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黑袍人繼續(xù)攻略趙云禾三人時,遠在豐菏的劉家卻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豐菏王家王山麓在劉家身隕!
此事一出,原本剛平靜沒多久的豐菏再次喧囂起來,內(nèi)城各處皆有修士談?wù)摯耸拢?
“聽說是劉家暗中毒殺了王家王山麓,說這人從劉家抬出來時瘦若枯骨,兩眼發(fā)白,連嘴巴都變成紫色,跟話本里的癆死鬼一模一樣!”
“沒錯沒錯,我大舅他二媽的三姨家里的四叔在給王家做事,這事我聽他說,一樣一樣的。”
旁邊有個反對:“不對吧!”
“據(jù)我所知,如今劉家只有幾個普通人守在家里,他們有什么本事殘害王山麓!并且王山麓身邊有三個鑄體境圓滿的修士,他本身實力也不弱,就靠幾個凡人能騙過修士悄無聲息殺了王山麓!”
“不可能吧!”
這話一出,周圍人紛紛點頭,他們也不相信幾個凡人能無聲無息之間殺了一個人。
眾人議論紛紛之際,旁邊突然竄出來一個灰帽少年,他推開眾人站在人群中間。
周圍人也不惱,甚至主動避讓少年,因為他如今擔任傳遞王家消息的任務(wù),眾人巴不得他回來快一點!
“小胡子,趕快說說王家什么反應(yīng)啊,有沒有向劉家討要一個說法!”
“對啊對啊,快說王山麓是怎么死的?”
那名稱做小胡子的少年,彎腰爬上桌子,拿出一張通報,將其舉起來高呼道:“王家并未向劉家討要說法,對外宣稱是修煉出錯導(dǎo)致的!”
旁邊的人將通報奪過來,還沒有看眾人身后就傳來一道笑聲!
“哈哈哈……修煉導(dǎo)致?我看是縱欲過度,不知節(jié)制最后死在女人肚皮上的吧!”
眾人聞聲回頭,見一白衣青年踏步走進來,手中打著紙扇,一副貴公子的模樣。
“你……”
其中有人想呵斥,便被一旁的人制止,并在他耳邊低聲說“你不要命了,他可是清風(fēng)觀的誠真道長!”
聽聞來人是清風(fēng)觀的人,眾人嚴峻的表情瞬間和善起來,看向青年的目光中多帶著幾分討好。
“原是誠真道長,我等有眼不識泰山!”
“就是就是,誠真道長來豐菏難道也是為了此事?”
“聽說清風(fēng)觀不破順脈不得外出,想來誠真道長修為必定高深!”
“真是叫我等汗顏啊!”
誠真合上紙扇,對眾人拱手行禮,說“資質(zhì)愚鈍,當不得各位夸贊!”
“貧道的確為了王家之事而來,卻非王山麓!”
“至于王山麓嘛,不過是聽人談起,當個談資說笑罷了!諸位不必在意。”
“誠真道長,能不能給我們說說?”
“對啊對啊!”
誠真臉上驟然浮現(xiàn)一抹笑意,開口“你們真的要聽,嗯?”
因為誠真臉上的笑容太詭異,眾人不自主咽了一口唾沫,連忙搖頭。
見狀誠真撇了撇嘴,將紙扇重新打開,語氣有些遺憾“可惜了!”
說完不再理會他們,直奔二樓上去,醉花樓中眾人不自主讓出一條道。
來到二樓,直接無視掉周圍人的目光,推開一間房門,走了進去。
里面坐著三個人。
為首的同樣一身白衣,不同的是他留著一頭長發(fā),用一根木簪盤在頭頂。
城真恭敬行禮道:
“玄明師伯!誠奉成忻兩位師弟!”
“誠真師兄!”誠奉誠忻回禮。
擺了擺手,為首的玄明指著一旁的凳子,說“先坐下吧,剛好菜上齊了,咱便吃便說。”
“是!”
誠真入座。
“王家家主可在?”玄明夾起一片魚肉放到嘴里,說道“他又有什么看法?”
“王家家主仍在家中,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神情多有恍惚!至于看法,王家主的回答是:我們是豐菏中的一員,王家也是豐菏中的一員,我們扎根豐菏,誰都不想毀了豐菏,也沒有誰擔不起這個責任!”
誠真說完小心的瞟了一眼首位上的玄明師伯,生怕在他臉上出現(xiàn)一絲平淡之外的表情。
他這個師伯是出了名的癲,一個不順心就發(fā)誓要幾百上千次修煉,發(fā)誓的是他修煉的卻是咱們這些后輩!
但這次玄只是淡定的回了一個嗯,以后就低頭吃飯!
誠真不明所以,但是敏銳的嗅覺讓他察覺到這平靜下的波濤洶涌。隨即低頭吃飯,沒有說話連姿勢都無比端正。
其余兩個人見氣氛不對,也低頭吃飯,不敢言語,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還活著。
吃完飯后,玄明拿出手帕擦了擦嘴,風(fēng)輕云淡的吩咐“走吧!”
