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灼掛了電話,在手機上看了下Sunny的股票,確實是漲了不少。
再這么發展下去,她的實力越來越強,他的下家就不太好找了……
南灼有點心煩。
又過了幾天,宋夭回來了。
她出了機場后讓人把行李送回家,自己上了另一輛車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剛入了秋,夜晚的風帶了點涼意。
宋夭里面是短款T恤配短裙,外面套了件長款風衣。
她把鑰匙扔給門童,抬頭看了眼這間酒吧的名字。
清泉。
名字起的倒是挺正經的。
她進去之后就聽見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還有各種吵鬧的尖叫,她皺了皺眉,忍著不適直奔吧臺。
她剛坐下就看到了背對著她的人,別人穿著有點松垮的工作服,在他身上卻帶著點緊繃。
白襯衫配上黑色的馬甲,穿的倒是一絲不茍,卻怎么看怎么澀。
宋夭心想,她要買上十套讓他回家穿。
她吹了聲口哨。
周圍很吵,但他還是轉過了身。剛轉身就看到撐著下巴笑瞇瞇的盯著他的宋夭。
南灼愣了一下。
他把手里調好的酒放到旁邊一個女孩面前,順便把她的魂勾走了。
他是這里的調酒師。
平常乖順的貼在額前的劉海被梳了上去,就如他們第一次相見。
“請問要喝點什么?”南灼公事公辦。
宋夭笑,“喝你……調的我都喜歡。”
南灼點頭,開始調酒。
沒有多余的華麗的動作,但就是看著比旁邊的人看著養眼。
不愧是她看上的人。
就是周圍盯著南灼看的眼神讓她有點不爽。
南灼調完了酒,靠近吧臺把酒放到宋夭面前,剛準備后退,胸前突然出現一只冷白細長的手。
宋夭抓住他的領帶一拽,嚇得南灼立馬撐住吧臺才沒一下撞上去。
酒吧昏暗的燈映照在人們臉上,似真似假,帶著曖昧的氣息。
兩人現在的直線距離不到五厘米。
宋夭心想:小美人睫毛好長啊,瞳孔好好看啊,皮膚真好啊
南灼心想:這女人的力氣為什么這么大?
宋夭睨了一眼旁邊驚呆的女孩兒們,笑著說:“寶貝兒,姐姐看上你了,給你兩個選擇,要么乖乖跟姐姐上去,要么現在給我滾回家。”
反正滾回家也是滾到她家,她不虧。
南灼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也不想早退,就乖乖跟到宋夭后面上樓了。
另外兩位調酒師:?他們家搖錢樹就這么被拿下了?他都不掙扎一下的?要不要跟老板說?搖錢樹跑了怎么辦?
一進包間,宋夭就往沙發上一癱,拍了拍旁邊對他說:“過來坐,讓姐姐躺會兒。”
南灼坐下,宋夭順勢躺到他腿上,拿了個抱枕抱在懷里就閉上了眼睛。
動作熟練的一看在家就沒少做。
而南灼也長大了,從最開始坐他旁邊都受不了的人都能忍受躺到他腿上了。
宋夭有點睡不著,“這間酒吧為什么不隔音?差評。”
南灼面無表情,“因為沒人來酒吧睡覺。”
宋夭:有道理。
宋夭想了想來酒吧要干什么,她遺憾卻又興致勃勃的說:“來小南子,給姐姐喘兩聲聽聽。”
好興奮終于可以聽到小美人的喘聲了呢。
南灼皺了皺眉,但還是妥協了。他讓宋夭坐好,清了清嗓子,湊到她耳邊開始喘息。雖然眼神堅定到能立馬入黨,但不可否認低沉的聲線為他加了大分。
日思夜想的聲音近在咫尺,聽的宋夭忍不住紅了耳朵。
果然比別的妖艷賤貨好聽,好羞羞。
上一秒她還在心里小聲逼逼,下一秒她就停止了思考,她感覺一陣血液上涌,從頭紅到腳后跟。
她的耳朵被南灼輕輕的咬住了。
南灼覺得自己不太對勁,不然為什么他看宋夭的耳垂粉粉嫩嫩的,看起來很好咬。
然后他就咬了上去,甚至沒忍住舔了一下。
咬完他自己也呆住了,回神猛地往后一仰就想逃,腿都往旁邊撤了點,但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宋夭現在不太好受。
她從不委屈自己。
她轉頭看南灼,看著他一臉“你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我干了什么”的樣子,她沒說話,她默默地爬到南灼的腿上,雙膝跪在上面,低頭勾住南灼的脖子,一言不發的吻了上去。
