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開拔回城,一段婆婆的舊事
- 希卿生羽翼
- 王之禮
- 2650字
- 2024-07-20 08:51:43
三人出了冰窟,沒想到的是外面竟如往常一般,似乎什么也未發(fā)生,隨后與婆婆會合。
“那些人我已經(jīng)找到了,”青耕,“由于人數(shù)眾多,我們恐怕無法飛回去,只能通過凡界馬車了。”
“也好,”亭炎,“目前我們不僅需要租借幾輛馬車,而且我也需要為阿離療傷,待暫且我們明日出發(fā)吧。”
“嗯,人界之事你比我們懂,這件事就交給你吧。”青耕向婆婆說道。
“好,這么一路我也沒幫上什么忙,自是愿意的。”婆婆說道。
“你們先回去吧,我去將人帶出來。”青耕說道。
“你自己一個人注意安全。”婆婆說道。
“我與你一起...”亭炎話沒說完,便被青耕打斷,“我自己可以。”說完,便向后門走去。
此時的后院,不像起初見的那般,竟一個人也沒有,后院異常安靜。青耕初踏進院內,就感覺身體軟弱無力,靈力似乎被以極快的速度稀釋著,突然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黑暗中,自己仿佛從萬丈懸崖上落下,山頂之人的威壓讓自己難以喘息,山下似乎有個人一直在叫著自己的名字,“青耕——青耕——起來讀書!讀書!”哦,想起來了,到時間讀書了。于是想要拼命睜開眼睛,掙扎了很久仍然難以睜開眼睛,突然間,一場大雨傾盆而下,將自己徹底澆醒。
“你終于醒了?”
青耕猛地坐起身來,大口喘氣,擦著臉上的水,這才瞧見,祁京拿著個水盆站在面前,這才明白了怎么回事,“你若是不想回去了,趁早說。”
“怎么回事?”青耕從床上下來。
祁京遞過來一套墨綠色長裙,“這個還挺適合你的。”
青耕打了個響指,墨綠色長裙便穿在了身上,她從未穿過如此柔軟的細紗,這個顏色也從沒穿過,但是沒想到卻如此合適。
“你走后沒多久,后院的人便都撤了,情絲也歸位了,孤便在這里設了一個陣法。”祁京放下水盆,“人也清點過了,共四十七人。”
“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明日丑時末我們出發(fā)。”青耕對這個臉蛋長的漂亮的人族突然有了那么一點刮目相看。
“孤還以為你是舍不得孤,”祁京將臉湊了上去,挑起青耕的下巴。
青耕愣了一下,突然覺得這張臉為何有些熟悉,眼睛很像阿禹的眸子。
“你怎么了?”祁京摸了摸她的腦袋,看著她紅透的臉頰,問“發(fā)燒了?”
青耕推開祁京,“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傾心之人?”祁京試探地問道。
“是第一個守護我的人,也是我終生要守護的人。”青耕搖頭說道,“無關情愛。”
“是阿。”祁京的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情緒,他不知為何會對這個僅僅見過兩次面的女人這樣,“我們哪里像?”
“是阿,哪里像?我已經(jīng)忘記了他的樣子了。”青耕沒有接話,轉身出了房門,留下呆愣在原地的祁京。
此時天色已晚,剛踏出院子的一瞬,一個黑影劃過,速度之快,若自己不是修了幾百年仙,定是察覺不出的,青耕往院內看去,靜靜等了一會兒,察覺并無異動,也不愿意多管閑事,畢竟誰都有秘密,于是轉身離去。
剛睡下,便聽見亭炎敲房門。
“怎么了?”青耕揉了揉眼,并沒下去開門。
“剛才吾妹傳信來告,那九尾紅狐去了都城,我擔心她的安全,”亭炎,“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嗎?”
