法陣,其上刻滿了繁復的陣紋,這些陣紋在陽光下,閃爍著銀色的光芒。法陣四周,十臺大型機器整齊圍列,猶如十星拱月般,每臺機器都通過幾條粗壯的電纜與廣場一角的巨型發電機相連。
眼前的景象讓我更加不安。
“吳小友,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鐘家的二長老,他可是教內僅有的兩位三級陣法大師之一。”
婆婆指著一位八字眉的老者說道。
“過獎了,老夫也只是僥幸晉級而已。小友可以稱呼我為離老。”
我立馬上前行禮。
“這位是周家四長老,是凈明堂的大管事。”
“哈哈哈,什么大管事,不過是個管賬的罷了。”
這位與周大長老長得有幾分相似。
同樣我立馬上前行禮。
“這位是世家三長老,也是我們這里修為最高的。同時,后面幾位是研究凡世機械的弟子。”婆婆繼續介紹道。
就見這位三長老點了點頭,“快點吧,時間不早了,已經浪費我很多時間了。”
聽聞,另外兩人滿臉的不爽,但沒說什么。
我則是心中一驚,這老頭不好搞啊,但還是上前行了禮。
花婆婆湊近對我說道:“別在意,時長老只是性格直率了些,但人很好。這次檢測也是特意請了他來,為的就是保你安全。”
我瞬間傻了,什么叫保我安全,測個資質難不成還有危及生命的風險?不過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這可以說是改變我命運的機會,我不能輕易放棄。
如今,在末法時代的陰霾下,資源變得如同凋零的落葉般稀少。曾經輝煌一時的靈根測試方式,也因相關材料的絕跡而漸漸成為歷史塵埃。為了探尋那稀薄的靈氣之源,玄界不得不借助凡塵中的科技,來探尋每個人潛藏的靈根及屬性。這是幾位長老對我疑惑的解釋。
“咱們所在的地方,是始祖利用大神通開辟出來的,但也經不住歲月的消耗,如今尚有一絲靈氣存余,否則,這些儀器也不過是擺設。”周家四長老開口道,“好了,你現在需褪盡衣物,進入這陣法之中,方可讓儀器檢測你是否具有靈根。”
“衣物?全脫?”我心中一陣愕然,面對突如其來的要求,我有些尷尬。
見在場的幾位相繼點頭,目光堅定,似乎不容我有任何遲疑。
我深吸一口氣,都到這了,還顧及啥。于是,我脫去了所有衣物,僅留一抹羞恥的遮掩,蹣跚不如陣法之中。
見我已經坐定,離老滿意的點點頭,立馬上前,雙手不停的上下翻飛,其體表也散發出了一股肉眼可見的能量波動,片刻后陣法銀光腿去,金光浮現,我緊張的閉上眼,明顯感受到從四面八法涌來一股股能量。他們如同游魚般在我體內穿梭,探尋著我的每一寸細胞。
這種狀態持續沒多久就消失,當我睜開眼,發現離老已經和幾位長老聚在了一起,似乎在討論著什么。
看著他們談論,我內心十分緊張,就怕這最后的翻盤機會,成為夢幻泡影。
“吳小友,恭喜了。”就見婆婆笑著走進陣法對我說道。
揪著的心總算放下,但,聽到她接下來的話,心又提了上去。
“根據離老的探查,你確實具有修行的靈根,這點連我也沒想到,畢竟有靈根者億萬里挑一,尤其是凡世間。但是~”
婆婆停頓了一下,再道:“但是,以你現在的年齡,想揭開堵塞已久的靈根,需要承受非一般的痛苦,甚至可能有性命危險。你可愿意嘗試。”
“我愿意。”我沒有遲疑,其實我早就想過,社會已經將我拋棄,唯一出路三件套也在資本的圍堵下沒有了希望,至于卡里的錢,笑話我可是投資失敗欠著一屁股債呢,那最終結果也只有一條。
既然現在命運讓我看到了希望,為什么不爭取一把呢?經過幾位長老再次商議,最后決定給我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