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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為何要忍

今天的龍蝦吃了再說,明天的煩惱來了再想:“我龍蝦呢?”

“誰的龍蝦,那倆龍蝦可是我選的,你只是給了錢,兩蝦自得兩吃法,中午是清蒸,現在,刺生?!?

“當我瞎啊,就剩下個殼,肉呢。”

“唉,紅花再美亦仍需綠葉扶持,怎么沒人問牛排?”

“你不都已經說紅花再美亦仍需綠葉扶持了嘛?!闭嬉侨绱撕唵瘟柝S又豈會耍這寶,倒也只有金蘭蘭個腦殘粉才會配合著演這戲,幾乎是眼睛沒瞎都該知道凌豐這新買的碟子暗藏玄機,當然薛銘美花天價弄來的牛排直給凌豐弄出了新滋味:“啊,烤牛排!”

即敢如此弄凌豐自不缺道理:“在座更年期的沒有,老年癡呆亦還沒夠年限,乘著各位牙口還好試試這邊疆滋味,當然始終還是老鼠肉更有嚼頭,無論刺生、烘烤還是煎炸皆能助人忘記安們原本的模樣,滋,不錯,都是狠人。”

來回三女頂多也吃不完凌豐又何必搶,來回無論是為減輕冰箱負擔還是不浪費糧食剩下的殘羹剩飯除了碟子都是他的自不如品著紅酒欣賞三女臉上這滿滿的幸福,不比家教甚嚴的薛銘美及以靜為本的肖琳兒,同為一流家族千金小姐的金蘭蘭可從不管那華而無實的餐桌禮儀,連餐桌禮儀都能丟去喂狗,食不言而寢不語自早在垃圾桶里躺著了:“有你真好,無論天南地北還是五湖四海,只要是能用以果腹的美食你都有辦法弄上餐桌,幸福來得太快,我要減肥,誒,姐妹們,飯后一塊瑜伽吧。”

“我習慣夜跑?!?

“輕功?!?

“…又不是你姐妹,看我干嘛,洗碗、拖地、練功、洗澡、睡覺,畢竟這是我有生以來頭一次正兒八經打卡上班,多少有那么點緊張,萬一入職和辭退發生在同一天我這老臉不得摔碎一地,銷售,看報表、做計劃、談合作,有理論卻沒實踐且人早已不是當年那風華正茂的小鮮肉,難啊,喂,我難啊,有能幫忙的嘛!”

對此金蘭蘭是直搖頭肖琳兒則沒啥底氣薛銘美倒是接些地氣:“我屋里那書架上有你需要的一切?!贝_是房間夠大才能想添什么便能往里塞什么,別墅里書房雖也有但無論什么種類的書籍于平日里壓力山大的薛銘美皆不過是睡眠調和劑,而它們于凌豐則純就是溫故而知新,要撿起丟下十余年的書包又何敢騷擾那經驗之談:“還沒睡呢?”

“嗯,臨陣磨槍,不光也亮,這幾月我略有些懈怠?!?

“確實,我陪你一塊磨槍。”

金蘭蘭將要干的事別說凌豐攔亦無用且還有那么期待,如此一切自然而然無需商討便水到渠成,專注于一事會忽略很多一心兩用則難逃顧此失彼,何況為了配合金蘭蘭凌豐選擇的還是側躺:“呼…”

這忽如其來的耳旁風雖在預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畢竟金蘭蘭下午便說晚上會有驚喜,不過二女不再斗達成共識令凌豐能盡享齊人之福尚還好理解,床邊這全不知何時出現的肖琳兒不但身著純黑的緊身夜行衣且腰跨雙刀颯爽至極,身上雖全無絲毫殺氣卻令人窒息:“鬼影。”

“在?!?

“為什么?”

想過一千個道理一萬種理由肖琳兒唯獨沒在這為什么上停留過:“為什么…即已無法生活在陽光下那便藏身于黑暗之中,這便是鬼影的存在意義?!?

“無聊,回去睡覺,你現在的身份可是公司副總,答應的事我一定會辦但未得召喚你們只需時刻備戰,因為,我也是鬼。”

雖極具看頭但肖琳兒到底是人而戴上精制鬼面的凌豐不但人如地獄惡魔更是恐怖至極,他戴的這面具可絕非幾百幾千乃至幾萬的藝術品,這種面具戰時能低檔子彈必死之戰甚至能化身最后一發炮彈,百米之內再無活物,否則鬼王軍又豈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而裂空則能令這恐怖突破實質化:“所以我并不需要你的保護?!?

“是,恭候主人。”來時如煙去時無影,而房門自然不是被風帶上:“誒,什么情況?”

“受不了?!庇辛私鹛m蘭的開篇薛銘美亦停下手里的活補足了后續:“偏又想。”

換世上任何男人二女這話都無比受用,偏偏凌豐的腦回路不太正常:“對不起,我也不想?!?

“對不起,我們姐妹商量了一下,嗯,暫時還不能給你,至于為什么,你懂的?!?

“嗯。”

不比能將感情當生意經營的薛銘美,金蘭蘭這嗯幾乎是全無底氣,若非眼下這身體不方便絕對是凌豐一個眼神她便能不顧一切,一邊目的性極強而一邊一眼便能瞧出妥協:“別因我難為自己,舍不得?!?