“你們且去吧,我會把剩下的人安全帶回去的。”青耕道。
“好,注意安全。”亭炎在門外仿佛站了很久才離去。
丑時,五輛馬車早早等待在沉香樓后門。男子們一一與婆婆拱手作謝,青耕不耐煩地直接坐進了馬車里。
婆婆站在馬車外安排著眾人,直到最后一個人--祁京出現(xiàn),并上了車,婆婆愣了會兒神,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之人。
馬車內,祁京與青耕坐在正位,婆婆坐在青耕的左面,車上還有五人,婆婆緊緊盯著祁京看,實在是有些尷尬。
“婆婆可曾見過這人?”一個男子問。
“恩人可還記得我?少時,恩人在北荒邊界從一妖獸手中救了我。”婆婆說道。
“婆婆莫要說笑了,您少時,恐怕這位公子還未出生呢,這男子的年紀恐怕比您孫女大不了幾歲。”又一男子指著青耕說道。
祁京未出聲,擺弄著手中的一串翡翠珠子。
婆婆看了一眼青耕,青耕示意無所謂,“這就是你說的要去昆侖找的那人?”青耕又看了一眼祁京。
“是的,雖然過了將近百年,但我永遠也不會忘了恩人,恩人走了多少年我便畫了多少畫像,雖然這位公子年紀不符,樣子也有些變化,但真的很像。”婆婆又問,“敢問公子的先祖可有修仙之人?”
“沒有。”祁京今日做派與青耕單獨所見完全不同,原本以為是心情不佳,想不到后面幾日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不茍言笑的常態(tài)。
“回途漫長,婆婆不如給我們講講?”一男子問。
婆婆見祁京沒有說話,便想著講講這故事也許能有什么收獲,“我年少時,在中荒與北荒邊境與父親相依為命,一日,天色已暗,父親還未歸,我便出門去尋,可料想不到竟然看到只一向出沒在北荒的妖獸,便猜想到父親恐怕兇多吉少。原本想著盡快離開,可仍然被其發(fā)現(xiàn),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見恩人一身藏藍長衫,從北面而來,喚出一把長劍,擋在在妖獸與我之間,妖獸轉身朝向恩人,如此纏斗了兩天兩夜,妖獸最終戰(zhàn)敗,但恩人此時也深受重傷,無法乘勝追擊,這才讓妖獸逃回北荒。后來我將昏迷的恩人帶回了家中,為他處理傷口,等了幾日,父親也未回來,恩人在第5日蘇醒過來——
‘恩人,你終于醒了。’原本該十五六歲的花季少女,而此刻面孔有些黑,皮膚也有些粗糙,甚至不如對面受重傷的男子。
男子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看著周圍簡陋的環(huán)境,以及這個少女,隨后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是你救了我?’
‘是恩人救了我,若不是您及時出現(xiàn),我恐怕就要隨我父親去了。’女孩想起父親,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那妖獸受了重傷,恐怕百年間沒有能力再從北荒出來了,你也可放心。’男子說完便站起身來,可是也許靈魂力還不穩(wěn)定,有些許暈眩。
女孩及時扶住男子,‘恩人,這里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您大可多休息一段時間。而且....我點怕,父親死了,就我一個人了,您能不能教我些法術?’
‘我此去還有重要的事情....’男子原本想拒絕,可是自己實在是使不上力氣,‘罷了,我也不愿意欠別人的,我暫且在這里在休息五日,這五日我會教你一些人族修煉的法門。’
‘謝謝恩人。’于是五天間,男子每日自我調理兩個時辰,除了休息,其他時間都用來教授女孩,并送了女孩一個銀色絞絲發(fā)簪,以靈力喚出,便為長劍,女孩也不負教導,修行也算入了門。
五日后,‘恩人,你要去哪兒?’女孩依依不舍的看著男子。
‘昆侖。’男子的嗓音有些低沉。
‘那以后可不可以去尋你?’女孩問。
‘有緣再見。’男子說完,便御劍而去。
從此,我便再也沒有見過恩人,后來我去西荒尋過,可是都不見蹤影,而昆侖大概是我最后的念想了。”
故事仿佛沒有結尾,但處處仿佛都是結尾。此時的祁京臉上仍然看不出一點波瀾。
“這人定是個仙人了!”一男子感嘆道。眾人看向祁京,感嘆奈何是個凡人。
青耕看向此人,心中想到,若是阿禹真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是否真的能認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