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貴女天相
- 誘寵,皇叔請到我懷里來
- 陽光正媚
- 2465字
- 2024-08-09 13:58:00
堂屋內沒了人聲,只有玉珠摩擦發出的咯吱聲,人的呼吸聲,窗外嘈雜的熱鬧聲在這黑夜聽得人慎得慌。
“聽人說,你的術算之力了得,不知今日,在下是否有幸能一睹道長的能力,幫在下一個小忙,事成之后,肯定不會虧待了你,”蕭牧辰把玩著手中的玉珠,他似笑非笑地道:
一聽到問的是老本行,原本戰戰兢兢的老道士瞬間松了口氣,連連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若是公子不嫌棄在下能力淺薄,權當一個玩意兒笑話,愿意為公子解個悶”,
“哦,笑話.....你覺得我找你來是為了聽個笑話?”蕭牧辰把玩著手中的玉珠,他似笑非笑地道:“你且說說,我什么時候需要你來給我講笑話了,嗯.........
下一秒,利劍出鞘響起的凌厲聲響由遠至近,冰冷的長刃抵著老道士的脖頸,冰得他渾身一顫,顫顫巍巍立馬下跪道:“貧道知錯了,求公子饒貧道一命,日后頻道一定以您馬首是瞻,您說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若讓我下油鍋,上火海,在下絕不遲疑。”
“是嗎,你真是這么想的,別是威壓之下的說辭,等出了這個門,指不定怎么想呢,”蕭牧辰低頭繼續把玩著手中的玉珠,漫不經心的說道。
“爺,您就是給貧道天一樣的膽子,,貧道也不敢這樣做,貧道可是惜命的很呢,您若是實在信不過在下說的,那看在下做的,日后若您有什么吩咐在下的,在下一定把事辦的妥妥帖帖的,包您滿意。”道士低頭哈腰做足了討好的姿態。
“暫且信你一回,也不用日后了,眼下就有一樁你能替我分憂的事,且看你到底盡不盡心辦成了。”蕭牧辰盯著俯首的道士冷冷的說道。
“您盡管吩咐,在下一定盡心盡力為公子辦成,讓公子看到在下的忠心。”道士作揖道。
“我想讓你算一卦,”蕭牧辰面露陰冷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剛剛馬車停留的地方。
“怎么這么巧......貧道一月只算一卦,恰巧今夜用了此卦”.“道士輕聲說道。
“怎么,不樂意,還是不想啊,你不是剛剛還說,要為我上刀山,下油鍋的,怎么這話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就變卦了。那剛剛就是在騙我了”
話還沒說完,瞬間幾道劍影在道士眼前閃過。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貧道確實是一月只算一卦,恰巧今夜用了此卦,就是那位馬車上女子,她的卦已經算過了。”道士被持劍人放在脖子上的劍刃挾持的一動不敢動,生怕稍微動作,就會被那劍刃了結性命。
裴牧曜示意手下,收回劍刃。
“這么說,有人讓你給剛剛街到馬車上的女子算過卦象了”蕭牧辰玩味的說道。
“是呀,就是今夜,早些時候,有一個蒙面的男子,闖進貧道家中,挾持貧道至此,拿著畫像讓在下給起一卦。算一算畫中的女子,命相如何,有什么說法.,......”。道士話還沒說完,被打斷道。
“”畫像上的女子你能確定就是剛剛馬車上的女子嗎,給我看仔細了,好好想想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蕭牧辰皺著眉頭,眼神凌厲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威嚴,讓人不寒而栗。男人顫抖著努力回憶著剛剛馬車上的女子面容。他的額頭冒出冷汗,心中暗自祈禱自己沒有看錯。過了一會兒,他終于抬起頭,臉上露出肯定的表情道,
