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李自成的選擇

李自成冷笑一聲：“朝廷的話你也信？他們不過是利用你罷了。一旦你投降，他們便會翻臉無情。”

張天霖沉默片刻，嘆道：“闖王，我明白你的擔憂，但我也看到了我軍的困境。繼續抵抗，只會讓更多的人犧牲。”

李自成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張天霖，我理解你的苦衷，但你可曾想過，一旦你投降，對我闖軍的士氣將會受到多大的打擊？你這是在動搖我的根基。”

張天霖低頭不語，顯然內心也在掙扎。

就在這時，李巖策馬趕來，他看著兩人，沉聲說道：“闖王，張將軍，現在事關我闖軍的安危和存續，還請你們多為闖軍的兄弟們想一想。”

李自成與張天霖的對峙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緊張。李巖的到來，似乎為這場僵局帶來了一線轉機。

李巖下馬，走到兩人中間，目光堅定地看著張天霖：“張將軍，你的擔憂我理解，但你是否考慮過，一旦你投降朝廷，我們的兄弟們將會如何？他們將失去希望，失去斗志。”

張天霖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動搖：“李軍師，我……我只是想為兄弟們謀一條生路。”

李巖微微一笑，語氣平和：“生路并非只有投降一條。我們可以與朝廷談判，爭取更好的條件。但在此之前，我們必須保持團結，不能自亂陣腳。”

李自成聽著李巖的話，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他轉向張天霖：“張將軍，你是我軍中的老將，跟隨我多年，我們并肩作戰，生死不棄，現在你的決定會影響很多人的生死和命運，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

張天霖聽了李自成的話，腦海里浮現出一幕幕以前和李自成反抗朝廷的畫面，最好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內心做出了決定：“闖王，李軍師，我愿意留下，與大家共渡難關。”

李自成點了點頭，拍了拍張天霖的肩膀：“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張天霖的出走危機雖然暫時化解，但闖軍面臨的困難卻是沒有改變，如果不能做出重大改變，那么闖軍敗亡將會只是時間問題。

李自成站在破敗的城頭上，望著遠方連綿起伏的山脈，心中五味雜陳。他的身后，李巖正焦急地走來走去，不時地搓著手，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說。

“闖王，”李巖終于忍不住開口，“現在形勢緊迫，我們必須盡快穩定軍心。我有個建議，您不妨考慮一下。”

李自成轉過身，目光如炬，盯著李巖，“說吧，什么建議？”

李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闖王，您現在雖然地盤不大，人馬不多，但若您能稱帝，封賞手下人，必定能大大提升士氣，穩定軍心。”

李自成眉頭一皺，沉吟片刻，“稱帝？我現在這點實力，稱帝豈不是被天下人笑話？而且天無二日，山無二虎，我若是稱帝，必定遭到朝廷更嚴重的追擊，局面只會更加困難。”

李巖于是又道：“闖王，那您先不要大張旗鼓地稱帝，而是先在內部宣布，而后逐步擴大影響力。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更好地凝聚人心，為將來的大業打下基礎。”

李自成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李巖的建議。這時，一旁的大將劉宗敏插話道：“闖王，李巖說得有道理。我們現在確實需要一些激勵手段來穩定軍心。稱帝雖然有些冒險，但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李自成看了看劉宗敏，又看了看李巖，終于開口道：“好吧，我考慮一下。但這件事必須謹慎行事，不能讓外界輕易知曉。”

李巖和劉宗敏對視一眼，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們知道，闖王雖然有些猶豫，但已經開始考慮這個建議了。

接下來的幾天里，李巖和劉宗敏開始秘密籌備稱帝的事宜。他們先是私下里與一些親信將領溝通，取得了他們的支持。然后又通過一些渠道，放出了一些風聲，試探外界的反應。

然而，事情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順利。很快，就有一些反對的聲音傳了出來。

有人認為，李自成現在稱帝，無疑是自取滅亡，朝廷絕對不會放過李自成。

還有人認為，李自成根本沒有稱帝的資格，這樣做只會讓他更加孤立。

李自成聽到這些反對的聲音，心中更加猶豫。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是否應該繼續推進稱帝的計劃。

在破敗的城頭下，李自成的心境如同這搖搖欲墜的城墻，既堅定又脆弱。他深知，稱帝之議，雖能一時提振士氣，卻也可能成為眾矢之的。李巖和劉宗敏的計劃正在悄然進行，但反對的聲音如同暗流涌動，逐漸匯聚成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一日，李自成召集了核心將領，商討下一步的行動。會議在城中的一座破舊廟宇內舉行，氣氛凝重。

李自成首先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諸位，稱帝之事，雖有李巖和劉宗敏的建議，但我心中仍有疑慮。今日召集大家，是想聽聽各位的意見。”

劉宗敏站起身，目光堅定：“闖王，我支持稱帝。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凝聚人心，只有這樣，才能在這亂世中立足。”

李巖緊接著補充道：“闖王，我們可以先在內部宣布，逐步擴大影響力。這樣既能穩定軍心，又能避免過早暴露目標。”

然而，反對的聲音也隨之而來。張天霖站起身，語氣堅決：“闖王，稱帝之事，風險太大。我們現在實力不足，一旦稱帝，必定引來朝廷的全力圍剿。”

另一位將領高一功也附和道：“闖王，我們現在應該集中力量，擴大地盤，補充兵源，而不是冒險稱帝。”

李自成聽著眾人的意見，眉頭緊鎖。他知道，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關系到整個義軍的未來。他緩緩站起身，目光掃過每一位將領，最終落在李巖和劉宗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