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昊:“豈有此理,你們這明擺著是搶。”
王仁看看人群中一個戴斗笠的高個子,見他沒有任何動作,心里也有了底氣,便說道:“各位,江湖路遠,山高水長,規則就擺在這里,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謝謝,謝謝!”說著就要動手去把桌子上的錢財收入懷中。
“且慢”張把頭接著說道:“依在下看來,你的規則自相矛盾,而且大家都默認了一定會有三個球,還請閣下斟酌一下才好。”
王仁正想說話,就看見哪個高個子扶了兩下斗笠,思考了一下說道:“好吧!既然大家有不同的看法,那這一局就算和了,怎么樣?”
人群中有人說道:“可以可以。”眾人也就默認地拿走了各自的錢財。
史昊還想說點什么,被老李頭和尹義霆拉住,張把頭:“撤吧!”于是馬隊一行人只好離開了。
身后還隱約聽見王仁繼續吆喝著:“來來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大家快過來看吶......”
史昊:“你們怕什么,我們這么多人。”
老李頭:“強龍不壓地頭蛇,而且我們還有要事在身,不要節外生枝的好,保住本錢已經不錯了,你是沒看出來人群中有好幾個他們的同伙。”
史昊:“人多、做局又有何懼。”
說完也沒有其他動作,大家都知道他只是意難平,氣憤的情緒發泄一下而已,尹義霆也只能安慰地拍拍他的背,便不再理會。
馬隊便向城門走去。
“大哥,剛剛怎么收手了,他們才幾個人呀?”王仁忍不住地問道。
“告訴你多少次了,干我們這一行的一定要注意觀察,雖然他們是外地的,但是他們幾個一看就身手不錯,尤其是那個帶頭的,一看就是練家子。”斗笠男道。
王仁:“只要大哥你在,還不是不夠你塞牙縫的。”
斗笠男:“人只是表面,你知道嗎?你的一個球為什么不見了,還有帶頭的在拿錢的時候漏出的錢袋子上面印著張家的族徽?”
王仁:“這我真沒注意到,咦,我球呢?”
斗笠男:“還是那兩個字,注意觀察,張家是我們能得罪的起的嗎,難道你還嫌干我們這行因有眼無珠而被滅的各類爽文還少嗎?球哪里去了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說完,便拂袖而去。
王仁嬌羞地撓了撓后腦勺道:“知道了,大哥。”小聲嘀咕道:“注意觀察明明是四個字啊!”
斗笠男走了幾步轉過身來說道:“你說什么?”
王仁連忙唯唯諾諾地說道:“沒說什么,我在自言自語說我那球哪去了!”
斗笠男呵斥道:“不要在背后說我壞話,我耳朵很靈的!”
王仁戰戰兢兢地說道:“知道知道。”又小聲嘀咕道:“說來說去,還不是慫。”
斗笠男:“嗯——”
王仁:“老大慢走,老大,慢走。”
過了三盞煙的功夫,馬隊一行人來到了古城城門口,只見張家準備的馬匹和貨物已經整齊地列隊等候,眾人無不大喜過望,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馬匹的鬃毛。
張把頭:“怎么樣,告訴你們你們不相信,這一趟沒白跑吧!”
眾人紛紛點頭同意,生怕點慢一點這單生意就黃了。
張把頭抬著頭得意地笑了笑:“哼,看你們沒見過世面的勁”走了幾步接著說道:“周周,還不扶我上馬......”一個沒注意,一腳踩在了地上的馬糞上,心里大叫道:不好,裝X失敗。
周懷遠無奈地用手掌拍了一下額頭,心里面說道:哎,別人都是走狗屎運,看來頭兒要走馬糞運了。
張把頭趕緊看看眾人什么反應,一看大家都還沉浸在驚喜中,關注點都在這幾匹好馬上,便尷尬的跑到城墻角下蹭馬糞去了,蹭完馬糞還抬起腳來,用力彎腰低頭聞一聞,這一搞還傷到了他的老腰,怕被人聽見叫聲,就用一只手捂住嘴巴,一只手扶住老腰,很是滑稽。又過了一會,畫風突變,只見張把頭在聞馬糞,可能是聞的還不過癮,又找了一根樹枝搞了幾下,放到鼻子前聞了又聞,那動作如此嫻熟想必不是第一次了,想必他平日里也經常踩到狗屎。
周懷遠看著他的這一系列操作,不禁搖搖頭道:“帶不動,真心帶不動啊!”
過了兩盞煙后。
張把頭清了清嗓子道:“各位,差不多得了,老夫昨夜夜觀天象,此時此刻正是大吉之時,速速趕馬走路。”
上路一詞多少有些不吉的意思,特別是對于馬幫來說,常年干的都是路上運輸的活,說起來和現在大家所熟悉的快遞工作很像,所以他們一般都是說成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