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失望

李杰怒道：“難不成就不救了？你身為內閣首輔，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朕要你有什么用？”

劉宇亮被李杰訓的不敢回嘴。

李杰氣的不行，最后對王承恩道：“王承恩，立即召京營總督朱純臣入宮覲見。”

“是，陛下。”

王承恩不敢怠慢，趕緊轉身去通傳，一邊的劉宇亮也是松了一口氣。

眼下各地自顧不暇，也就京營還能抽調兵馬援救。

約莫半個時辰，朱純臣隨王承恩火急火燎的入宮，恭敬的對李杰行禮。

“臣，成國公，京營總督朱純臣，”

“行了行了，”李杰不等朱純臣說完話，就直接打斷，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道：“朱純臣，高陽眼下被韃子兵圍困，朕命你立即發兵兩萬，火速救援高陽！”

朱純臣聽到要他去救援高陽，臉上閃過恐懼，之色，他道：“陛下，韃子兵兇狠成性，救援高陽只怕困難重重，這，，，”

“這什么這，朕讓你發兵就發兵，韃子兵也不多，就一千人，你兩萬打一千，還能有什么困難？別講那些沒用的，朕命你即刻發兵，不得有誤。”

朱純臣無奈，只得應道：“臣遵旨。”

朱純臣雖然答應，但他的心中卻是波濤洶涌。他深知韃子兵的強大，即便人數只有一千，那也是困難不小，此去救援，只怕后果難料，但皇帝的命令，他又豈敢違抗？

朱純臣回到京營，召集眾將商議。帳中氣氛凝重，眾將面面相覷，無人敢言。

朱純臣環視一周，沉聲道：“諸位，高陽危在旦夕，陛下命我等速發援兵。此去兇險，但皇命難違。諸位有何良策？”

帳中一片沉默，良久，京營提督李國禎出來說道：“總督大人，韃子兵皆是以一敵十的軍中好手，我軍若貿然出擊，恐難有勝算。不如先派小股部隊試探，再做打算。”

朱純臣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贊許，但隨即又搖頭道：“此計雖穩，但恐誤了救援時機。高陽一旦城池失陷，孫老有了意外，我等皆難辭其咎，到時陛下必定降下雷霆之怒。”

眾人聽了，都是沒有人說話，顯然也是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朱純臣見此，也不敢再耽誤，高聲道：“眾將聽令，即刻整軍，隨我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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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純臣騎在馬上，臉色鐵青。他身后是一萬六七千的京營士兵，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和不安。

他們剛剛從高陽的戰場上撤下來，那場戰斗，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一場噩夢。

“總督大人，我們真的就這樣回去嗎？”提督李國禎策馬靠近，語氣中帶著不甘。

朱純臣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著前方，仿佛在想著什么。良久，他才緩緩開口：“李國禎，你知道我們面對的是什么嗎？”

李國禎愣了一下，隨即回答：“當然知道，一千韃子兵。”

“對，一千韃子兵。”朱純臣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但我們付出了兩千多人的傷亡，才僅僅只是勉強趕跑了他們。這樣的戰績，不撤又能怎么辦，難道去追擊嗎？你還要我們死多少人，到時候傷亡更大，陛下那里更不好交代。”

李國禎沉默了，他知道朱純臣的壓力有多大。京營是京城的守備軍，一直以來都是戰無不勝的象征。但這次，他們卻在一千韃子兵面前吃了大虧。

雖然順利的救下了高陽縣，救下了城內的孫承宗，但代價太大了。

“大人，我們是不是應該重新部署，追擊一次？”李國禎試探性地問道。

朱純臣搖了搖頭：“再戰？再戰也只是徒增傷亡。”

李國禎聽了，不再說話，兩人都知道，這次回京，恐怕是要面臨皇帝的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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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御書房，李杰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他看著跪在下面的朱純臣，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噴涌而出。

“朱純臣，你給朕好好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兩萬兵馬打一千人，竟然打成這樣？你是豬嗎？”李杰的聲音冷得像冰。

朱純臣低著頭，聲音顫抖：“陛下，臣無能，雖然救下高陽，救下孫老，但未能全殲韃子兵，只得了韃子兵二十一個首級。”

李杰猛地一拍桌子：“兩萬京營士兵，對付一千韃子兵，竟然付出了兩千兩百三十一人的傷亡，取得的戰績也僅僅是趕跑了韃子兵，斬首二十一級，這是說句無能就能翻過去的嗎？”

朱純臣的身體嚇得顫抖，他知道這次皇帝是真的怒了。

“陛下，臣有罪，請陛下給臣一個機會，臣一定將功補過。”朱純臣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懇求。

李杰冷冷地看著他，良久，才緩緩開口：“朱純臣，臉面是要靠自己的雙手賺回來的，地位也是要靠自己的雙手去賺，我看你是在祖宗的余蔭下過的太滋潤，不知道戰場為何物了？”

朱純臣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這次皇帝是真的對他失去了信任。

“陛下，臣愿意戴罪立功，請陛下給臣一個機會。”朱純臣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

李杰懶得跟他廢話，道：“下去，滾。”

對于朱純臣，李杰是沒有一點好印象，在原本的歷史里，這個家伙在李自成圍攻京城時，竟然開城門投降，直接把大明給賣了。

對于這樣的貨色，又是帶著這樣一份戰績來見李杰，李杰能給他好臉色才有鬼。

朱純臣嚇得慌不迭離開，李杰依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這京營的戰斗力，簡直是一塌糊涂！”李杰怒道。

“王承恩，去吏部走一趟，把京營各級將領的名單給朕拿來！”

“是，陛下。”

不一會，王承恩就恭敬地遞上一份厚厚的名冊。李杰接過，翻開第一頁，目光如鷹隼般銳利，逐字逐句地審視著。

“朱純臣，李國禎，張志文，李進，馬文超……”李杰認真嚴肅的念著一個又一個名字，仿佛要將這些名字刻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