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短暫的相遇中,似乎有某樣東西將他們兩的一切聯系到了一起。
姜苑:“你也喜歡吃餛燉”
墨肖眼神輕蔑的掃了她一眼,只是慢慢品嘗著這種美味。
姜苑:“你似乎不太喜歡說話,像一個大冰山一樣。”
“閉嘴,姜苑?!边@讓墨肖意外的是他居然會下意識的叫出她的名字。墨肖的眼睛從原本的冷漠慢慢變得通紅,墨肖的皮膚本就很白,但現在就如同喝酒醉一般,染上了紅暈,使得他格外的妖嬈,像一個狐貍精,讓人看了都欲罷不能。姜苑的眉眼皺了皺,在這長長的眼睫毛下,竟有幾分擔心的神色,她大聲的叫喊著:“墨肖你怎么了,快回答我?!币娔]有說話,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把墨肖輕輕的放在背上,跑回了醫院,她的背影是如此的著急,無措。她在醫院里呼喚著醫生,而腳步卻沒有停下一秒,一個比自己高半個頭的男人在自己背上,可想而知有多吃力,她的汗水慢慢的打濕了她額前的碎發,醫生聽到呼喊后,第一時間推著車來了,“快把病人放在上面。”隨后姜苑的目光一直跟隨著眼前的男人,和剛才相比起來,墨肖的臉變得更紅了,紅的沒有一點自然之色。
墨肖被推進了搶救室,姜苑在搶救室外來回踱步,始終無法平靜自己的心坐下,她一直在想,為什么,我記得我什么也沒干呀,她怎么就進搶救室了,如果他沒救過來怎么辦,那一切的責任不就是我來擔了嗎。搶救室的燈熄沒了,醫生從搶救室里走了出來,“病人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只是病人對花椒過敏,你們做家屬的不知道嗎!”姜苑頓時蒙逼了,反應過來后連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是他的家屬?!钡t生根本沒有聽見,就急急的走了,姜苑直接無語到家了,“早知道就不救他了,真麻煩?!彼裏o奈的嘆了一口氣。
墨肖被推到了病房后,姜苑便快速的跑去繳費了,墨肖清俊的臉上沒有了剛才的紅暈,眉眼間變得舒然,一顆美人痣點在鼻尖,給他的臉上點了神之一筆,直到姜苑回來,墨肖還沒有醒來,姜苑默默的在旁邊坐著,折騰了那么久姜苑也累了,趴在墨肖旁邊就這樣睡著了,不知過了幾時,墨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轉頭,姜苑柔順的秀發披在左肩,雙手搭在床前,那秀麗的臉龐在太陽的映照下仿佛如同一幅美麗的畫卷,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姜苑感受到了床上的動靜,微微的抬起了頭。
“你醒了。”
墨肖:“嗯?!?
“你剛剛是在盯著我看嗎?嗯!”姜苑調戲似的湊到他的面前,兩人的眼神竟有點曖昧。當氣氛恰到好處時,姜苑坐回了椅子上,“好了,我也不欺負你了?!?
我有一個事想問你,“墨肖,你是不知道你花椒過敏嗎,你還跑去餛燉,你是不要命了?!蹦ず敛辉谝獾膹澠鸫叫α诵Γ骸澳闶窃陉P心我嗎?”姜苑看到他這不正經的模樣,便以牙還牙道:“那這位公子你認為呢?”就是一瞬間,墨肖的臉漲得通紅,墨肖在心中想:可惡,我又被調戲了。而姜苑也只是唇角微揚,并沒有說話,在此刻空氣中仿佛也充滿了曖昧的味道,好像是甜甜的,又好像是酸臭酸臭的。
“對了”墨肖道,“我忘了繳費的事情了?!?
姜苑滿臉的漫不經心:“你不用急,我已經交過了。”
“你是我的恩人,怎么可以讓你交這個錢呢!我還是把錢還給你吧?!?
墨肖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這才想起錢已經在跳河的那時就連同水流一起漂走了,墨肖現在的表情很復雜,以至于他都不知道應該怎么開口了。
姜苑挑起眉:“我不要你的錢,不然你以身相許如何?”
“這個絕對不可能?!蹦ぴ緹o措的臉唰的一下垮了下來,變得沒有一絲感情。
姜苑還沒有停下的意思:“你要不考慮,考慮唄,這波買賣又不虧,你說是不是。”
墨肖看姜苑還在繼續說,轉過頭就躺了下去,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姜苑,當然姜苑也是個識趣的,閉上了嘴沒有再挑逗他了,這間病房里又回到了最初的靜謐和美好,他們誰也沒說話,誰也沒有再做出什么表情。
外面黑蒙蒙的,把世界上所有的顏色都鍍上了一層暗黑,給人一種舒適但有失安全感的空間,墨肖眼光隨窗外景物飄過,他想到了世界對他的不公,他常常在想:為什么同是人,但所受的待遇卻大不相同。墨肖從出生起母親就因為難產而去世了,就只剩下了他們父子倆,他的父親從此也自暴自棄,開始變得酗酒,同時伴隨著家暴。回想起自己的人生他感覺自己好失敗,他沒有所謂的情親,沒有感受到世間的溫暖,更不理解什么才是愛。
從外面回來的姜苑剛好看到了這一幕,但這次姜苑并沒有去打擾他,只是在他的身后靜靜的看著,沒有一絲的聲響,姜苑看著他的背影似乎可以和他的情緒產生共鳴,她似乎真的懂他的一切。
終于墨肖感受到了身后有一道灼熱的目光一直盯著他,他轉過頭來,對上了姜苑所迎上來的目光,墨肖對她笑了,但那笑好像并不是發自心底的,只是純純的表示客氣,“快睡吧,睡一覺一切都回好的,明天的陽光可以讓你重新開始?!苯钒参康馈?
“嗯,但愿如此吧!”
好像過了很久,才慢慢的只聽得見他們倆的呼吸聲,他們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在這漆黑的夜里顯得格外安穩,窗外的景色也跟著他們進入了夢香,無聲無息。
病房外的護士正在忙碌,急診室的醫生們也在忙碌,包括大街上的路燈也不例外,這樣對比起來,墨肖的一切好像也變得沒有那么糟,反而還透出一絲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