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夭發現網上的攻略不太適合她,開始瘋玩所有刺激的項目。好吧有一部分是為了報復南灼。
她可不是那么容易消氣的人。
大擺錘玩了,南灼沒反應。過山車玩了,他沒反應。蹦極玩了,還是沒反應,甚至還貼心地問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她消氣了。
不消氣不行,她要累死了。
她現在癱坐在車里,她的腿被南灼捏著,舒服的她犯困。
“現在我們去哪?”南灼問。
“去吃飯吧,餓了。”
“好,去哪?”
“司機知道,你不用管,繼續捏。”
又一次吃飽喝足后,宋夭幸福的端著茶喝了起來。
“你們點的水果沙拉好了。”
宋夭這次有點興致缺缺。雖然剛剛有點吃撐了,但還是插著牙簽慢悠悠的往嘴里塞。
南灼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菜,復盤了一下這一上午,感覺也沒增進什么感情,還不小心惹人生氣了。然后他總結了一下:毫無意義。
復盤完他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宋夭嘴角沾了點奶油。他覺得任群按頭讓他看的幾部偶像劇好像有點用了。
至于他為什么按頭讓他看,就因為他問了他一句“怎么增進和人之間的感情。”甚至塞了他幾本言情小說。
思緒中斷,南灼看到宋夭支著頭看著窗外,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嘴里塞著水果。他起身向前探去,伸手將宋夭的臉擺正,然后用拇指擦去嘴角的沙拉。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且美好,直到南灼被人撞了一下,沒扶穩,向前傾了一下,手就滑進了宋夭微張的嘴。
宋夭從頭到尾都有點懵,沒太搞清楚南灼怎么突然開竅了,也沒太搞清楚手怎么就突然進她嘴里了。她眨巴了下眼,下意識的舔了一下。然后她看到南灼本來就紅的耳朵都快紅的滴血了,臉也開始泛紅,愣是沒回過神來把手拿出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我只是太著急了沒走穩……”服務員知道自己闖了禍趕緊鞠躬開始道歉,因為一直低著頭不敢看顧客,所以她也就沒注意到對面兩個人的姿勢。
宋夭頭往后退了一點,用手推了一下南灼的手,把正處于紅燒狀態的南灼喚醒。
南灼坐在座位上回想剛才的一切,有點不知所措。
劇里不是這么演的啊!
宋夭看向服務員,安慰她:“沒什么事,之后注意安全就行,你去忙吧。”
服務員感激的抬頭,連忙道了幾聲謝之后走了。
留下兩個人沉默無言。一個害羞到自閉,但本人沒反應過來自己是害羞,只是覺得尷尬。一個觀察著那個自閉的,開始猜起了他的心理活動。
他竟然沒有一拳把她囊死,是不是說明他的病情好轉了?
宋夭甚至抽空想到了這一種可能。
但她明面上還是平靜的,兩個人的沉默一直持續到他們坐上了車,宋夭還是老神在在的,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宋夭有隨身帶筆的習慣,此刻她坐在車里,漂亮纖細的手里飛速的轉著筆,另一只手撐著下巴,悠閑自得望著窗外掠過的風景,時不時戳一戳臉上有酒窩的位置,好不愜意。
反觀一旁擠在門邊的南灼,正盯著自己的手出神。臉上還是沒有什么表情,紅暈也退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宋夭看他應該差不多恢復了點,開始跟他商量。
“咱們下午一塊去一趟談姐那?”
聽到動靜南灼抬頭尋找聲音來源,然后眼神定在宋夭那,半天沒說話。
得,還沒好呢。
宋夭也沒辦法了,她挪近了點,拿手在他眼前左右揮了揮,問他:“哈嘍?能聽見我說話嗎?”
南灼像看傻子一樣看了宋夭一眼。
然后被打了。
宋夭一巴掌扇到南灼后腦勺,怒道:“沒聾就給我說話,裝什么高冷呢?看誰像傻子呢?”