“大人,小人可以確定,這畫像上的女子和剛剛馬車上的女子是同一人!”聽到這個回答,
“那既然你已經起了卦,卦相是如何顯示的,全部說與我聽,若是有半點隱瞞,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手段,可不僅僅是嚇唬你的。””他的聲音冰冷如霜,讓周圍的人都感到一股寒意襲來。
“卦相顯示這位女子,是位貴女。”
他頓了頓,沒有聽到回話,當即往下繼續道:“此女雙眸清明可見心含善意,只是這道善意卻解不了她命中的坎,面相看去是大富大貴之命,可這一生中卻小人環繞,命運多舛,若此生無貴人相助,這一坎她過得去也過不去。”
相撞的玉珠緩緩停下,蕭牧辰微闔著眼眸,“何為貴人,又在何處。”
“貧道不知。”老道士頷著首,細碎的汗珠自額間滑落,深吸口氣后又道:“或許是別人,也或許是她自己,一切皆在人為。”
老道士說完后,堂屋內許久都沒有人說話。
桌臺上的辰漏一點一滴的流逝,約莫過了一刻鐘,坐在長桌后的蕭牧辰微微抬手,祈安隨即上前將老道士送出。
直到老道士與暗衛的腳步聲消失無蹤跡,祈安才推開門再次走入,默默地候在一旁。
蕭牧辰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長桌,“若是有人問起,就說這老道士是會算卦的,不過時常胡言亂語,不日前,已二九的男子被他卜了一卦,說是十五歲那年客死他鄉。”
祈安垂著頭心中一驚,領了命出去吩咐他人。
茶杯摔落在地發出的清脆聲驚得守在外側的安逸忙進屋查看,然看到主子蒼白的臉色時他一怔,下意識地要靠近卻瞧見他一抬手,又退了出去將門帶上。
可不等安逸站穩,屋內再次傳來一道悶哼聲,隨之而來的是重物倒落在地的聲響,他情急之下再次推門而入,誰知竟看到蕭牧辰倒在地上,心中一驚,“主子!”
春日獵場嘯聲瑟瑟,馬蹄踐踏污泥帶起道道污水,半倚在林間草地上的蕭牧辰緩緩睜開眼眸,長久處于黑暗下的眼睛倏的遭遇溫和的光亮,引起陣陣不適。
蕭牧辰垂眸打量著四處的景象,熟悉之余又夾雜著些許陌生。
他清晰地意識到,他再次入了夢。
蕭牧辰心口一疼,綿密的針扎在心側,他蹙眉想要拂去她眼角的淚漬,卻始終無法靠近。
細碎的腳步聲再次傳來,他側眸望去,可卻瞧見了一陣白光,刺得他閉上了眼,再睜開眼時,蕭牧辰徑直對上了胡大夫的眼眸。
冷冽的眸光嚇得胡大夫往后一退,反應過來后忙對后頭的人道:“殿下醒了!”
蕭牧辰撐著床榻坐起身,倚著靠背冷冷地掃過周遭的環境。
良久,他重重地呼了口氣,問:“我昏睡了幾時。”
澤川道:“不到一刻鐘。”
蕭牧辰聞言愣了下,垂眸細細地回想著夢境中流逝的時間,也是不到一刻鐘。
見他醒來眾人都松了口氣,安逸問道:“主子,是否是老道士身上帶有什么香灰,屬下已將他關押,可需審問?”
這令蕭牧辰想起了老道士的話,道那女子身側小人環繞,命運多舛,這何嘗不是在提醒他?
他心中涌起一股寒意,淡淡道:“給筆銀子放他走。”
安逸微微發怔,和澤川對視了一眼,不解地退下。
蕭牧辰盯著正前方飄搖的絡子,眸光沉沉。
在他的‘夢境’中,長街上涌入眼前的血色再次沖入蕭牧辰的心中,他頓時心下一凜。
所以,他是夢見了那女子死去的那日!?
守在一側的肖子軒看著主子發顫的手,側眸看向了胡大夫,胡大夫搖搖頭,也不知這是怎么了。
肖子軒隱隱覺得不對勁,聽祈安話中的意思,似乎是道士說的那個女子的事的緣故?