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轉眼到了午時。安悕言早早就到了舞臺那邊等候。
江弈也提前了五分鐘到了舞臺那邊。
這時舞臺上只有他們倆人,江弈率先打破尷尬道:“后續請多多關照。”
“一定會的…..”
江弈笑著看著安悕言。他好像對誰都是如此,無論是誰,目前為止從來沒有一個人是那個例外。
江弈移開了目光,自顧自的刷起手機來。
安悕言沒有手機,所以只能假裝忙碌,她用余光瞟著倚靠在舞臺階梯上刷著手機的江弈。
好在五分鐘的時間里排練的同學也陸陸續續的到來,其中宋愧微也來了。
宋愧微和江弈在舞臺階梯上談笑風生,安悕言只有在旁邊聽著。因為這里沒有她認識的人。
從她們對話中得知,宋愧微表演的是舞蹈。
突然宋愧微的視線與安悕言對上。宋愧微對江弈道:“稍等一下,我去找一下我的朋友。”
說罷宋愧微朝安悕言走去,與安悕言攀談上。
“安悕言,沒想到你也來了,你表演的是什么節目?”
“我不是表演的,我是主持人。”
“這不巧了嗎,江弈也是,走走走。”宋愧微拉著安悕言走到了江弈面前。
“江弈,這位是上次你詢問我她的名字的安悕言。”
“安悕言,這位是出了名的江弈。”
“話說,江弈,我一直挺好奇的你問人家名字干嘛?”
“沒什么,就是看著比較順眼?”
“謝謝,挺牽強的。”
………..
就這樣他們三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過多半是宋愧微起的話題,江弈回答,有時候提到安悕言,安悕言也會回答。總之這家沒宋愧微得散。
就這樣的氛圍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指導的老師來了。
“咳咳咳,各位同學請安靜一下。開始排練前起允許我先說幾句。首先謝謝各位同學,對學校活動的積極參與。也希望各位可以在后天的校慶舞臺上大放光彩,此外各位同學服裝將由你們自己負責。因為時間太趕,所以校長允許各位同學在明天下午離校去購買衣服。但如果有的話就不必離校了,現在我先來統計一下沒有服裝的同學人數,沒有服裝的同學請舉一下手。”
江弈率先舉起了手,隨后所有人也陸陸續續的舉了起來。
“好了各位同學可以放下了,那么明天所有人中午12點到這里集合,我帶你們出去。現在回歸正題開始排練吧。”
就這樣他們排練了一個中午,直到午休結束的鈴聲響起才回班。
因為安悕言與宋愧微同班所以一起回去,江弈則獨自離開了。
宋愧微人緣真的很好,她為人善良正直,而且長相親和甜美。所以一路上與她打招呼的人不勝其數。
回到班中宋愧微和安悕言迎面撞上打算出去的徐錦江。
“悕言你先回去,我有點事。”
說罷她轉身追上了徐錦江。夏枝月從后門處看到宋愧微和徐錦江在一起。想到徐錦江把她的事和她們講了,她害怕宋愧微去找徐錦江的茬。便小心翼翼的偷摸跟了上去。
安悕言則回到座位上,因為練習了一下午的主持人,她累的口干舌燥,便拿起水杯擰開蓋子喝了口水。
她想到明天下午的采購,便打開隨身攜帶的錢包看了看。父母一個月給500,現在已經到了月中,錢包里的錢已經不多了,只剩下最多300來塊。但一件禮服怎么樣起碼也要200來塊錢。安悕言無奈的嘆了口氣,沒辦法剩下最后的十多天日子只能節省點了。
直到上課鈴聲的打響離開的三人才姍姍來遲的回來。
夏枝月回到座位上戳了戳安悕言的胳膊道:“安悕言你知道他們干啥去了不?”
“啊?怎么了嗎?”
“就是他們去找江弈了。”
“夏枝月別賣關子說重點。”
“哎呀急啥,這不宋愧微快生日了嘛,所以打算邀請他們參加她的生日會,還會邀請別的同學一起。”
“?就這?沒了?”
“也不是,聽說宋愧微家很有錢,爸爸是開公司的,媽媽是教授,所以被邀請過去是一件好事。”
夏枝月正說的興起,突然一道嚴厲的聲音響起道:“夏枝月,安悕言!你們在干嘛呢,有什么事情是不能下課處理的!偏偏要上課處理!”
夏枝月噤了聲,因為她在老師面前立的是乖乖女人設。
一節課40分鐘過去下課鈴準時響起,老師也沒有拖堂準時的下了課。夏枝月找到了徐錦江,一起出去了。
這時宋愧微也找到了安悕言道:“悕言,我這周六生日,你要來嗎?”
“好啊,可以問問有誰嗎?”
“嗯……有徐錦江,和我同桌張藝馨,還有和我玩的比較好的晨曦,和你,我們班的就這幾個,還有一些是我小學同學。”
“嗯嗯。”
“那我先去邀請別人了,再見啦。”
“再見”
說完宋愧微離開了。安悕言便繼續把頭埋進書海中。
轉眼就到了晚修時,安悕言從后門離開了班,前去衛生間。路過一班時特意放慢了腳步抬頭尋找著什么,隨后又像是看到了什么快步離開。
就在她離開一班范圍走了一段距離時,身后傳出一道好聽的男聲:“在找誰呢?”
安悕言愣住了,這道聲音太熟悉了,是江弈。
安悕言猛地回頭,眼神對上了江弈帶著笑容的臉。
“沒什么,就四處看看。”
“嗯哼,對了這個給你。”說罷江弈拿出了一張紙給安悕言。
“指導老師在上面改了一些內容,以前的臺詞表換這張,明天我們練習這張。”
“怎么這么突然?”
“因為有變動,宋愧微突然和夏錦江還有一個你同桌說要一起參加節目。所以臨時改臺詞表。”
安悕言接過臺詞表看了看,發現改的并不是很多。折了起來放進了口袋。
“謝謝你。”
“不用謝應該的我的好搭檔。”
江弈不明白,她怎么老是把謝謝等客套話放嘴邊。就好像一直給人種疏離感,所以江弈把“好搭檔”咬的特別重。
安悕言不知道怎么搭話,他們就這樣面對面的站著。
江弈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氛圍了,便開口道:“你不是要去衛生間嗎?快去吧,我先走了。”
“再見。”
“嗯,再見。”
………….等安悕言上完衛生間往回走時,路過一班又看了一眼。剛好與江弈滿含笑意的眸子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