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已經(jīng)是一周以后。
“嘿,Ko,你終于醒了。”
就見斯蒂文站在我病床前說道。
曾幾何時也是這么一句話,這是多么熟悉的場景。
我動了一下,一陣劇痛傳來,有背部的,有全身骨頭的,也有后腦勺的。
斯蒂文忍著笑,拿了一面鏡子過來。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除了眼睛,鼻子和嘴,其他地方完全被白色繃帶給覆蓋。
“噗嗤,哈哈哈哈,上帝,讓我看到了一個活著的木乃伊。哈哈哈,都不用去埃及了。”
斯蒂文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我這才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
“滾~
嘶~”
這時,Mia也帶著醫(yī)生走了進來,經(jīng)過檢查,給出的結(jié)論是,沒事了,因為沒有傷及內(nèi)臟,所以其他的都只是皮外傷而已,至于自己一直擔心的后腦勺,也只是刮了一層皮,只是在傷口愈合結(jié)痂前,必須保持光頭。這也讓斯蒂文持續(xù)嘲笑了我整整三個月,當然這是后話。
醫(yī)生走后,斯蒂文收起了嬉皮笑臉,慎重的坐在我旁邊,開始講述我昏過去后的事情。
在我暈過去后,那位僧人查看了我和斯蒂文,斯蒂文沒有任何問題,只是身上有多處淤青,那是我拖拽按造成的,也在我暈過去沒多久,斯蒂文就醒了。
僧人告訴斯蒂文他中了降頭術(shù)中的蠱降,因為我的一碗特殊雞湯解了蠱毒。所以,并沒有什么大礙,至于遇到的鬼物,則是兩個佛牌搞出的幺蛾子。
斯蒂文也詢問了Mia,畢竟,這個是他大哥幫忙求來的,可當他們找到制作佛牌的大師時,那里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詢問周邊的居民,得到的信息都是不知道,現(xiàn)在她大哥還在調(diào)查。
而那位僧人則是隔壁市某座大寺廟里的主持,至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得到的回答是受到朋友囑托,來幫忙的,是的,就是專門來收拾這些鬼物的。
斯蒂文為什么會中降頭?鬼物為什么會找上我,不,確切的是找上我們?下降頭和制作佛牌,招來鬼物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他的目的又是什么?那主持來的那么及時,是受了誰的囑托?還有,那女鬼也就是唐舞,她體內(nèi)肯定有兩個靈魂,要不,也不會出現(xiàn)自我掙扎的那一幕。她嘴里的主人,是誰,是不是上面提到的同一人?
一連串的疑問浮現(xiàn)在我腦海,頭疼。
“好好養(yǎng)傷,大師說了,暫時我們是安全的。”
我瞪著眼睛看著斯蒂文,忍著疼痛擠出一句:“什么叫暫時的?!?
“別動,小心傷口裂開。
呵呵,別急,大師說那個女鬼雖然跑了,但也被他的鬼侍打殘了,只要他出現(xiàn)在人面前,普通人身上的陽氣,都會要了她命。”
斯蒂文見我還是瞪著他,拍了拍胸脯道:“放心,你在那么危險的情況都沒有放棄我,你現(xiàn)在就是我的親爸爸,哦不,是親大哥。接下來有我保護你。”
我則是翻了一個白眼,心想,就你這德行,要不是我那碗雞湯,你早翹辮子了,誰給你勇氣說這句話的。
“有一就有二,死了一個女鬼,肯定會有其他的鬼物過來?!?
我低語道。
“這個我也想過,那個大師說了,已經(jīng)在醫(yī)院周圍布了陣法,除非法力能高出他許多,否則沒人,哦不,沒鬼能闖進來。
哦,還有,因為出了這當子事兒,警察也來了,嘿嘿,你猜他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么?!?
我繼續(xù)翻了一個白眼。
見我不說話,斯蒂文這個逗比咳了一聲,裝腔道:
“怎么又是你們。怎么又是這個Z國人。
醫(yī)院的人發(fā)現(xiàn)我們的時候,大師悄悄的從外面的樓梯走了,我見狀也裝了暈,警察沒從我嘴里得到任何信息,他們根據(jù)醫(yī)生的診斷,得出的結(jié)論是團伙作案,謀殺未遂。也因此在醫(yī)院四周加派了警力巡邏。
所以,結(jié)論就是我們很安全。”
斯蒂文抬頭道。
“你信嗎?”
我這句話一出,原本抬頭挺胸的斯蒂文,頓了幾秒后就癟了。
“那你說咋辦?”
我沒有說話。
是啊,現(xiàn)在也只有祈禱著大師的法力夠強,否則,就我這樣的狀態(tài),可以說是砧板上的魚肉,真的來個更猛的,只有一聲”吾命休矣”。
“那你咋辦,不可能一直待在這里吧,即使你可以,那Mia咋辦。”
“沒事的,哥,你們的安全重要?!?
一直站在旁邊的Mia,立馬說道。
我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點頭。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三個月,之前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在這三個月里,警察來過幾次,和斯蒂文說的一樣,他們認定是團伙作案,謀殺未遂,至于動機,可能以為我們很有錢,想綁架但沒成功,轉(zhuǎn)而謀命?,F(xiàn)在還沒有查到是誰干的,因為醫(yī)院的監(jiān)控有那么一段時間失靈,聽后我一點也不奇怪。
這次的事,終于驚動了我父母,沒辦法,那么大的事,大使館不可能就此罷休。父親還算鎮(zhèn)定,老媽子那就哭的一個傷心,各種自責,搞得我也是眼淚直流。
還是花了我整整三天,才把老兩口哄好,不過還是沒能阻止他們,要飛來看我的決心。但,限于疫情,可能要拖到半年后才能過來,沒辦法,大環(huán)境下特事特辦也需要那么長時間。
至于斯蒂文家,他沒說,我也沒問,只是銀行卡收到了一個大禮包,讓我無法拒絕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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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說,還有一個禮拜就能出院了?!?
斯蒂文拿著自己削好的蘋果,咬了一口道。
我看了他一眼,拿起旁邊沒有削皮的蘋果,咬了一口說道:
“聯(lián)系過那個大師嗎?”
“沒,我都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怎么聯(lián)系?!?
我又狠狠地咬了一口蘋果,這是被氣的。
“三個月,三個月你在干啥,也沒想到去找那位大師?!?
我陰著臉質(zhì)問道。
“嘿嘿,我怕出去發(fā)生不測,我這不是害怕么?!?
“你~”
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