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禾吃過飯,換回了昨天穿的衣服回學校了。下午又去了何瑜言家給他上課。
晚上方禾化好妝照常去了奇炫之門。
她今天穿了一件紅色的短裙,卷了頭發,整個人的氣質變得魅惑,方禾的學習能力很快,人需要新鮮感,沖擊力的顏色更讓人覺得反差。
方禾踩著高跟,風情萬種,讓人移不開眼,方父方母的基因在方禾身上體現的很極致。
卡座上幾個男人點了陪酒,大約男人們有四十多歲了。
方禾隨著隊伍跟他們鞠躬,方禾很奪目。
一個塊五十歲的男人,地中海頭發,一身肥肉。
男人喝了點酒有點上頭,起初是時不時的掐一下方禾的腰,方禾沒有聲張,還是陪著笑跟他們一塊喝。
男人見方禾沒有抗拒,便借著酒勁要強吻方禾。
“哥哥,這樣不行的。”方禾用手推開男人的臉。
男人不死心說到:“沒事,就親一下,讓哥哥唱唱你的味道。”
“哥哥,真的不行。”方禾繼續把男人推開。
男人喝了酒脾氣也借著酒精的作用發作了。
他直接控制住方禾,說:“你就是做這個的,我親一下怎么了,老子上你的沒事!”男人直接要親上去。
方禾真的急了,她拼盡全力推開男人,從座位上站起來。
男人一把拉住方禾一巴掌甩在方禾的臉上,方禾被巨大的力量打跌在地上。
她委屈恐懼的看向男人,嘴角已經打出血了。
其他人也嚇懵了,保安立馬來了,控制住了男人。
“請你跟這位女士道歉。”保安大聲喝止男人。
“我道歉,她給自己立什么牌坊,我花錢了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男人臉上的橫肉都綻開了。
“你如果這樣,那我們就報警處理。”保安說。
男人立馬怕了不情不愿的給方禾道歉了。
“你還要賠錢。”保安繼續開口。
“你們是什么黑店啊。”男人聽到賠錢氣焰更囂張。
“你打了人當然要賠錢,不讓報警走法律程序。”保安高大的身軀讓男人有了壓迫感。
男人也不想惹事,陪了兩萬塊錢給方禾。
方禾摸著眼淚往廁所走,突然手被人拉住了,方禾應激似的躲閃掙脫。
“方禾,是我。”許燃開口,剛剛那一幕許燃都看見了。
方禾只覺得無地自容,自己狼狽的一面被熟人看見了。
“我看看你的臉。”許燃拉過方禾,仔細盯著方禾的臉檢查。
氣氛就像酒吧的燈光,方禾別過臉去。
眼淚突然就崩裂,如洪水傾瀉而下。
“太疼了嗎?”許燃手忙腳亂的替方禾擦眼淚。
不是,是太屈辱了,太無助了,為什么還要有人看見,為什么自己這樣的生活還要被你看見,我不想讓讓任何人看見。方禾越想眼淚越是止不住。
許燃一點辦法都沒有,她把方禾拉了出來,把方禾拉進自己的車里。
方禾坐在副駕駛,這樣的環境讓她好好的哭了一場,這段時間的壓力、疲憊、無助、羞恥在這一刻化成眼淚、抽泣聲不斷噴涌不斷釋放。
方禾痛哭一場后也平靜下來。
她看向許燃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說:“見笑了。”
許燃心中燃起了一個默默情緒,心臟在隱隱作疼,或許是同情,或許是對她的無力感同身受。
“你需要多少錢?”許燃問。
“大哥,你是救世主嗎?我還沒有到這種地步。”方禾抹去眼淚,帶著笑容倔強的看著許燃。
許燃不知如何回復方禾這句話,想想也是覺得有病,自己也確實不是什么救世主。
“我去上班了。”說著方禾開門準備下去。
許燃卻把車門鎖了,“我當你的債主,你想要多少錢我借給你。”
方禾被這句話徹底擊敗了,她以為只要自己努力,就能創造出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面對巨額的醫藥費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有些人出生就在羅馬很多事勾勾手指就能做到,可自己再怎么努力,看到一點希望,命運就要把自己打回原形。
方禾默不作聲,靜靜的留著眼淚,淚水不斷的流,一連接著一連,她抽動著肩膀,嬌小的身軀不斷的顫抖。
許燃解開了車鎖,如果方禾這么不愿意,這么難受,他也沒有意義這樣做。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方禾顫抖的說出這幾個字,她堅守的東西在這一刻都碎了。
許燃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踩一腳油門,車開到了海邊。
“陪我喝點吧。”許燃遞過去一罐啤酒。
兩人坐在海堤上,迎著海風,許燃把外套脫給方禾穿。
“沒想到你這么能喝酒。”許燃看向方禾。
“我每次喝完就找借口上廁所,去廁所催吐。”方禾說這件事好像是在說一件很得意的事,炫耀自己的機智。
許燃輕笑一聲:“沒想到你還挺聰明。”
“那是。”方禾抿一口啤酒。
兩人在車上睡了一覺。
他們看了日出才回的學校。
方禾洗簌完和唐清清一起去上早八。
中午的時候方禾被輔導員談話了。有人舉報說是方禾夜不歸宿,晚上在酒吧鬼混,傷風敗俗,還有方禾的照片。
方禾早有準備,她喝酒傷了胃去醫院看了,她拿了病例單給輔導員看,方禾也否定照片的人不是自己。
方禾一向乖巧聽話,輔導員見她底氣十足也沒有再問。
宿舍里,唐清清跟肖明珠在吵架,唐清清知道了肖明珠舉報方禾的事了。
“肖明珠,大家都是室友,你為什么總是針對方禾。”唐清清與肖明珠對峙。
“我怎么針對她了,敢做就敢當,又不是我逼她去干的,她別染了一身的病傳染給我們了。”肖明珠大喊。
別的宿舍的人聽到聲音也全在宿舍門口圍觀。
她們紛紛討論著方禾。
“沒想到方禾這么反差。”
“真的看不出來,平常還一副好學生的樣子。”
“對啊,我還以為她很好呢。”
唐清清聽到她們這么污蔑方禾,都要急哭了,方禾的辛苦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唐清清氣的猛的一關宿舍門。
那些人也沒有散去,而是在宿舍門外趴著偷偷聽。
方禾看到宿舍圍了一群人,她們還在紛紛的討論自己。
方禾說了讓一下,眾人見正主來了都紛紛散去。
方禾的進入,宿舍的兩人的爭吵聲嘎然而止。方禾拉過唐清清,讓她不用吵了,安撫好了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