南灼睜著眼睛足足反應了半分鐘,突然抓住了宋夭的手。力道可是半點沒收著,準確來說,他想收也收不住。
宋夭直接被疼出眼淚來了,一雙眼睛紅通通的,她想喊疼,但目光觸及到南灼充滿厭惡的眼神,她清醒了一半。
草。
宋夭從他身上下來,給李言發了條消息,就進了衛生間,不一會兒就傳來了水聲。
這間酒吧包廂是配備浴室的。
南灼坐了一會兒,冷靜了下來。
他系上被宋夭解開的扣子,起身出去了幾分鐘,回來時手上多了個吹風機。
宋夭這一洗洗了半個小時,中途李言送了一套衣服過來。
宋夭換完衣服出去,本來冷著一張臉,卻看到南灼站在洗漱臺前,手里拿著已經插上電吹風機。
媽的,她的煙呢。
南灼低頭認真地為她吹頭發,眼睛瞥到被他掐紅了的手腕,有點愧疚。
“對不起。”聲音很低,被吹風機嗚嗚的聲音蓋住了。
宋夭沒聽清,為了句什么,南灼搖搖頭。
宋夭看著他一臉做錯事,仿佛有一對狗耳朵耷拉著的樣子,已經差不多消氣了。
算了,果然不能找個太好看的,受罪的還是自己。
其實她也有點后悔,還是太心急,把小美人嚇跑了怎么辦,還沒吃干抹凈呢就沒了她不虧死了。
不過他這手法這么嫻熟,肯定跟很多金主吹過頭發吧。
宋夭瞇眼,心思已經跑到西伯利亞去了。
吹完頭發,宋夭也沒心情呆了,叼著一根煙帶著南灼回家了。
路上還回味了一下剛才的吻。
嗯,很甜。
而南灼又一次早退了,他給他老板發了條消息說明了一下情況,老板很善解人意的表示:滾!蛋!
然后南灼就滾了。
宋夭回到家就冷著臉回臥室了。
南灼摸摸鼻尖,嘆了口氣,轉身走進廚房。
其實宋夭的脾氣算好的了,如果換做以前他跟過的那些人,今天這樣的狀況,不死也得脫層皮。
猩紅的火光在黑暗里忽明忽暗,宋夭在煙霧繚繞中回想起和伍總的談話。
“如果可以的話,我能問一下您和南灼是什么關系嗎?我實在好奇,是什么樣的面子才讓您撥冗來跟我見面。”
“幾面之緣。我找合作伙伴,只看實力。”宋夭對面的伍總看起來四五十歲,沉穩內斂,舉止得體,比一般啤酒肚的老總看起來養眼不少。
“哈哈,伍總眼光毒辣,我們也不會辜負您的期望。”宋夭舉起手邊的酒杯,將話鋒轉回來,“不知道為什么南灼放著您這種靠山不用,非得找刺激換那么多金主,您說,這不是傻子嗎?”
伍總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不認同的說:“那自然是有他自己的隱情,這應該不是宋小姐該操心的事。”他頓了頓,放緩了語氣,“更何況,兔子被逼急了會咬人,被拔了牙的兔子,只能逃跑。”
抽象的比喻。宋夭低頭沉思了一會兒。
瞥到了手表上的時間。
她該走了。
她站起身,雙手托著酒杯彎腰隔空碰了一下伍總的茶杯,直起身笑著說,“是我越距了,我在這給您賠罪。”仰頭一飲而盡。
又將酒杯倒滿,“這一杯是敬您,祝我們合作愉快。”
兩杯下去,宋夭還站得筆直,酒窩淺淺的掛在兩頰兩邊,紅唇輕揚,“既然合作已談成,那我也功成身退了,不浪費伍總時間,告辭。”
宋夭將煙摁滅在煙灰缸,捻了捻兩指。
會逃跑的小白兔……嗎
“叩叩”
“晚飯好了,你要下去吃嗎?”南灼在門外,聲音低低的,帶著點討好。
宋夭眼睛一亮,然后壓低聲線裝作冷漠的樣子對門外的說:“不下去,你端進……來”
宋夭眨巴了一下眼睛,看清端著盤子的是南灼而不是什么按了閃現的英雄之后,無語了。
“你都端上來了你還問我?”
南灼笑,“我錯了,以后想怎么罰我都行,先吃飯吧。”南灼聞到這滿屋子煙味,也沒說什么,只是將飯菜擺好,然后去開窗通風,順便把煙灰缸拿走了。
宋夭看著這熟悉的令人不爽的假笑在她面前晃就心煩,趁他還沒關門,她語氣不耐煩的對南灼說:“以后不想笑就別笑,丑死了。”
南灼關門的動作頓了一下,瞬間斂了笑容,輕聲回了一句好。
宋夭看著眼前的秀色可餐的飯菜,含淚進行了空盤行動。
嗚嗚嗚怎么辦南灼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已經成功抓住了她的胃離抓住她的心還會遠嗎?
唔,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