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寧村離道宗不算遠,金翅鳥全速飛行大半天就能到。
道宗統御范圍內有三大王朝,大炎、大齊、大金,它們三家分庭抗拒,誰也奈何不了誰。
平寧村屬于大炎王朝。
夜幕降臨,氣流從身邊快速劃過。
金翅鳥速度逐漸放慢,陳久運轉靈氣眺望下方,一座燈火并不通明的村子映入眼簾。
“就在這里下吧,別擾到村民。”陳久撫摸金翅鳥柔順的羽毛。
筑基妖獸的氣息強盛,離村子太近會嚇到村民。
“現在應該還沒到睡覺的時候,怎么都沒多少人家點燈?”
陳久跳下鳥背,看著漆黑中只有兩三點亮光的村子,十分疑惑。
他們村子不算富裕,但也不至于晚上連燈都點不起。
陳久默默運氣,走進了村子。
燈最亮的是村長家,陳久率先叩響他家的門。
“小、小久!”年邁的村長看著豐朗神俊的陳久,眼睛都瞪大了幾分。
進入仙門就是不一樣,樣貌、氣質,跟一年前大不相同。
“村長,師門有任務,放我們出來,我順便回來看看?!标惥酶彘L也不客氣,徑直搬凳子坐下來。
“村長,村里這一年的收成不好嗎?怎么我看許多家都沒點燈?”
村長來回踱步幾圈,想了想陳久現在是仙門弟子,肯定有本事在身,終于說了出來:“哎,本來今年是個豐收年?!?
“怎料長平山不知從哪里出了一幫土匪,他們這幫畜生可以說是無惡不作。搶錢搶糧,抓壯丁、擄婦女,周邊的村子都苦不堪言啊?!?
陳久臉色暗淡下來,想不到自己走了一年,村子變化這么大。
“沒有報官府嗎?”
村長一拍大腿,氣道:“要是普通的土匪也就罷了,官府輕松就能解決,可那幫土匪里據說有好幾個練氣期的高人,官府的武夫還真沒辦法。”
“小久,你現在是仙門弟子,有沒有辦法?”
練氣期……
平寧村這種偏僻山村,練氣初期就能為所欲為,好幾個練氣期,估計能把尋常的鎮子給洗劫了。
估計被欺壓的不止附近幾個村子。
陳久沒跟宗門的練氣切磋過,對這事心里還真沒底。
“村長,今天不早了,你先休息。明天天明我來找你,再問一些細節?!?
老村長看陳久這樣子,覺得他有辦法解決,連連點頭。
陳久推開自己家的門,還是一如既往的樸素,跟道宗的洞府府邸根本不能比。
一個凈身咒打在屋子里,覆蓋的那一層灰塵迅速消去。
他躺到硬邦邦的床上,吞下一顆辟谷丹,輾轉反側。
看來在道宗過的太舒坦了,回到平凡樸素的家里都難以入睡。
……
天明,村長帶著幾個村民敲響了陳久家的門。
陳久揉了揉腦袋,打開門看到的都是熟悉的面孔。
村民們熱情的跟他打招呼。
陳久憋了半天,說了兩個字:“早啊。”
來到一處空曠場地,陳久斬打出一道銳金劍氣問村長他們:“那群匪徒有人能做到這嗎?”
他的話說完,劍氣橫掃下,一連十幾棵樹轟然倒下,地面都仿佛都在顫抖。
“我見過有土匪一只手能將樹折斷并舉起來?!?
陳久走到樹前,都不用靈氣,純肉身把那些被斬斷的樹丟起來當玩具玩。
“我感覺土匪沒你厲害?!?
看到陳久這本事,村民立馬沸騰起來,都是議論他修到仙法,學到本事了。
如果那些土匪連這都不如,那陳久覺得他一個人就能輕松搗毀那窩點。
“你們說說他們還有什么本事?能飛嗎?”
“不能飛,但他們有人能一躍十幾米,跑起來比馬還快很多?!?
“這……”看來那群土匪境界超不過練氣中期。
搬樹、蹦跶十來米、跑的快,這些陳久在練氣沒多久就會了。
他在道宗可是見過師兄、師姐們在巖漿里游泳、背著山跑步、跟化形妖獸角力。
看來只是一些有點實力的匪徒,不用太在意。
“他們就在長平山上?”
村長等人點頭,表示那群人除了搶東西時下山,基本都在山上快活。
陳久得到了肯定答復,他打算現在就是長平山解決土匪,然后去遠處的山脈看看有沒有練氣后期妖獸。
長平山離村子二三十里地,于陳久而言片刻就能到。
在神韻峰,光他、大師姐、師尊,各自洞府間的距離都好幾里地吧。
道宗幾大峰,說是山峰,山脈還差不多,占地最大的御獸峰都快比得上一個妖獸帝國了。
反正陳久在道宗待了一年,連神韻峰都能跑遍。
長平山山腳,陳久換口氣,正要登山。
一道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魅音直入陳久靈魂。
“哪來的小弟弟呀,細皮嫩肉的,味道好香。”
“誰!”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陳久瞬間警惕起來,五行運轉到極致,極品靈劍和守山符握在手中。
他做好了逃命的準備。
“呼呼~~~果真是五行之體,太香了?!?
軟爛妖媚的聲音這次是在陳久耳邊響起,而且,敵人悄無聲息的靠近了他,還用軟綿的武器頂住了他的背部。
一條潔白無瑕的玉臂抱住陳久的脖子,嫵媚妖冶的臉出現在他的側面。
一瞬間,陳久額頭細汗密布,他的靈氣死寂了,他本人也似乎陷進了綿軟溫和的沼澤里。
危險在不斷牽引著他墜向更深處。
下墜的過程美妙迷人,令人難以抗拒。
這種感覺,有點像做春夢,想要探尋夢的更深處。
“吸溜~”香軟的舌頭劃過陳久的臉頰,一雙妖嬈的手臂開始撫摸他的身體。
“道宗,神韻峰親傳弟子,陳久?!?
弟子令牌被取了出來。
“嗯呵呵,小弟弟,道宗有什么好的,不如跟我去陰陽合歡宗吧。姐姐保準你快活似神仙。”
背后女子的聲音仿佛帶著勾人的魔力,這一句過后,陳久像是泄過一次進入賢者模式,意識清晰了幾分。
陳久緊緊抓住那女子的手臂,這觸感就像抓住棉花一樣,軟糯、細膩、絲滑。
凈心決固守心神,另一只手從納戒摸出澹臺琴給的毒藥。
“妖女,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亂我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