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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杏花村

這一路放槍一路走受到驚嚇的可遠不止野獸,不過誤入這群山環繞的村寨其原始程度直連為進山換上一身破舊工衣的凌豐亦覺不可思議,雖有那么點桃花源記的調調但弱肉強食那生存法則依舊差不離,確實是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

不過令凌豐倍感意外的卻不是人而是字,到了這種地方哪怕欺男霸女亦不宜多管閑事,否則弄不好感謝沒句反被人嫌棄多管閑事,何況原本鬧哄哄的紛亂現場因為他的到來早變成全民戒備,當然沒有進一步動作純只是因為山間槍聲不斷而凌豐身上卻直連根山雞毛都沒有,而就算被人誤會隨身空間一來不能說二來凌豐也想看看這些山民敢不敢動那歪心思,凌豐:“望月樓,呃,知識分子玩避世真是玩出了新高度…不知道的都還以為這是土匪窩呢。”

匾上這字雖是古樸又飄逸但打著槍一路過來都能聽到斷斷續續的打砸之聲實在難將此處與那雅字湊成對,即全然沒了興趣還不就到此一游再不路過,畢竟這村子最大的特色就是房子比外邊的更加破敗,就算古董亦沒啥子收藏價值,曾蕓澤:“喂,那人,等一下。”

雖不清楚那人是哪人但聲音太過甜美,直美到凌豐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而也就是這一眼他直看到有那么點癡,凌豐:“…葉芷?”

來人除了皮膚黑一點、粗糙一點、個子矮一點完全就是葉芷的黑化版,對,沒錯,就是黑化,較之于遇事扭捏的葉芷曾蕓澤這妹子絕對是山村大姐頭的標準版,手里那鐮刀刃口磨到直如鏡面真不知道為的是割草還是想干點別的什么,一個半大不小的俏丫頭拿著一把兇光閃現的鐮刀款款走來令人關注點實難一直維持在這俏臉上,若換作別人自任對方容顏如何逆天凌豐都逃不離一拉、一壓、一扭加一扣將這絕世兇徒輕松控制,而曾蕓澤即與葉芷有九成相似度凌豐自然是任刀架脖子亦不舍眨眼。

而真到了對面而立凌豐才明白什么樣的妹子才配得上暴力二字,纖纖玉手把掐那鐮刀一拉一拽干脆利落將凌豐身旁那腕口粗的小樹直接來了個腰斬,就算是手腕的腕依舊令凌豐額頭情不自禁冒出一層肉眼可見的冷汗,曾蕓澤:“老實交待,你是不是黑虎崖派來的舌頭。”

黑虎崖即只是地圖上并不存在民間說法初來乍到的凌豐自也能猜到這黑虎崖的人絕對比曾蕓澤這暴力狂還要血腥,凌豐:“…你說的這黑虎崖我直連聽都沒聽過自然不是什么舌頭,而且,小爺我這再怎么也算是個官家人。”

在這種封閉了多少年的地方說什么政府顯然不太明智,但這杏花村雖已破敗不堪文化課顯然是一直沒那下,就算曾蕓澤這女娃娃亦照樣能認全凌豐工作證上的字,曾蕓澤:“車間主任是個啥?”

凌豐:“呃,真麻煩,你們村子與時代嚴重脫節,按你理解應該是工頭或管事,而且我在軍隊呆過,至于身上沒那獵物,就我這身份自然只負責打,來回閑著也是閑著,不妨說來聽聽。”

真若較真凌豐這話絕對是處處破綻,但依凌豐這年紀曾蕓澤自然是毫無例外將之歸類為率性而為且功夫不弱的小衙內,眾山環繞的另一層深意可是與世隔絕的世外桃園,而就算是黑虎崖那些土匪來此搶錢搶糧欺壓鄉里亦并不輕松,如此反觀凌豐的云淡風清自然更加清新脫俗,曾蕓澤:“這么說你是手里有人有槍的官家人?”

凌豐:“算是吧,不過我行事也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如果只是村與村之前的械斗,說真的,這種事就算是官家亦只能居中協調,若只聽你一家之言便強勢鎮壓最終只會是官逼民反。”

雖說黑虎崖一聽就是那土匪窩但就算名為大牛亦不代表是真牛,凡事多問幾句總不是什么壞事,而行事霸道的曾蕓澤說起話來卻絕對是思路清晰有理有據,曾蕓澤:“剛才你聽到的動靜其實并不是鄰里間鬧矛盾,唉,今年年景不好,若是交了黑虎崖的分子糧村里不知得餓死多少人。”

凌豐:“…不會吧,靠山吃不著山?靠水也吃不著水?”