南灼揉了揉后腦勺,抿了抿嘴。
“不想去也得去,慣的你。”宋夭優雅地翻了個白眼。
兩個人到醫院剛好遇到上一個人進去,只能坐在外面的座椅上等。
宋夭最怕這種無聊的等待,她每次等一半就睡著了。
宋夭清楚她每次診療時間都很長,所以她準備在王者峽谷度過這段時間,順便拿胳膊肘懟了懟閉目養神的男人。
“你也來你也來,姐姐帶你飛。”
南灼慢悠悠的睜開眼,入目便是宋夭在瞪著那雙大而有神的雙眸,眼含威脅。
剛想出口刺她的南灼:“……”
在宋夭的眼神“愛撫”下,被迫屈服的男人老老實實地拿出手機點開timi。
然后兩個人開始在峽谷里大殺四方。雖然是第一次一塊玩,但倆人打配合打的很好,基本上敵方碰到他們兩個沒有活過五秒的。一個多小時下來,MVP被他們平分了四個。
宋夭伸了個懶腰,發出一聲喟嘆:“爽啊。”察覺到旁邊人的視線,她轉頭,笑意盈盈拍了下他的肩膀,夸道:“好配合!很少有能跟上我節奏的,以后上分就找你了!”
南灼對上她的視線,又不自然地移開目光,咳了咳,隨后挑眉,調侃道:“你之前好像見證過我的技術。”
宋夭回憶了下,失笑。
“好好好,你最厲害。”
談駱開門把病人送到門口,轉身就看到兩個人挨得很近的在討論著什么。
哦呦,這氛圍。進展這么快?談駱想著走向他們,走近一聽,嚯,討論游戲戰術呢。
無語了片刻,伸手就給宋夭后腦勺來了一下,無奈開口:“兩個成年人,能不能有點出息。”
宋夭復盤的話一頓,臟話停在嘴邊,抬頭捂著腦袋對著談駱傻笑了一下。
“你不懂,成年人就是這樣培養感情的。”宋夭一本正經的開口狡辯完,轉頭推著身邊的男人說:“到你了,進去,別讓我姐等著急了。”催促完,又抬頭笑了一下。
簡直就是乖巧懂事的二十四孝好妹妹。
對此,談駱表示:可惡,又被她裝到了。
沒理會某個戲精,抬腳就往辦公室走,同時等南灼進去后,她又迅速把門關上,就像是防著誰進去或者偷窺似的。
宋夭無語,百無聊賴的玩了會手機,處理了下公務,大概半個小時后,門開了。談駱疲憊的倚著門,讓她進來。
嗯?
竟然還是不行嗎?不是已經好很多了嗎?心理防線得強成啥樣啊這人。
宋夭帶著滿肚子疑惑和吐槽,跟在談駱后面進去,探頭一看,對上南灼無辜且可憐的視線,下垂的眼尾,乖順的卷發蓋住額頭,被輕咬著的下唇有些泛白,一整個做錯事而自知的可憐小狗。
我了個老天奶,他知不知道他現在有多誘人?
“我剛又給……”
想給監護人說一下病人情況的談醫生,轉頭卻發現監護人卻像餓狼一樣盯著病人。
談醫生:拳頭硬了。
“宋夭,他現在是我的病人。”你給我在醫院收斂一點。
“嗯嗯,知道,這不在給他治病嗎?”聽到這話的宋夭懵逼抬頭,看向比她高半個頭的談駱。眼神澄澈且疑惑。
對呀,你的病人,然后呢?
談醫生一氣之下,轉身回到辦公椅。扶著額頭冷靜了一會兒才開口。
“剛剛的催眠又沒成功,既然你們感情培養的差不多了,就想讓你在旁邊陪著,說不定他會放松很多。”
宋夭:?
實在沒有勇氣說出他們只培養了一天感情這種話。讓一個對他虎視眈眈饞他身子的人在旁邊陪著,他不得更緊張?
但她又不敢對談駱說實話,只能愛莫能助的看了眼南灼,聽話的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不想被罵而演出楚楚可憐的樣子把人騙過去的某人,突然就被瞪了一眼。
?美人計被識破了?
“好的,那我們重新來一遍。”
南灼回神,乖巧點頭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