旁邊的三人頓時傻眼“走?去哪?”
“去王家,揍人!”
聽到這話一旁的誠真立馬抱住玄明的大腿,眼中擠出幾滴鱷魚淚出來,悲痛欲絕的說“師伯,您老真不能去,要是您老打上頭了,被師傅知道又要念叨你了!”
聽到師傅二字,玄明邁出去的腳悄無聲息的收回來,繼而回到座位上。
不多時,一把白色長劍扔到誠真懷中,玄明開口道:
“你拿著我的劍,再去王家一趟,若他們還故左右而他言,你便拔出劍。”
“老道頃刻之間便到你身旁!”
一旁的誠真瞬間苦下臉,真要這樣豈不是成了我的錯,您老人倒是打爽了,回去我不脫一層皮!
頓時誠真腦海瘋狂運轉(zhuǎn),必須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怎么?不樂意!”玄明見他許久沒有回話,以為是不樂意,隨即轉(zhuǎn)身望向旁邊的誠奉二人!
見狀,誠奉與誠忻立馬抬起頭望向四周,就是不去看玄明師伯!
“師伯!”誠真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剛抬頭就看見玄明明亮的眼睛,隨后手中就多出一把劍,回過神水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醉香樓門口。
誠真淚流滿面,他還沒有說呢!
扭頭望向二樓,剛想擠出兩滴眼淚,看到旁邊來來往往的人,硬生生憋回去。
再次拿出紙扇,故作輕松地走向王家所在。
而此時的王家,卻沒有外界想象的慌亂,反而十分平靜,王山麓的事情仿佛一顆石子被丟進大海,連一個浪花都沒有。
王家大堂。
少見的出現(xiàn)全部長老,并非說他們不尊重家主,而是王家管轄的地方太大,這些長老分隔兩地很難團聚在一起開會。
當代王家家主名王立松,為王家第六代家主,修為禰至感應(yīng)中期,是王家當代踏入感應(yīng)境最快的一人。
年僅不過四十就踏入感應(yīng)!
“諸位,關(guān)于清風(fēng)觀想入駐豐菏的事情,各位有什么看法?”
但是還沒有等眾長老談?wù)摚饷姹汴J進一個下人。
主位上的王立松眉頭緊蹙,有些不悅,但是理智告訴他,這些下人都是王家的家仆,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冒失的事情,必然是發(fā)生什么大事!
“說,怎么回事?”
下人聽著王立松語氣中安耐的怒意,連忙將事情一一講述出來:
“家主,害王山麓少爺?shù)难优芰耍 ?
嘭!王立松猛拍桌子。
巨大的聲響在空曠的房間回蕩不息,那名下人雙腿一軟,跪下了!
語氣顫抖道:“有人救……救走了他!!”
“好,好,好!”聞言王立松怒極反笑,連說三個好字。
直接將下面那名下人嚇的趴在地上。
旁邊的長老站出來說:
“家主,何人如此大膽,今日敢來我王家救人,明日就敢殺我王家之人,如此兇徒必不能放過!”
“沒錯,那賊寇必定藏匿在豐菏內(nèi),現(xiàn)在追過去說不定能追上!”
王立松沒有說,一旁就有長老反駁:“你等是想將我王家被人隨意闖入甚至堂而皇之救人,這種丑聞鬧得天下皆知嗎?”
這話一出,之前開口的長老反問道:
“難道就放任他離開豐菏!”
“若讓他將事情傳播出去,我王家卻沒有一絲反應(yīng),難道不是更大的丑聞嗎?”
“幾位長老不必爭吵,我已有決斷!”
王立松開口后,屋內(nèi)爭論不休的聲音戛然而止,眾多長老也退回座位上。
“那妖女的事就交由六長老了,我只有一個要求,銷聲匿跡!”
“是!”人群中站出來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目光炯炯,看起來精氣神很足的樣子。
……
另一邊,在豐菏內(nèi)城一處集市。
誠真將背后的女人放下來,她便是當初前往劉家四人中的趙倩。
此時的她全身已經(jīng)沒有一塊好肉,身上也只披著一件白色斗篷,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血染紅了。她眼中滿是暢快和輕松,根本不像一個快死人該有的情緒。
“你不好奇我為什么救你?”誠真突然來了興趣。
趙倩抬起頭,瞟了一眼誠真,隨后歪過腦袋,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喂,在下姑且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是什么表情啊!”誠真蹲下來,將一顆白色藥丸喂到她嘴里。
趙倩沒有拒絕,順從的咽下去。
“聽說你就是將王山麓榨干的妖女,看著也很普通啊!”誠真撇撇嘴調(diào)侃,眼睛卻警惕環(huán)顧四周,隨后抱起趙倩。
踹開一間小院子,將趙倩放到內(nèi)屋中的床榻上。
“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小忙,事成之后我給你自由!”誠真也是第一次和女人打交道,有些手足無措,從他顫抖的手就可以看出。
“這里很隱蔽,你安心養(yǎng)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