曾蕓澤:“術業有專攻且原本我們村男耕女織亦能把日子過得很逍遙,也不知道那些土匪是怎么找過來的,一年下來我們村戰死十五人,重傷九人,對方嘛,滋,零傷亡。”

確是一群如假包換的窩里橫、戰五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人死多了脊梁彎了倒也可以理解,而整個杏花村凌豐在意的僅曾蕓澤一人,這妹子不但模樣與葉芷高度重合這敢作敢為的狠辣性子更是很對凌豐的牛脾氣,凌豐:“看得出來你沒騙我,不過這天底下可沒那免費的午餐,幫忙不是不可以但事成之后你得跟我走。”

話才剛一出凌豐便先人一步鬧了個大紅臉,反倒是曾蕓澤對此看得較為通透,曾蕓澤:“你這人怎么看也不像那色中惡鬼啊,說說。”

凌豐:“氣質。”

曾蕓澤:“氣質?啥氣質?”

凌豐:“嗯,人狠話不多,想動手便動手,對我脾氣,你在這村里可還有親人?”

曾蕓澤:“呵呵,家父原上杏花村上一任村長,去年黑虎崖大舉來范其帶領民團奮起反抗,結果…你懂的,事后我那不靠譜的媽直接和我那不靠譜的小叔搞到了一塊,算是無親無故吧,與其余生任人擺布你這人起碼占了個俊字。”

要不是心灰意冷全然看不到希望這種地方的女子話又豈會說得如此露骨,別說這年代即使后世里的大城市亦不存在完完全全的男女平等更何況這封閉的山村,如此像曾蕓澤這種有主見的黑熏美女自然活得極其痛苦,而很多時候說什么改變是為你好純就是自以為是的理所當然,至少凌豐并不認為讓這杏花村現世會大幅改善什么生活品質,這些嚴重與時代脫節的村民到了外邊找不到稱心的活賺不到滿意的錢絕對會因為不平衡而成為危及社會穩定的不安定因素,立刻、馬上將美人背上就跑則純是不想遺留隱患,鬼知道曾蕓澤那賊不靠譜的媽及良心叫狗吃了的叔叔那陰暗心里包藏著何等齷齪心思。

與其事后后悔自不如行事于先,來回這杏花村凌豐也沒打算事后再臨,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絕戶即已吃到了曾蕓澤頭上他們的死活凌豐自然毫不關心,而在凌豐背后的曾蕓澤初時尚像只受驚的小獸打算以鐮刀割對方的喉,隨后驀然發現凌豐手上并沒有進一步動作也便慢慢認了命,凌豐:“呃,醒醒,我這雞都烤好了你居然還在睡。”

曾蕓澤:“…對不起,這一年來我晚上根本不敢睡,哪來的野雞?沒聽到槍聲啊。”

凌豐:“呵呵,你忘了,我手里有人有槍,放心,不白拐你,吃完了這頓我便讓黑虎崖的那些土匪沒有下頓。”

曾蕓澤:“啊,難道你不打算在村里守株待兔?”

凌豐:“傻妞,你們凡夫俗子找不到并不代表能難到本山人,只不知道你是想報仇還是想血恨?”

曾蕓澤:“報仇、血恨不是一個意思嗎?”

凌豐:“當然不一樣,若只為報仇殺光便好而若想的是血恨便得割下人-頭告慰逝者。”

雖因生活強行把自己給逼成了女漢子但凌豐這解釋還是令曾蕓澤呼吸不暢、心驚膽顫,曾蕓澤:“要不還是稍微教訓一下?”

凌豐:“稍微,哼,那怎么行,血債自得血來償,但話說你們杏花村亦真有夠頹,三十幾個人二十來條槍就把你們那幾百近千人的村子欺負到死一死,哪怕甩竹棍設陷阱亦不至于折騰出那十五比零,跟那民風彪悍全然沾不上那邊。”

曾蕓澤:“別提了,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村里雖是家家皆有火銃但火藥受潮直還不如燒火棍胳膊再粗還不照樣只能任人宰割。”

凌豐:“然后呢?”

曾蕓澤:“然后,然后事情敗露劉禿子在村里呆不下去便和黑虎崖那些土匪跑了,當時我在山上打柴僥幸躲過一劫,村里不少姐妹被虜了去,也不知道她們是死是活。”

之前曾蕓澤睡著那會凌豐已去山寨里轉了一圈,如此除非那些女人會飛天遁地否則絕難徹底隱身,不過如此殘酷的現實凌豐可不想當那揭秘者,凌豐:“唉,已然發生的事多想無益,若是殺光抹盡仍不解恨我可以讓他們生不如死,起死回生那技能我可沒有,真若算起來你這命不是一般的硬,一年下來直不知經歷過多少次虎口脫身。”

曾蕓澤:“也不能這么說,自那次之后村子周圍全天皆有明崗暗梢,糧食造不了假但人卻可以碰巧不在,之前我也想不明白他們為何會妥協而聽你一說,唉,槍里若沒那子彈憑他們山寨那體量真要不死不休人來再多亦只有被活活打死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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