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哥回來臉都黑了,額頭還腫了一塊哈哈哈哈哈。”邢菲知笑得直不起腰,擦了擦眼角的淚花說:“我哥說他還給人老板賠了十萬,因為破壞公物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夭問:“他倆打的很激烈嗎?”
邢菲知笑得像個繼妹,回答她:“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是破壞了酒吧搖錢樹的臉哈哈哈哈哈哈”
宋夭頓了兩秒,隨后也輕笑出聲。確實,她們家小金絲雀的臉值這么多錢。
宋夭對于聽故事一向很感興趣,她追問:“所以所以,南灼找你哥幫什么忙。”
邢菲知扶著宋夭勉強緩了緩,聽了這話也沒急著解決她的疑惑,而是問了一句別的:“你知道我和我哥是在哪找到他的嗎?”問完也沒等宋夭回答,就自顧自的說,“是在亂葬崗。”
宋夭愣了一下,眼神暗了下來,安靜的聽邢菲知講。
邢霄城沒想帶邢菲知過來,但架不住她死皮賴臉撒潑打滾非要跟過來,現在可好,看見眼前的場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邢大小姐用手捂住嘴,通紅著雙眼就要往南灼那邊走。
邢霄城拉住她,眼神示意讓她先別過去。
那天之后他倆都有聯系,雖然聯系的時候不多,每次邢菲知都一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樣子,南灼也一副冷漠無情的面癱臉。但她不得不承認,經過這么多天的相處,她已經把他劃為了“朋友”這一列。
邢霄城和他帶來的人將那些混混圍住,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們的棍棒拿走然后將他們捆住了。
邢菲知跪在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南灼旁邊,眼淚止不住的掉。
南灼知道他們來了。他喘著氣躺倒在了地上,感覺至少斷了兩根肋骨。
過了會兒感覺有人在他旁邊哭,抽泣聲惹得他有點心煩,他艱難地睜開眼,被血跡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了邢菲知。
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么虛弱,扯了下嘴角對她說:“哭什么,還活著。”
邢菲知氣的想打他,但看了眼他身上的傷,又怕一巴掌給他打死。傷心的哭起來更狠了。
南灼動了動,疼的他齜牙咧嘴緩了好半天,發現再怎么緩還是要命的疼,就擺爛直接抬手往邢菲知手里塞了個U盤,開口說了最后一句:“給你哥……”,然后就暈了。
“南灼在醫院躺了半個月。”邢菲知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心有余悸,語氣都低沉了不少。
“U盤里是他當時跟的人的一系列罪證,至于他為什么要搜集這個,他當時跟我說,‘他讓我強奸他妹妹,我這個人雖然沒什么道德,但有底線。’他懷疑那個人干什么了犯法的事情,就將計就計留在他身邊跟他扯皮條,后來我哥跟他們家公司競爭同一塊地皮,被南灼知道了,然后就找到了我。”
提到這個邢菲知情緒就又上來了,“你說他干嘛不直接找我哥,非得繞這么大一圈過來騙我一下。”
看她氣成這樣,宋夭實在不忍心告訴她,因為她看起來最好騙,成本最低。
宋夭繼續問:“然后呢?你媽媽怎么就成他干媽了?”
邢菲知說:“你不關心他傷勢嗎?”別這樣,我浪費這么多口水給你講到這你問我為啥多了個干媽?
宋夭:“他現在不好好的嗎?說明最后肯定傷好的活蹦亂跳了啊。”
邢菲知:……有道理。
至于為什么南灼挨了一頓打多了個干媽,還多虧了他那張臉。
他出院之后專門買了些禮物去邢家登門道謝,但卻吃了個閉門羹。
邢父也是在他住院的時候知道了他女兒被人騙的事,雖然他知道這件事之后嘲笑了他女兒一個星期,但并不妨礙他討厭南灼。
聽到南灼在門口,他頭也沒抬就讓他們晾他個兩天。
結果沒防住剛跟閨蜜們逛完街回來的媳婦兒,放完狠話不到二十分鐘南灼就被領進來了。
邢父看著跟在邢母后面一臉乖巧的南灼,陷入了一陣尷尬的沉默。
但也沒人理他,邢母忙著查看南灼的傷勢,噓寒問暖了好一會兒,還讓廚房燉了湯給他補一補。
邢父:過分了啊過分了啊!咋還牽起手來了給老子撒開那是我老婆!
邢母專門去醫院看過傳說中騙了她女兒的男生。
邢菲知:這個黑歷史能不能過去了?啊?!!
結果去早了南灼還沒醒過來,臉也被裹得跟個木乃伊一樣,只能看到露在外面的長長的睫毛和蒼白的唇。
后來又去了幾次,她漸漸對這個彬彬有禮,冷靜又堅毅的孩子產生了好感,后來看到他恢復的差不多的臉,更喜歡了。
完全忘了最開始來醫院的目的是想教訓他。
所以現在在餐桌上,邢母一個勁兒的給南灼夾菜,生怕他吃少了營養跟不上。
南灼看著堆成山的菜,有些惶恐。這是想起來要報女兒的仇想要撐死他嗎?
“夠了夠了,伯母,我吃不了這么多。”
“哎呦,別客氣別客氣,當自己家一樣就行,看你瘦的。”
默默干飯的邢霄城:……
又一位被外表迷惑的可憐人。
邢母看南灼那是越看越滿意,左思右想的想讓他變成自己家的。
邢母順勢看向了專心干飯的邢菲知,不到兩秒就移開了視線。
這個不行,掰不直了。
她又看向了邢霄城,對上視線后用口型對他說:要不兒子,你,彎一下?
邢霄城臉一黑,咬牙切齒的說:我有女朋友!
邢母失望的夾了個菜到南灼碗里。
一兒一女,沒一個頂用的。唉。
邢父眼巴巴的看著本該給他夾菜的手變成了給南灼的,氣成河豚。
狠狠瞪了一眼南灼:臭小子!
“后來兩家人見了個面,我媽媽和他媽媽成了閨蜜,順理成章的把南灼收為干兒子。”
宋夭點了點,開口:“然后南灼不肯接受你們的幫助,又開始了以前的工作。”
邢菲知扶額,無奈的說:“也不是不肯接受,就是這個人吧,有點死倔。他當時的醫藥費是我們付的,后來他一天打三份工一個月就還清了幾萬塊錢。后來我們再給他借錢,他也會用很短的時間還清。一天打幾份工這誰受得了,最后我們也不敢給他借了。最多給他提供點幫助。”
宋夭有點詫異,但又覺得合情合理。
朋友的錢有借有還,但是給老板出賣臉和勞動力不用,那是報酬。
話題到這差不多結束了,宋夭百無聊賴的環顧著四周,跟邢菲知聊點有的沒的,然后就發現南灼不見了。
邢菲知說:“沒事兒,可能是去找我哥了。他倆在那之后好的跟穿一條褲子長大似的,每個月必須找幾天聚一下。搞不懂這些男人”
宋夭:“你確定你哥是直的嗎?”
邢菲知:“哈哈哈哈哈哈哈別擔心我哥結婚了有老婆了。”
宋夭撇嘴,不怪她杯弓蛇影,實在是怕養了這么多天兔子還沒吃進嘴里就讓它跑了,多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