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夢為期,醒來即若離。
斑駁之中,我從天空墜落,雙眼凝望著空的盡頭,雙手抓空,無處著力。漸漸地,我開始享受失重的感覺,那是墮落深淵的自由。
如果承接地獄入口的是懸崖峭壁,那么我一定要從最高空一躍而下。回憶起那時的黃狗穿雜在巷子里,遇見人時警惕的盯著,那時的河里游動著清靈的魚兒,它們身上的鱗片在陽光底下清晰可見,那時的松林還比較廣闊,林蔭里跑動著天真爛漫的我們。時間拉著我向前,我拼命掙扎著慢一點,直到漸漸離去,我也漸漸接受一切。
我會緬懷這一切嗎?會,但已印象不清。那時的快樂很純粹,痛苦也很純粹,連同痛苦一起被埋葬的,還有快樂。
我可以習慣一個人自得其樂嗎?堅持的過程很痛苦,越是從現實中將自己抽離,越是覺得對世界念念不忘。看啊,年少時的我眼中若有光,如今為何半凋零。夜晚清冷的空氣涌進我的肺里,腦海中浮現滯重地疲憊感,我知道,這是我躲藏在黑夜中逃避這個世界。
這是一種掙扎的姿態,恍若垂死。我也很想弄清生命延續的秘密,以欲望為指引的道路顯得格外空虛。是不是一開始未曾擁有,在時間的消磨下,就會習慣不擁有的處境。或許,這是我的問題,我于世界太渺小,眼高手低。
到底是誰眼神總是充滿了空泛,腦海在思索著自己想要的答案。我已經不在習慣去一一回答他人的疑惑。對不起啊,我沒有心事可講,我的心酸無可告人。
假如遙遠的你存在,是否會真的愛?曾訣別過的我,性格是否古怪?不知道你會不會沒有理由的等待,但愿我無需旁白。細細想來,如不是都有共同的遭遇,如不是彼此欣賞,想必我們并未相知。一切的一切,請接受。
當我的內心漸漸趨于平淡,不知道我多年來的感悟是否值得。如若心潮再起波瀾,必定白衣少年。
一切表象諸如夢幻泡影,夢碎即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