這種時候摟誰不理誰足可區分寵溺程度,薛銘美即能管理一個三分一城的集團公司又豈能分析不出其中深意:“對不起,是我這小人之心令你失望了,但我們姐妹的顧慮難道你沒有?!?

“至少我和蘭兒之間是真沒這顧慮,這一直以來我從沒逼誰干過任何事,別說朋友哪怕敵人亦是如此?!?

嘴里的話能令自己臉紅心跳足可見凌豐的底氣那多與少,畢竟理想很虛幻而現實則存諸多無奈與妥協:“誤會了,你想的事我又何嘗不想,只是沒什么底氣,但你若決意用強我亦無力拒絕,也不會反抗。”

“沒有發生血案我已相當滿足,哪敢有這奢望,洗澡,睡覺?!?

因二女的悄然入住不但床再不像之前那般空蕩且直連這占地三十多平方的浴室亦略顯擁擠,畢竟地方不小二女的各類護膚品更多,當然有薛銘美的精心布置一切都井井有條,最搶眼的自然是三個杯子三支牙刷,粉色代表的是金蘭蘭,中間的藍色代表眾星捧月的凌豐,至于離門最近的黑色牙刷自代表的是高高在上卻自感卑微的薛銘美:“嘩,你們玩的真激。”

玩得激放得開是因為早有經驗而哪怕金蘭蘭對凌豐從未設防亦不確定自己能否做到這地步,當然她也有自己無人能及的絕世胸器,若非她非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只怕直連走步路都會不時前傾:“喜歡的話明晚便早些回家?!?

才剛剛被耍金蘭蘭這話自令凌豐激靈陣陣:“不會是這福利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或是應有盡有必將一無所有吧,雖早已習慣但我是真怕一個人睡,哪怕我的睡眠時間每日頂多也就三小時,也許這就是怯弱的代價。”

“別走。”

已苦等十年的金蘭蘭這眼下最怕的不是凌豐說再見而是怕一覺醒來人便已經沒了,這種事凌豐可不是沒干過,好比三人兒時玩抓迷藏,結果凌豐才剛一分開便跑回家吃飯去了,嚇得海嘯天及金蘭蘭直接跑去警局報了警,打小便已這德行又讓人如何安心:“走,我倒是想,但這里有我必須肩負的使命,其實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天定,渾渾噩噩跌跌撞撞走了幾個月最終不還是因為對你的承諾回來了嘛,這些日子的艱辛、無助以及無欲無求、應有盡有亦令我對一句話印象深刻。”

“貧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比穗m已睡在同一大床但凌豐這顯然是把天給聊死了,若非心存愧疚就薛銘美那要強的性格又豈會把自己的牙刷置于最不起眼的角落,而這顯然還僅僅只是開始:“知道我為什么會在這嗎?”

“說。”凌豐這一臉不屑全就是在說你愛說便說不說拉倒,這世上有些人愛裝而有些人特立獨行說一不二,軍人出身的凌豐顯然屬于后者:“唉,是蘭蘭找的我,不過她之所以找我卻不是因為知道咱倆的事,你想要的那塊地大半在我們公司名下?!?

不是金蘭蘭不想阻攔,奈何凌豐可以輕易用手捂住她的嘴而她卻害怕自己的指甲傷到凌豐,因為太愛太愛愛得死去活來人才會忘了尊嚴失去自我:“傻丫頭,別替我省錢,更別白占人家的便宜?!?

“之前你不是想挖我墻角嘛,不過墻角可挖但我卻不想替人打工,那塊地由我買下全當入股?!?

“啪,我不信?!?

“呵呵,我也不信,但我可以借,抵押品,我自己。”

勸亦無用又何必去勸:“美蘭兒,讓老二按她說的辦,免息,分一萬年慢慢還,而你,若敢和我討價還價,便再來一次?!?

“隨…都依你?!蹦呐伦孕【毼溆行┦抡諛恿钊穗y以適應,所以冷傲孤僻的薛銘美經一番掙扎最終還是只敢妥協,且將自己紅樸樸的小臉藏到凌豐肩膀后邊這妹子尚還有補充:“真的很疼?!?

“嗯,我知道,都是我的錯,為此我愿多給你五個點的股份,灰耀集團,想好了,別的都不要?!?

“灰耀集團,滋,親愛的,不該是黑耀嗎?”親戚來了的金蘭蘭自無法如薛銘美這般灑脫,但這意有所指的黑可帶起了薛銘美臉上的一片潮紅:“討厭啦,還有你這狐媚子,有空拜托少看一點那些毫無營養的肥皂劇,灰耀,灰,詼諧、無望、絕望、低迷,耀,耀眼、轉機、新生,合到一處,絕境重生,其實我們都是些受過傷卻無處舔拭傷口的可憐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對吧,不過,我這人可不會悲春傷秋,一人之得必伴隨一人之失。”

“咦,啪,你,失去什么了?”

“要死了你,真是愛到極致,互相傷害,疼,真的很疼,能不能給我上點藥?!?

“…你到底是你啊,行,就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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