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熙巧笑嫣然,一點不擔憂自己的身體:“無礙,我預感,這是我突破元嬰的征兆。”
似乎是怕陳久擔心,她又說:
“安心啦,師姐以前揍返虛的時候都沒事,這次純屬意外。”
陳久一臉嚴肅:“那更嚴重了,以前打返虛都沒事,現在跟元嬰交手都出問題。”
至此,空氣忽然凝固幾秒,陳久瞪大眼睛:“師姐金丹可占返虛?”
花月熙風輕云淡:“外出歷練時斬過一尊返虛邪修,他被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陳久無言以對。
你丫金丹秒元嬰就算了,可以說你天賦異稟,積蓄深厚。
金丹斬返虛,還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開了吧!
金丹、元嬰、化神、返虛!
越了整整三個大境界,十分有十二分不對勁!
要說別人金丹虐返虛,陳久打死不相信。
可說出這話的是大師姐花月熙,前一兩個時辰他才目睹師姐秒殺元嬰。
他的關注點也是奇特,湊到師姐耳邊,低聲詢問:“師姐這么厲害,是不是顯得咱師尊有點……”
多余?
陳久還沒說完就被花月熙捂住嘴巴。
她正色道:“這話還是別亂說。我可打不過師尊,你作死別帶我。”
“師尊對外雖說是化神,但我感覺那不是她的真實修為。”
陳久:???
這下好玩了,合著咱神韻峰峰主和大師姐都不對勁,就我一個是平平無奇的天才。
“師弟不必妄自菲薄,你三日練氣也不太正常。”
好好好,咱們師徒仨都是怪胎。
奇葩聚到一窩了。
“但你須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學海無涯、道無止境。”
大師姐突如其來的說教給陳久整不會了。
他轉移話題,問出了好奇已久的問題:
“師姐這么漂亮,為何一直用黑紗遮目?”
花月熙微微愣了神,自信高傲的少女在這一刻顯得呆然可愛。
“師弟想看?”
陳久點頭。
花月熙也十分干脆,伸手扯下了遮目的黑紗帶。
“怎么樣師弟,很丑吧?”她露出一個艱難的笑容。
外人看到,她倒是沒多在意,可身邊之人,哪怕是只認識幾天的小師弟。
花月熙多少有些不自在。
只是相識幾天,二人真心相待,都適應了對方進入自己的生活。
黑紗落下,最先吸引陳久目光的便是那燦如星辰的金色瞳孔。
很美卻有形無神。
看第二眼,是一條從太陽穴經過眼睛和鼻梁上方到另一側太陽穴的猙獰傷痕。
從傷疤的深淺和形狀來看,應是鋒利之物自左向右,一擊所留。
“師姐,疼嗎?”
花月熙手撐臉頰,沉甸甸的胸脯也一并壓在桌子上。
她笑顏燦爛,傷疤更像是絕色容貌的點綴:“小時候我進道宗前就留的傷,早就沒感覺了。”
陳久伸手,在花月熙無神的金眸前晃動:“師姐能看到嗎?”
花月熙隨手捏住他:“我的眼睛,時明時暗,又不是瞎了。”
“不過不影響,平時戴著黑紗,用神識可以感知萬事萬物。”
坐在她身邊的陳久用食指劃過那狹長的痕跡,她也不做抵抗。
“師姐,這傷……”
氣氛有些凝重,花月熙指尖輕輕點住陳久的嘴。
“好了,過去的傷痛不過些許風霜。眼睛的事到此為止。”
花月熙熟練的纏上黑紗,那金眸隱去,仿佛世界都失去了光彩。
陳久再好奇也無從說起,他剛起身,就聽師姐在耳邊輕吟:
“師弟,別把我當盲人,我什么都看得見!”
大師姐是個驕傲自信的人,她的自尊心很強。
眼雖不可見,心卻如明鏡。
我區區一個練氣,干嘛擔心能揍返虛強者的師姐。
“師弟,新入門的弟子在一年后有個比試,你可不要丟了師尊和我的名聲。”
離開前,花月熙囑咐了陳久一句。
新弟子比試?
也是,入門都一年了,該檢驗一下弟子們的修行成果。
防止有人進入宗門混吃等死。
……
按照師尊的要求,陳久在宗門內五行靈氣豐富的地方奔走修煉。
短短一個月,陳久去過瀑布、靈渠;跟負責靈田、靈植的弟子搶過活;見識過煉丹、煉器的大鼎爐;下過礦脈,也挖過石頭。
可以說這個月的豐富程度比前十幾年加起來還多。
皇天不負有心人,陳久對五行的掌控更進一步。
手搓水滴、泥塊什么的手到擒來。
大師姐都夸他有當后勤長老的資質。
師尊現身很少,傳了他一卷《離火決》和一卷《御水術》就沒了蹤影。
遇到困難和不懂的地方,他只能請教離的最近的天才——大師姐-花月熙。
跟放養陳久的裴綾韻不同,花月熙對小師弟上心多。
傳授他《銳金劍氣》的時候手把手的教每一個關鍵點。
至于怎么手把手,那肯定是在不會的地方,用這招狠狠的教育。
學不會?
沒關系,大師姐會一遍一遍的教。
這就導致陳久晚上睡覺時都是花月熙傳授的一招一式。
天下第一金丹孜孜不倦的教導,萬器峰千司奇友情提供的練氣期資源。
陳久進境飛快,幾乎每個月都要傷痕累累的到玉竹峰澹臺琴長老那里躺幾天,接受全宗最良好的全身治療。
琴師叔的溫柔與包容絕非大師姐能比,各種頂級藥材不要靈石似的瘋狂往陳久身上砸。
直到某天,從澹臺琴洞府出來的他,在某位玉竹峰師姐那里打聽到澹臺長老是毒靈根,經常會找性格單純的弟子做試驗。
這時,陳久才恍然大悟,哪里是什么舍得花珍惜藥材給他淬煉肉身啊。
明明就是先給他下毒,然后再研究解毒之法。
怪不得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身體不適,原來問題出在了澹臺師叔這里!
這一日,僅練氣三層的神韻峰親傳弟子陳久,勇闖玉竹峰峰主洞府。
并大呼要從澹臺長老那里討一個公道。
陳久環顧四周,琴師叔的弟子都不在,終于是走進她洞府。
他躡手躡腳的推開房門,一陣香風襲來,頓時感覺身子都軟了。
琴師叔的洞府,不同房間有著不同的氣味。
其中當屬她閉關、休息的地方最為香甜。
吸一口便能令人陶醉沉淪,無法自拔。
陳久運轉靈氣隔絕香風,多次出入澹臺琴洞府的他具備一定抗性。
漆黑的房間,粉紅的霧氣彌漫。
酥脆的音律在陳久耳邊回蕩:“這不是小久嘛,才幾天不見。又想體驗師叔的服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