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審問

朱純臣臉色煞白，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他咬了咬牙，決定拼死一搏：“陛下，臣確實有錯，但這一切都是被逼迫的。先帝朝魏忠賢當道，臣若不自污，必遭橫禍，臣愿意將功補過，為陛下效力。”

李杰停下腳步，目光銳利地盯著朱純臣：“自污？將功補過？你以為朕會相信你的鬼話？”

朱純臣聽了，嚇得魂飛魄散一般，他慌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淚水模糊了視線。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今日為屬下出頭，帶他們來皇宮求情，最后竟成了自掘墳墓。他抬頭望向李杰，李杰的冷酷表情讓他心中更加慌亂。

“陛下，臣……臣真的是一時糊涂，求陛下開恩啊！”朱純臣的聲音顫抖，帶著哭腔。

李杰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憐憫。“朱純臣，你以為朕是瞎子嗎？你那些勾當，朕早已掌握得一清二楚。今天你還來充帶頭大哥，帶那些狗東西來求情，殊不知自己是自投羅網。”

朱純臣的心如墜冰窟，他知道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李杰一定是了如指掌。他后悔，后悔自己為何要貪圖那點小利，后悔為何要帶頭來找李杰求情。

“陛下，臣……臣愿自請廢除成國公的爵位，求陛下給臣一個機會！”朱純臣磕頭如搗蒜，額頭磕得通紅。

李杰冷笑一聲，“自請除爵？將功贖罪？你以為你還有討價還價的本錢？來人，將他押下去，嚴加審問。從頭到尾，給朕抖落清楚！”

幾個侍衛上前，將朱純臣拖了下去。朱純臣掙扎著，哭喊著，但一切都無濟于事。他知道，自己完了，徹底完了。

見朱純臣這個國公被處置，一邊的盧象升有些擔憂，對李杰道：“陛下，朱純臣之事，是否有些操之過急？”

李杰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朕自有分寸。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妄圖干涉朕的決定。”

盧象升心中一凜，這才知道天威難測，圣心更不可揣度，慌忙跪地請罪。

“臣有罪。”

李杰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盧愛卿，京營的改革，朕一定要全權負責到底，盡快把京營的戰斗力提升上去。”

盧象升知道京營的改革牽涉甚廣，阻力重重。但他也明白這是皇帝對他的信任和重托，今日皇帝處置這些將軍，還有朱純臣，就是對自己支持的體現。

“陛下，臣定當竭盡全力，不負圣望。”盧象升堅定地說。

李杰點了點頭，目光如炬：“盧愛卿，朕知道這改革不易，但朕相信你的能力。不管是誰，只要犯了事，只要不服從管教，你一定要處置他。朕給你這個權力，你大膽去做。”

盧象升心中感動，再次跪地謝恩：“臣盧象升，定不負陛下厚望。”

李杰微微一笑，揮手示意他退下。盧象升起身，恭敬地退下，心中卻已是波濤洶涌。

不得不說，一個臣子能夠得到皇帝的絕對支持，這種動力確實令人難以壓制住心中的激動，即便是盧象升也不能免俗。

盧象升離開后，李杰回到御書房，眉頭緊鎖，本想要繼續批閱奏折，但手中的奏折仿佛重若千鈞。他猛地一拍桌子，怒聲道：“朱純臣，李國禎，這些勛貴世家，竟然做出如此多的混賬事，真是膽大包天！”

門外的太監王承恩聞聲，立刻小跑進來，躬身道：“陛下息怒，他們眼下已經下獄，想必少不了他們的苦頭吃。”

“不行，這些人朕如果不打招呼，還不知道他們是在坐牢還是在度假？王承恩，傳刑部尚書劉之鳳覲見！”李杰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不多時，劉之鳳匆匆趕來，跪拜在地：“臣劉之鳳叩見陛下。”

李杰冷冷地看著他，語氣冰冷：“劉之鳳，朕命你立刻查辦朱純臣，李國禎一干人等的案件，務必要從重從快處置，絕不姑息。”

劉之鳳心中一驚，他知道朱純臣和李國禎那些人都是勛貴世家，背景深厚，處理起來極為棘手。

他小心翼翼地勸說道：“陛下，朱純臣和李國禎等人雖有罪，但畢竟出身勛貴，若是處置過重，恐怕會引起朝中動蕩。”

李杰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猛地站起身，指著劉之鳳喝道：“劉之鳳，你這是在替他們求情嗎？朕告訴你，這些勛貴世家，平日里囂張跋扈，如今犯下大罪，豈能輕饒？你若是不敢辦，朕就換個人來辦！”

劉之鳳嚇得渾身一顫，連忙叩首道：“臣不敢，臣不敢！”

“不敢就趕緊去辦，要不然就自己遞交辭呈，朕不怕給人給朕辦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想做官的人有的是。”

“臣明白，臣明白，請陛下恕罪，臣必定竭盡全力辦妥此事。”

“那就去辦，別拖拖拉拉。”

“是，陛下，臣領命，臣這就去辦，臣告退。”

“哼，這還差不多。”

李杰冷哼一聲，揮手讓他退下。

劉之鳳退出御書房，心中卻是五味雜陳。他知道這一次辦案，是要與勛貴世家結仇了，以后真的是前途未卜。

劉之鳳回到刑部，立刻召集手下，開始調查朱純臣和李國禎的案件。他深知，此事必須速戰速決，否則夜長夢多。

而后劉之鳳立即開堂提審，命人將李自成，李國禎壓過來審問。

劉之鳳坐在堂上，威嚴赫赫，目光如炬，盯著堂下的朱純臣和李國禎。堂外，夜色如墨，風聲鶴唳，仿佛連空氣都在顫抖。

“朱純臣，李國禎，你們可知罪？”劉之鳳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朱純臣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劉大人，我等冤枉啊。”

李國禎此時則心有不甘，他認為即便皇帝重啟了錦衣衛，但錦衣衛廢了多年，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把自己的事情查清楚，這里面可能只有傳言，沒有實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