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消息后,兄妹二人便想趕回家中通知父親此事,不過因為擔心被有心人察覺不對便安耐下來。
等黃昏將至,劉豐敏才以商隊進貨跟隨護衛的名義離開豐菏,僅留下劉豐垚獨自待在商鋪中。
回到劉家,劉豐敏便來到劉溫房間,此時他才發現全家人都在等著她回來。
“此行可還算順利”劉溫迫不及待的問道。
劉豐敏點點頭,將懷中的靈沙(豐菏所施行的貨幣)遞過去,同時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一講出來。
劉溫接過布袋,卻沒有打開,而是認真的聽閨女說完。
了解整個過程后,劉溫才發現他一直忽略了這個問題,他一直想著人孩子們能擁有守護自己的力量,卻忽略了世人貪婪的本質。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那劉豐恒的靈獸便再推遲個把月吧!!”
對面的劉豐恒立馬就不樂意了,為什么每次受傷的都是他,這個家還有沒有愛了!
“爹,手持寶山而不用,終究會便宜了外人!!”柳煙說道。
劉豐恒立馬點頭,不過他還是高興太早了。
“不如停止小弟修煉,等我們有誰筑基后,能應付即便功法泄露,也能護衛家族后再讓小弟修煉!”
聞言,劉豐恒立馬傻眼了。
當初就是說要庇護,一直拖到現在,如今還要拖,甚至要到筑基。
等他們修煉至筑基,他墳頭草的三尺高了。
“爹,因噎廢食,這不是因小失大嗎?我劉家之所以擔心功法泄露,不就是因為我們實力尚小嗎,正因如此,我們更要修煉功法才對啊!
我可以減少外出的次數,甚至不出去在家中修煉便是,真要因為懼怕而不去修煉,不如棄了這功法成為一個凡人,如此心性也修不出什么名堂!”
話音剛落,房內便響起陣陣爽朗的笑聲。
劉豐恒見二姐也是如此,便知道自己被耍了,頓時將臉拉下,扭頭不去看三人。
“哈哈哈,你小弟有如此想法,看來這幾天的書沒有白讀,既然他開口了,敏兒便勞煩你外出時替他尋一只稱心如意的靈獸吧!”劉溫開口道。
劉豐敏點點頭,大家就不在這方面多交談了,畢竟誰都不是傻子,知道如何選擇。
同時劉溫將當初那部功法說出來,同時提議道:
“那些叔伯跟隨我們一路走來,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便想著等孫兒出生后,讓他修煉主法,讓哪些人修煉輔法!”
劉豐恒心里誹謗道:“老頭子真險惡,嘴里說著仁義道德,手中的刀卻刀刀捅在對面心口上。”
“爹,倘若孩子沒有超凡根骨怎么辦?”柳煙猶豫問道。
“嫂子,沒有根骨就修煉御魂經唄,難不成因為他們可憐便讓家族陷入危機不成。”
劉豐恒無所謂的說,臉上滿是淡漠的表情,他是不會做那些損己更不利己的事情。
對面的劉溫沒有說話,他在衡量這事的利弊程度,考慮到自家的實力和修煉資質的局限,給予功法的好處遠超弊端。
只要劉家始終能壓制他們,便不擔心反噬的可能。
“如今他們還算安穩,但是時間久了便不會滿足現狀,與其任由發展,不如以功法作為激勵,他們相互競爭。
只要功法還在我們手中,他們就只能仰望我們,不敢反噬。就算反噬了,殺了便是了。”
“如之前的問題一樣,我們能因為懼怕他們修煉功法后反噬,就放棄這份助力嗎?”
……
最后劉家決定在孫子出世后便將功法傳到治下有超凡根骨的人手中,讓其成為家族的打手。
另一邊,在豐菏內城中。
一處密道內,聲聲痛苦的嘶吼縈繞空間久久不消。
“我說的是真的……我說的真的是真的,我……我沒有騙你們!”十字架上,滿身鮮血的男人吼著。
咯吱……
門外走進一個男子,他來到這人面前,抬起他的下巴,此人正是吳束。
“將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吳束吃力的睜開眼睛,看到人后立馬掙扎起來。
男人無奈,將話再重復一遍。
吳束立馬開口道。
“我親耳聽到劉家修煉功法的事情,我之前是車隊中一個堂的堂主,劉家小兒子便在我手下做事,我是親耳聽他說的。”
男人不著痕跡的退后幾步,將臉上的唾沫擦干凈。
“我不在乎你從誰口中得知的,我問你可知道功法的內容?”
頓時,剛才吳束還滔滔不絕的擺弄,聞言便噎住了,嘴里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一句話。
男人搖搖頭,眼神中透露著殺氣,轉身離去。
“殺了吧!”
“不不不,我知道……我知道!是……是妖獸,沒錯!劉家人的血能操控妖獸!!!”吳束立馬大喊,同時開始掙扎起來。
“等一下!”
男人扯去兩旁的人,腦海想起今天熱鬧的劉家商鋪,他之前便好奇,這靈魚是從哪里來的。
這豐菏各處早被他們探查清楚,不可能清溪谷中有靈魚他們不知道,如果說劉家人體質特殊,他們的血不僅能操控妖獸,甚至能幫助野獸化妖!!!
男人來到吳束面前,語氣溫和問道:“你之前不是說有功法嗎,為何又說的血?難不成你看過?”
吳束看到兩旁的人被撤走后,立馬松了一口氣,這幾天他已經形成習慣了,一見到他們身體就開始痛。
聞言,他不敢在猶豫,解釋道。
“大人有所不知,我父親原本有一塊奇石,他還和我炫耀過,只要帶著奇石便不會被妖獸襲擊。
有一次,我父親鬼迷心竅想奪去劉二小姐手中的白狼,就在即將成功時那劉二小姐一招手白狼便殺了我父親,然后回到她身邊。”
吳束思索片刻,又道“我當時在車中,能隱約看到劉二小姐帶回來的白狼頭頂有血跡。當時還不覺得,如今想來應該是劉家的血有問題,能控制妖獸。
不然,怎么能解釋他們劉家為什么個個都能操控妖獸呢!!”
男人低頭思索,良久之后抬頭,詢問道: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吳束立馬搖頭,他以為這些人要放走他,卻沒想到……
“那便安心的走吧!”
說完男人掏出吳束的心臟,然后一把捏碎。
兩旁的人立馬遞上手帕,男人擦掉手上的血跡后,將手帕扔到吳束不可置信的臉上。
“處理干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