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在老同學加相親對象的身份,沈小姐打算給我打幾折?”周鏡珩在說話的同時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紅唇。
沈清梨則是快速的掃描了他一眼,差點將初吻交代這了,剛平復的情緒又開始肆意的亂串,迷糊中腦子不及嘴快,“要不你來酒吧給我頭牌吧!酒錢全免。”
如果真掛個是樣的頭牌那生意肯定是要爆火。按如今的審美時代誰還不喜歡幾個俊男靚女啊!
“頭牌啊?”幾乎是從鼻音發出的聲音,“為你賣酒的?有保底嗎?”
沈清梨一聽有戲,瞬間眉眼彎彎的,恨不得趴在他身上事無巨細地將好處全撈出來,“頭牌嘛也可以理解為是賣酒的,那個……其實大家做生意的都不容易,如果你想來的話我可以破例為你加個保底,怎么樣?”
沒想到隨口一問她居然這么上心,周鏡珩只好婉回了,“等我差錢了一定會找你幫忙的。”
差錢?估計酒吧倒閉了都不一定能等到!
自知沒有結果,沈清梨也沒有再要理會他的意思了。
這時,一群男生嚷嚷著要玩桌球。以紅發男生為首的,很快將場地騰了出來,空間被劃分為兩個區域,男生區和女生區。
男生們毫無例外的全部被抓過去參與其中。女生們則是三五成群的講述著自己過往的經歷。
沈清梨拿著還未來及送出去的棉服局促著。男生那邊肯定是過不去的,而女生那里也是融不進去的。
可恨的是同伴而來的人將自己棄下不知道哪里鬼混去了。
最關鍵是自己還不能一走了之,無奈地低頭看眼手中的衣服,小聲嘟囔著,“要不是你,老娘早走了,至于這么不倫不類的站著。”
彼時該千刀萬剮的江檸歌正與江牧川打得火熱朝天的,壓根就不記得還有一位望朋石正在苦苦等尋著自己的歸來。
冬日的白天總是吝嗇的,早早得收拾關門回家了。
夜,它總是攜帶著冷風前來,好似怕人們不知道它的降臨。
包廂內,幾處微亮的燈光照在沈清梨的側臉上,好幾次想將人弄醒,卻被一張無情的大手給攔了回去。
周鏡珩側身臥坐在沙發上,一手撐著歪垂的腦袋,一手遮去散落的燈光,他沉醉于她的睡顏,那幽深的雙眸像無止境的黑洞想要將人吸進去。
這對于睡夢中的女孩全然不知,女孩嘴角微張,輕呼吐著氣息,胸腹一上一下的有節奏地起伏著,搭落在胸前的黑色棉服也隨之擺弄著。
礙于夜深天涼,周鏡珩不得不叫醒還在熟睡的沈清梨。
一手鋪滿老繭的大手輕輕的拍在她粉嫩的臉蛋上,“阿離,醒醒。”
恍惚中,沈清梨像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努力地睜開眼睛,嘴里還不停歇地喊著,“外婆?外婆?”
微弱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周鏡珩側過身,雙手俯撐在她兩耳旁,弓起身子,低下頭貼近她唇瓣。
還沒聽到什么就被身下的人給了一拳,痛得他慌忙起身,捂住胸口,呲牙咧嘴的,“嘶,你還真下狠手啊!”
沈清梨也彈坐起來,呆呆地望著前方,瞳孔還處于失焦的狀態,這驚嚇度不亞于晚上碰見鬼魂。
莞爾,漸漸聚焦后,沈清梨抓起身上的衣服就朝著周鏡珩砸去,“小兔崽子,敢占老娘的便宜,看我不打毀你!”蹦跳著張開爪子往他臉上霍霍。
整個人撲在他的身上,猝不及防地踉蹌幾步才穩住腳。還沒來及解釋,沈清梨尖銳的美甲已經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跡。
就此還不作罷,又反口在他的脖頸上咬了一口。
周鏡珩雙手拉扯他兩的距離,一個反手將人抱坐在他的腿上而他自己也順勢坐在沙發上。
“沈小姐,冷靜點!”
這聲音……是周鏡珩?
撲騰的手腳頓時停下了,想起剛才將近瘋批的模樣,沈清梨雙眼閉合好想離開這人世間。
周鏡珩見她鴕鳥式的回避,又給她補上一刀,“沈小姐,我的腿舒服嗎?”
“還……還好吧,有點小咯人。”說這話時已經不動聲色的站在周鏡珩面前了。
“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提回家的事,沈清梨還沒有反應過來,“結束了嗎?他們人吶?”
周鏡珩撿起掉落在地板上的被踩的棉服,邊拍打,邊回復她,“他們轉移戰場了,瞧你沒睡醒便沒有叫你。”
“哦。”
周鏡珩干凈利索地將棉服穿在身上,布料的褶皺被撐開鞋印顯得尤為的清楚,拍打幾下沒掉,索性也沒有在管它了。
去往地下停車場的路上,沈清梨假裝不經意地偷瞄,估量著他這身行頭自己要賠上幾天的營業額。
擱心里盤算了會,覺得這品牌的衣服價格還挺親民,以后有時間也得給老爸整一件。哦,不對,現在還是先顧眼前的吧!
電梯呈勻速的往下降,直至抵達了最底層,“叮”的一聲門開了。
二人邁著長腿走出了狹小的空間,投入了有些灰暗的環境當中。
幽靜的空間內總是能讓人浮想聯翩,這不,沈清梨已經開始疑神疑鬼了。
她四處張望著,緊緊跟在周鏡珩的身邊,雙手緊握著,怕那個不經意間被鬼魂給拉走了,想開口說的話也早早拋到腦后了。
坐到車上,沈清梨才松了一口氣,這大概是來自于童年的陰影吧!
兒時,膽大包天,不相信恐怖片有多嚇人,專門挑了一個大人不在夜晚看完了一整個片子,嚇得她一夜沒有合眼,總感覺漆黑的周圍里有什么東西在潛伏著。
車子開出了停車場,駛向刺破黑夜的霓虹燈的道路。
“沈小姐,麻煩輸下你家地址。”
“哦,好。”
沈清梨麻溜在打下自家地址,剛要依靠副駕駛座上,想起來自己還未問出的話。
假裝不在意似的,“那個……我賠你一件衣服吧,你看你的衣服已經被我踩的不成樣子了。”
“不用,我就喜歡這樣的。”
他的口吻不像是做假而是硬氣的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