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陷害

劉芳亮心中一驚，他確實聽聞李自成最近多喜愛飲酒作樂，時常拉著好友小聚，因為李自成的身份不一般，所以此事極為敏感，他不敢輕易透露，沒想到洪承疇對此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大人，末將確實有所耳聞，但具體情況并不清楚。”

洪承疇點點頭，似乎對他的回答并不意外：“劉將軍，朝廷需要你的幫助。如果你能提供一些實質性的證據，證明李自成確有反意，那么朝廷自然不會虧待你。”

劉芳亮心中一沉，他沒想到朝廷還是不想放過李自成，不過想想也是，李自成是誰，只要活著，誰敢小瞧他？

劉芳亮深吸一口氣，說道：“大人，末將愿意效勞。”

洪承疇滿意地笑了，他站起身，走到劉芳亮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劉將軍，你這就回去準備一份奏折，詳細陳述李自成的種種不軌行為。遞交陛下，記住，里面要寫得有理有據，讓皇帝陛下無法不信。”

“是，大人。”

劉芳亮點頭應諾，心中卻是一片茫然。他知道，這一步走下去，自己將與李自成徹底決裂，與所有闖軍舊部決裂，但這又怎樣，只要自己抱緊朝廷這顆大樹，自有自己的活路。

而且自己投降朝廷比李自成還早，還得罪了不少闖軍將領，早就跟他們不是一路人，事已至此，自己難道還有選擇？

幾天后，劉芳亮將一份精心準備的奏折呈遞給了皇帝李杰。

奏折中，他詳細列舉了李自成的種種“罪行”，包括暗中聯絡舊部、散布反叛言論，甚至說李自成還寫了一篇名為《大鍋燒油》的打油詩，暗示其再度起事的野心。

這首打油詩是這樣寫的：山間地頭野豬跑，嗷嗷直叫繞心窩，美味佳肴不錯過，大鍋燒油干起來，喝酒吃肉真痛快，好似人間活神仙。

皇帝李杰看完奏折，眉頭緊鎖，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須慎重處理。他下令徹查此事，同時給洪承疇寫信，詢問洪承疇這段時間李自成的表現如何，是否真的還有反心，對那首打油詩又是作何看法，詢問洪承疇的意見。

洪承疇在回信中恭敬地回答：“陛下，劉芳亮所言雖一家之詞，有待查證，但李自成此人野心勃勃，不可不防。臣建議，先將其軟禁，待查清事實后再做定奪。”

李杰沉吟半響，最終點頭同意了洪承疇的建議，于是李杰下旨，命令洪承疇將李自成軟禁，同時調查事情來龍去脈，而對為什么要軟禁李自成，李杰做出交代，一定要及時把時間起因公之于眾，以免投降的闖軍舊部生疑。

皇帝如果要殺李自成，不是不可以殺，而是要有令人信服的理由殺，沒有理由殺，那就會引發闖軍舊部兔死狐悲之感，而有正當理由殺，則闖軍舊部會認為李自成是不知感恩，咎由自取。

在洪承疇的安排下，李自成被軟禁在一處偏僻的宅院中，四周布滿了朝廷的眼線。李自成對此并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

與此同時，劉芳亮在洪承疇的指示下，開始四處搜集李自成的“罪證”。他走訪了李自成的舊部，試圖從他們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然而，這些舊部對劉芳亮的到來并不歡迎，他們認為劉芳亮是朝廷的走狗，背叛了曾經的兄弟。

這天劉芳亮去找了李自成的親信張天霖。張天霖對劉芳亮的到來十分警惕，他冷冷地問道：“劉芳亮，你來這里做什么？”

劉芳亮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張兄，我是來了解一些情況的。你知道，李自成現在被軟禁了，朝廷需要一些關于他的證據。”

張天霖冷笑一聲，說道：“證據？李自成坦坦蕩蕩，你想要什么證據？你早就背叛了我們，投靠了朝廷。你現在來問我這些，不覺得可笑嗎？”

劉芳亮心中一沉，他知道張天霖的話是事實，無法反駁，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張兄，我知道你們對我不滿，但我也是身不由己。如果李自成真的有反心，我勸你還是盡早和李自成劃清界限，否則，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張天霖盯著劉芳亮，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沉默了片刻，說道：“劉芳亮，我知道你也是迫于無奈。但你要知道，李自成雖然有些野心，但他從未背叛過我們這些兄弟，他沒有背叛兄弟，難道你要我這個做兄弟的誣陷他嗎？”

劉芳亮心中一沉，他沒想到張天霖會說出這樣的話，看來他對李自成依然是死忠，難以套到又價值的話。

劉芳亮自知沒有什么意思，于是很快就告辭離去。

劉芳亮繼續奔走，尋找不利于李自成的證據，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必須完成洪承疇交給他的任務，否則他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里。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劉芳亮繼續搜集證據，但他發現這些證據都十分牽強。

就在這時，洪承疇突然召見了劉芳亮。洪承疇的臉色十分嚴肅，他問道：“劉將軍，你搜集的證據如何了？”

劉芳亮猶豫了一下，說道：“大人，我搜集了一些證據，但都不太充分。”

洪承疇皺了皺眉，說道：“劉將軍，你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如果不能證明李自成有反心，那我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劉芳亮也知道事情到了這一步，李自成不死也要死，但他也沒有太多辦法，畢竟皇帝那里還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否則，李自成莫名其妙的死了，這其實也是在打皇帝的臉。

而當今世上，誰敢打皇帝的臉？

洪承疇眉頭緊鎖，沉吟片刻，道：“李自成必須要死，而且必須是他自己要求死，劉將軍，你去一趟，當面告知李自成，務必讓他明白認罪是他唯一的出路和選擇，若不認罪，他的家人都將難逃一死。”

劉芳亮面露難色，道：“大人，李自成性格剛烈，若逼得太緊，恐怕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